“切记,不要露任何马脚,大乾人贼得很,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少主放心。绝对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们在边境,与大乾风化城的守军,来来回回斗了几年了,至今也没有斗出结果。
既然他都深入到了大乾的都城,总要弄出点响动出来。
心里才算痛快。
这时,他目光疑惑地落在对面的一个黑衣男子身上。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手下侍卫朝对面看去,见盛枷正在摸一匹马。
他也认得盛枷,昨日在朝会上,此人一直警惕地守在大殿上,导致他们主上全场都不自在。后来找人打听才知道,此人是大乾大理寺的官员。
侍卫道:“那人许是来看马的,听说他很喜欢马,还专门有自己的一个马场。据说此人,十分难搞。”
耶律阿德咬了一大口饼。
“大乾的官员,也不过如此,我都大摇大摆进城好几日了,他们不照样没有一点察觉?”
他看了看手里的饼,“不过这大乾的美食,还真是有滋味,你之前说什么,他们这里还有串子肉?一会儿带我去尝尝。”
侍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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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鸽回去后,便安排了密探守在了马市附近。
既然是大雁人,说不定,这次他们能抓到那条大鱼。
虽说,他和盛枷都一样,觉得夏桉得到此消息这件事,十分耐人寻味。
但她给的消息,又从来都没有错过,想必这一次也不会错。
因为,这种事,像是那个人能做出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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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了都安公主和拓拔昀的事,夏桉心里一下子踏实了下来。
回去稍作休息,下午便去了泗水街。
毕竟,她等这一天,也等了许久了。
马车还没有到泗水街,便觉得城北这段路明显比从前拥堵了很多。
到了泗水街,喜鹊顺着轩窗看出去,吃惊地瞪大了眸子:“姑娘,街上好多人啊,泗水街如今的人气,已经和泰昌街差不多了。”
夏桉也听到了熙熙攘攘的人声,和很多流动小商贩的叫卖声。
马车路过花娘子的胭脂铺,铺子里涌进了许多顾客,花娘子顶着那张色彩丰富的脸,热情地朝顾客们介绍店里的商品,再也不用卖力地站在门口叫卖。
纪先生的首饰铺子,里面也站着不少的夫人姑娘,纪先生带着满头的花簪,卖力地向顾客们比划着。
曹大汉的铁器铺难得有了砸铁的声音,火花四溅。他在熔炉旁,热火朝天砸着铁器,铺子里有好几位顾客,在试用他挂在墙上的那些工具和武器。
不过有一点夏桉很纳闷,她记得第一次见曹大汉时,天气非常冷,他却不怕冷,光着膀子示人。这两次见面,明明天气越来越热了,他却是穿得越来越严实了。
倒是十分奇怪。
除了泗水街的铺子,街上还涌进来许多流动小商贩。
从前这条街因为人少,就连流动小商贩都不屑来这里摆摊售卖。如今倒好,知道这里有了人气,都闻风凑过来了。
马车缓慢地行到了清风醉的门口。
夏桉下了车,进了酒馆。
酒馆里,一层的座位几乎已经坐满,顾客有上京人,也有很多服装各异的外邦人。
见到生意如此好,夏桉勾勾唇。
当初走下的这步被所有人都嘲讽的棋,今日终于验证了它的潜力。
上一世,魏氏和这次一样,提前将泗水街的三家铺子处理了,后来得知这条街起来之后,懊悔不已,然后厚脸着皮管祖母要了这间铺子,算是弥补了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