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让楚河都为之惊诧。
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长相奇特的年轻男子,竟然会如此直接且毫不犹豫地对着灯塔帝国的人动手。
放眼整个蓝星,敢跟灯塔帝国的人动手的可是极少数,
更何况这家伙是独自前来。
散发出如此凶狠气息的他,楚河可不认为对方是简单地来找死,这说明他是有恃无恐。
先前那个负责人,瞬间变得血肉模糊,断骨横飞,
鲜血与碎肉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然而,面对这如此惨烈的一幕,年轻男子却显得异常冷静,甚至冷漠到了极点。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那双巨大的眼眸中,只有一片深邃的空洞,
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血腥与残暴。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滴落在他那藏青色的皮肤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恐怖画卷,但他却毫不在意。
只是轻轻一抖身躯,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如同狂风过境一般,
将附着在他身上的所有血腥与污秽一扫而空,恢复了原有的诡异与洁净。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他的暴行并未因此而终止。
转身之间,他已如同怒海中的狂澜,卷向了那些试图阻止他的安保人员。
每一拳挥出,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爆裂声,那是骨骼与肌肉在极致力量下崩溃的哀嚎。
安保人员们在他面前,如同脆弱的稻草人,毫无招架之力。
一个个被打得全身爆裂,鲜血与内脏四处飞溅,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与死亡的气息。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场血腥残暴的地狱盛宴。
年轻男子化身为死神的使者,以生命为代价,在这片土地上肆意挥洒着暴力与死亡。
坐在萧苍擎左手边的姬圣月却暗自兴奋起来。
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年轻男子长得跟恶灵相差无几,
居然如此的残暴,而且看他的动作和速度,完全不是一般的武者能够相比的,
这说明对方的实力很强!
敢独自跑到这里来闹事,想必也是有恃无恐。
姬圣月心中暗暗期盼着,这家伙希望不要是个高开低走的酒囊饭袋,
最好能够将萧苍擎和灯塔帝国踩在脚底下狠狠摩擦,
这样姬圣月就有了机会能够挣脱萧苍擎的束缚!
“有意思,竟然敢跑到我的地盘闹事。”
萧苍擎先是看了一眼楚河,又看了一眼光明教廷那一方的人。
他的心里刚才也在暗自盘算着,
不知道这个跑来闹事,胆大包天的家伙是楚河派来的,还是光明教廷,
又或者是其他在暗地里虎视眈眈,
对于灯塔帝国和他的霸主地位不满的人布置的。
但是仅仅只是从表面上看,楚河的表情很淡然。
这家伙的表情一向是没有多少变化的,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哪怕是遭到围攻,都好像是风轻云淡地出去郊游一般轻松自在。
而那个光明教廷的主教格雷罗,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这好像是在幸灾乐祸。
这一幕让萧苍擎非常不满,不过他也不会主动对光明教廷发难,
因为光明教廷同样实力不浅,背后隐藏着可怕的力量,
就算是他这个吸血鬼家族的始祖也是很忌惮的。
萧苍擎的指尖在空气中轻轻勾勒,
随着他最后一个手势的迅速完成,压抑感骤然降临,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犹如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一股浓郁至极的血腥之气,如同被禁锢了千年的深渊之门猛然开启,
瞬间席卷了整个竞技场。
这股气息,带着古老,邪恶而又诱人的力量,
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心生颤栗。
它不仅仅是一种味道,更像是一种能够穿透灵魂的呼唤,
唤醒了沉睡在黑暗中的恐怖存在。
那血腥的气息,仿佛是从无尽的黑暗中涌出的潮水,
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人的心脏都为之紧缩。
就在这股气息达到顶峰之时,原本空旷的竞技场上空,
突然浮现出几团诡异的血色光晕,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光晕之中,几道身影缓缓凝聚成形,那是吸血鬼家族的精英高手。
他们身着黑色长袍,面容俊美却苍白如纸,
眼中闪烁着对鲜血无尽的渴望与冰冷的杀意。
这些吸血鬼高手悬浮于半空,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血雾,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吸走周遭的生机。
他们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重,好像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挑衅者的愤怒,也有对维护家族荣耀的坚定。
“竟敢在此地撒野,真是好大的胆子!”
其中一位吸血鬼高手冷冷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声音宛若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带着刺骨的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其余几人纷纷响应,身形一展,
便化作数道血色长虹,划破长空,直奔年轻男子而去。
这些血芒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每一道血芒都蕴含着足以撼动山岳的能量,
它们在空中交织,碰撞,引发了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尘土与碎石被巨大的冲击力掀起,形成一道道遮天蔽日的尘暴,狂风呼啸,
带着刺骨的寒意,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这场混乱的漩涡之中。
那场景,如同末日降临,让人胆战心惊。
“看样子自从吸血鬼家族的始祖血脉降临之后,整个吸血鬼家族的成员的实力都获得了翻倍的增长啊。”
光明教廷的主教格雷罗开口说道。
萧苍擎只是板着一张脸,并没有搭理格雷罗,
不知道是真心还是阴阳怪气的称赞。
他的表情如同冰冷的石雕,没有一丝温度。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那漫天飞舞的尘土一层接一层地沉淀下来,露出了被暴力肆虐后的大地真容。
这片区域,被一道道错综复杂,深浅不一的裂痕切割得支离破碎,宛如一幅被愤怒之神肆意涂鸦的画卷。
这些裂痕,有的蜿蜒曲折,如同古老图腾的轨迹。
有的则笔直而深邃,直插地心,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通道。
在这片狼藉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处凹陷的深坑,
它犹如一颗从天而降的毁灭之星,
在坚硬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坑洞边缘,碎石散落,土壤外翻,显露出一种原始而野性的力量感。
周围,空气似乎还残留着爆炸后的余波,微微震颤,让人心生敬畏。
在这毁灭性的场景中央,年轻男子静静地矗立着。
他环抱着双臂,身姿挺拔,宛如山岳般不可动摇。
肌肤上竟无一丝伤痕,就连最细微的擦伤也未曾留下,
那些足以毁天灭地的攻击,对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风拂面颊。
他的双眼,此刻正闪烁着幽冷而残酷的光芒,
那光芒中既有对敌人无情的蔑视,也有对即将展开反击的期待与兴奋。
他的声音穿透了四周的寂静,回荡在上空:“既然你们的攻击已经结束,那么,现在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