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认知？
迟淼这就不得不正襟危坐起来，手里变出一张纸，干咳一声看向绛月：“您说。”
不怪她小题大做，而是密宗人说的颠覆认知那是真他妈颠覆认知！
不好好听，不好好记笔记那是真不会，到时候不及格挂科了可得完蛋。
何况按照之前的尿性，基本上谁给她传承谁消失，重修的机会都没有。
她现在可是妙华洲修真大学的尖子生，她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苟史系统：“……姐你戏真多。”
绛月也沉默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了解迟淼。
不过她喜怒不形于色，很快就恢复了表情，微微笑的问迟淼：“你还记得你没妈吗？”
这话怎么听着跟骂人似的。
迟淼：“其实我还没爸。”
骂就骂吧，她自己确实没什么亲人，在地球那一世是孤儿，穿越到修真界了还是孤儿。
她都习惯了。
苟史系统：“小姐姐泥——”
绛月哭笑不得，觉得这真是个活宝。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不是人呢？”
迟淼：“你怎么还骂我呢？我不是人我是什么？噢，我是仙。”
绛月：“你现在也不是仙。”
迟淼哽住，她不是人也不是仙？
“那我是什么玩意儿？”
绛月：“你是万物之胎。”
迟淼愣住：“这是什么玩意儿？”
绛月：“万物的胎儿。”
迟淼CPU又烧了，她感觉自己智商是真不够用了。
万物的胎儿？
这话会不会有点违背伦理常识，有点太淫乱了？
迟淼：“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绛月肯定的点点头：“是。”
迟淼脑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她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那叫一个精彩。
她最后总结了一句：“合着我是个杂种呗？”
而且杂的有点多。
绛月：“……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是不是也太糙了。”
迟淼：“你就说对不对吧。”
绛月：“好像……也可以这么说？”
迟淼绝望了，她曾几何时也渴望过亲情啊！结果现在你告诉她，世间万物都是她爹她妈？！
迟淼：“是就我一个，还是我们所有转世身都是？”
绛月：“就你一个，独一无二，所以才必须由你走出这一步。”
迟淼表情僵住，转过身，在地上默默的开始画圈圈，小声地嘀咕：
“我是小杂种，我是小杂种，我是小杂种……”
看得出来她很自闭了。
绛月的笑得人设都要崩了，赶紧开口：“其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喊我一声母亲也是可以的！”
迟淼张大嘴巴：“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占我便宜？！”
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绛月麻了，果然所有亲眼见过迟淼的人都会变得无语，她以前还在系统的身体里乐呵，现在自己成小丑了。
她有些头疼的捏着自己的眉心：“该怎么解释这个事呢？嗯……你还记得刚刚小系统所说，你我的灵魂气息一模一样吗？”
迟淼点点头，乖巧还有些委屈的说：“记得。”
绛月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迟淼摇摇头。
绛月沉吟片刻才解释：“因为我将灵魂一分为二，一个是我，一个就是你。”
迟淼指着自己：“啊？所以你今天要打算吸收我，然后合二为一吗？”
绛月笑着摇摇头：“我只占了不到千分之一的灵魂，就算是要吸收，也是你将我吸收，这点你放心。”
“绛月早就在历史的河流中被冲刷带走，如今剩下的只会是你，而我要告诉你的，也正是你的身世，以及……我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迟淼聚精会神起来，一双眼格外认真。
“我的……身世？”
绛月点点头：“要怎么说呢？那就从我险些飞升的那会儿说起吧，你应该已经看见过苍生之孽了吧？”
迟淼愕然，又点点头。
绛月险些飞升？这是什么意思？
绛月：“天悲的成仙之法，一是道之极致，二是灵力足够，而当年的我却早他上百年达成了条件，可我不能飞升，你知道为何吗？”
迟淼思考片刻回答：“因为苍生之孽？”
绛月勾起嘴唇，“是，因为苍生之孽……她本体无法直接来到妙华洲，因为妙华洲在她的折腾之下，已经无法容纳仙人的力量了。”
“她想扼杀我们，可她如果亲自降临，那么妙华洲会直接溃散，她可舍不得这块蛋糕，正是拿捏住了她的贪婪，我们才会不断在妙华洲进行转世。”
迟淼愣住：“妙华洲……蛋糕？她折腾？”
绛月也跟着迟淼一块儿席地而坐，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笑呵呵的说：“是啊，她折腾的，本来妙华洲的灵力应该是所有修真位面当中前三强度，结果被她折腾成这个样子，不过其他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让她现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谁让她那么贪婪呢？也难怪，出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能管的好什么。”
迟淼听得下巴都要惊掉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是……你这么说，难道她是……那个啊？”
绛月点点头：“是啊，她就是那个，嗯……准确来说，是这一代的那个。”
迟淼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狠狠地来了一句：“卧槽，她他妈的就是天道啊，天道就这逼样子？！”
绛月单边眉毛一挑：“下三滥的出身是这样的。”
迟淼花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说这一代是什么意思？天道不止一代？”
绛月点点头：“是啊，目前所知的话……天道一共两代，初代天道主张天下大同，于是将自身权能瓜分，成了所谓的仙位，而也是因此……初代天道自身掌握的力量便弱了下来。”
“这位苍生之孽呢，就是天道创造世界之后，生灵出现了自我意识，逐渐产生了自私啊，贪婪啊等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又创生出了她，所以……她被我们成为苍生之孽。”
“她的存在，是因为苍生心中所生之恶念，手头所做之歹事。”
“而她之所以与我们生了一张相同的脸……”
迟淼忽的感觉到头皮发麻：“因为……我们就是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