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东方破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紧紧握着的双拳才微微放开,心中既是担心,又是欣慰!
若是如此,那么他也就放心了!
转过头望着依然躺在竞技场里痛苦的呻yin嚎叫的宋纤莲,自然也没有错过宋家一家子那阴沉的脸色,或许,他应该做些什么了!
总不能都是让孩子们自己承担啊!
站在场边上的北凌辰有些呆滞的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脸上尽是那苦涩的笑意,似乎有些欣慰,又是有些黯然——到底,还是他最有魄力!难怪父皇跟皇爷爷说,这大夏非他不可!
“皇兄就是皇兄,几句话就能够让众臣吓得心惊胆战,真是佩服!真是够厉害!够有男人气概!”
北净月脸上染上了一道极为灿烂的微笑,眼里甚至充斥这一股羡慕。
“唉,陛下皇兄是够有魄力,也够厉害,但是啊,可就是苦了我们了!好了,我们也得赶快回去了!”
北凌逸那桃花眼一闪一闪的,叹息了一声,但是眼中却没有半点责备之意,甚至还有些欣赏,就凭这事,将这些老家伙都震慑下去,不愧是他的好陛下!
“为什么?怎么了?”
听到北凌逸这语气似乎不太对,北净月顿时转过头看向他,很是疑惑的问道。
“干什么?当然是准备打仗了!我们的好皇嫂可能把人家金盛太子秦玄幕的宝贝给弄坏了,你觉得人家会放过我们吗?虽然有秦玄风在,但是这仗迟早得打。还有,喏,你看,又把西域圣山的人给得罪了,这下,我们有的忙了!”
北凌逸淡淡的落下一句,便徐然转身,悠哉的往前走了去,边走还边念叨着,“嘿,真是太好了。又可以打仗了!本王这脑袋都要生锈了!”
北净月一听,额头上顿时浮起了一道黑线!
……
因为受了重伤,所以很需要一个相对安静安全的地方疗伤,而最好的地方便是皇宫了,虽然路途有些远,不过有北璃赤的千里神驹踏风在,回到皇城也就是一个多时辰的事。
龙腾宫内,北璃赤再次用浑厚的内力给七夜疗伤,直到七夜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色微微恢复了一些,他才将内力撤去,此时两人也是浑身大汗淋漓,七夜身上还有一道浓郁的血腥味,衣裙也是残破不堪,狼藉一片,不过脸色倒是比刚才好看了不少。
这时候才发现,相识那么久,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止第一次了。
而她,也唯有这个时候才放下所有的防备与包袱,脆弱得跟一个小孩一样。
多像当年的自己!
“陛下……”
见到赤帝掀开帘子走出来,追赶着刚刚回来的江海立刻将手中的毛巾递了过去。
北璃赤一手接了过来,擦了把汗。
“陛下,郡主如何了?”
江海关切的问道。
“伤势有点严重,需要静养。”
北璃赤淡然落下这么一句,将毛巾递了回去,“你派个人去东方王府一趟,就说这段时间郡主在宫内养伤,暂时不回王府了。”
“陛下……”
“还不快去!”
“是!老奴这就去!天色不早了,陛下要不要先用晚膳?您今天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朕不饿。”
落下一句,挺拔的身影已经往外殿走了去,江海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文武百官也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回到了皇城。
这一次祭天大典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心知陛下此次龙颜大怒事实上也是相当于给他们一个警告,想必是因为之前那选秀的事情心存不满。
好在,选秀之事已经敲定,过了这次之后大不了以后不提就是了。
眼看着选秀的日子就在眼前,许多大臣的心里都打了一些主意。
宋府宋纤莲的房间内。
‘呯!’“滚!给我滚出去!”
宋纤莲发疯了似乎将房内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破烂的衣裙上血迹斑斑一片,房内就好像飓风过境一般。
“莲儿,你冷静一点!事已至此,你还是先养好身体才是!那东方七夜实在是太狠了,竟然下得去手!我可怜的莲儿,你这手臂……”
许氏很是心疼的冲了上来,泪流满面的一把抱住宋纤莲,“莲儿,让大夫把伤口处理一下,你看还在流着血呢!看得为娘心如刀割,莲儿!”
“滚开!都给我滚开!东方七夜,这事情可没完!我宋纤莲用生命发誓,此生与你誓不两立,不死不休!”
“莲儿!莲儿,你冷静一点,现在说这些还能有什么用?为娘早就跟你说了那东方七夜不简单,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不然,也不会……”
“闭嘴!你现在说的才是废话!我二姐跟姐夫他们什么时候到?”
宋纤莲瞪了许氏一眼,绝美的阴毒的容颜上挂着一道狰狞的冷笑。
“他们大概还要好几天才能抵达皇城。莲儿,你不要闹了,听为娘一言,就不要再去招惹东方七夜了,她如今……如今可是……”
“够了,娘!她东方七夜断我手臂,废我武功,你让我怎么冷静?不行,我要给师傅捎封信,此仇我宋纤莲报定了!”
宋家前厅内。
宋公明,宋子良等一些宋家的几位长老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脸色沉重无比,整个厅内的气氛有些沉郁。
“都说说吧,此事该如何办?难道莲儿的手臂就白白给她东方七夜砍了?”
家主宋公明寒着一张菊花老脸,眼中尽是阴沉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