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淼一脸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后看向厌姝：“你有这玩意儿你早点说呗姐，害我还紧张了一下。”
厌姝：“你紧张什么？”
迟淼：“我还寻思着你是没有类似于这样的修炼法，所以才一直推销你的玉相来着……”
厌姝握紧拳头：“什么叫推销，我玉相本身就很强好不好！我是根本没想过，有谁会在玉相面前选择一个破修炼法！”
虽然她很认可迟淼的想法与选择，可她还是很不爽。
这可是玉相啊！玉相！说不好就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一尊！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最稳妥的玉相吧？
迟淼被嘴不正常，但也不生气，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
“可能因为我被中式教育PUA了吧，我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没准这问题放在现代就是清华和五百万选哪个，而我就是会选择清华的那个傻逼。”
厌姝虽然没太听明白什么“现代”啊，什么“PUA”啊这样的词汇，但是她大概能够听出来“傻逼”这两个字骂的很歹毒。
而且迟淼就这么骂自己了。
她一时有些哽住，怀疑自己的转世身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
忽的，迟淼又开口：“我有一个冒昧的想法想请问一下，这法相修炼法……可否让我在出去之后，传给其他人？”
仙路断绝，许多传承也都全都因此断层，甚至埋没在历史舞台。
她很肯定，如今的妙华洲整体战力是远远不如以前的，可纵使是强大如以前的妙华洲，也仍然会在灭道事变之中惨遭洗牌。
以前是这样，现在若是再发生一次呢？
或许法相修炼法并不会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但就这样日积月累，总结以前的法门与神通，创新出全新的修炼路子。
实力越来越强……总比坐以待毙更好。
经历那么多事情，迟淼不仅没有松懈，反而危机感越来越强。
但这个请求的确很冒昧，因为这不似道种修炼法那般，是必须需要传播出去的。
这可能是独属于厌姝一人的绝学。
迟淼也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都告诉厌姝。
厌姝突然眼前一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你说的有道理诶！这玩意儿传播出去，对于整个妙华洲来说绝对是好事，不说人人都能修炼法相，起码能让法相不再是万中无一！”
迟淼欣喜：“那你是同意我将这法门传播出去了？”
厌姝：“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迟淼：“？？？”
“这是什么意思？”
厌姝叉腰，一脸没好气的开口：
“就算我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法相修炼法，这法相也不可能是大白菜，说修炼出来就能修炼出来的吧？其中对道，感悟，境界，心境等要求缺一不可！”
“若是对方自身条件不足，你就是把诀窍告诉他，也无异于对牛弹琴！”
“而且……我这法相修炼法，没准连你都没办法修炼成功呢。”
厌姝老骄傲了，她为了研究出这玩意儿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出去的，消耗她精力的程度几乎是完全秒杀创立藏天阁，血脉神殿。
迟淼只要在这法相修炼法中得到一知半解，就能成功凝炼法相，而理解越深刻……迟淼也就越能够了解到。
她这法相修炼法……绝非看上去那般简单！
迟淼：“真的吗，我不信。”
厌姝：“不信你自己看看内容？你看得懂多少？真是。”
这上面可都是她们那个时代的文字，几个千年甚至上万年过去，中途还惨遭洗牌，不用猜也知道文字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阅读门槛都过不去，何况她写这玩意儿的时候还绞尽脑汁，写出了最华丽最显示出她文笔绝美的句子。
迟淼这才低头看这法相修炼法，名字很朴素，还真就叫《法相修炼法》。
她打开，沉默了：“真的吗，我不信。”
厌姝咬牙：“不信不信，不信你把第一句话读给我听！”
迟淼：“法天象地，所为法相，便是以生灵躯体，与天地产生关系，借助天地本源之力所凝结而成的心之相具体化。”
厌姝：“？？？？”
“不是，你真会啊？！”
啊？？
迟淼乖巧点头：“嗯呢。”
厌姝张开嘴，沉默了：“……”
该死，失策了。
“也是，我的转世身必然有非同凡响的一面，我毕竟是圣贤之仙，文化水平领先一个时代，你能有我半点文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迟淼：“……”
苟史系统：“这很难评，我不想评价，以前我觉得你这人自恋的很，现在我发现……你们一脉单传。”
“不过这法相修炼法……的确有点东西。”
迟淼：“是，难度很大。”
与天地产生联系，难怪能够拥有法相的人那么少。
苟史系统：“我不是说的难度方面，而是……你自己往后看。”
“这法相的原理和威能是与天地产生联系，通感，通感程度越高，法相品级和威能便越强。”
“那你想想……若是通感程度到达了百分之百，是何等模样？”
迟淼遭如此提问，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了。
难得苟史系统问出那么有高度，那么有深度的哲学问题。
“和天地通感百分之百？那岂不是……天地万物发生的一切都为我所知，天地为我所用，我即天地？”
苟史系统：“是，所谓的仙也不过是掌握天地的其中一道罢了，而这法相修炼若真到了我即天地的程度，这岂不是无数道仙位融合一体？”
迟淼也明白了苟史系统想说什么，大脑一阵发麻：
“说不准……能够创世！”
而她这喃喃自语的模样落在厌姝眼中，却是让厌姝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以及“你脑子真没问题吧？”。
“与天地通感百分之百，你敢说我都不敢想啊！你这是真敢啊妹！”
“我的玉相算是目前为止这世上最高品阶的了吧？你猜猜，我与天地通感的程度是多少？”
迟淼眨了眨眼：“多少？”
厌姝比了一根手指头。
迟淼：“才百分之一？？！”
厌姝：“不，才百分之零点一！！！”
你他妈太看得起你前世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