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听宿主说的有道理,正准备点头称是,就听到宿主接着说了句:

“不过这兵在梁崇安手上是私兵,到了军营里可就不是了。”

梁崇月说的漫不经心,看向院子的双眼里却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想拿她做嫁衣,这嫁衣她穿不了,旁人也别想穿着。

系统刚从二叔没事的欢喜里回过神来,听到宿主这句话,想起了宿主这些年收拾人的样子。

不自觉的别过了头,咂吧咂吧嘴,假装看院子里开的正好的三角梅。

在等赤嵘来的时候,梁崇月用过系统里的神药,脚上的伤口也已经好了大半了。

“主人,人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梁崇月今日出门的时候就穿了一身干练的劲装,只是在外头套了一件薄裙,外面瞧着看不出不同。

梁崇月走到院子里面,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天空,这段时间天气一直都不好,瞧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主人,这天快要落雨了。”

梁崇月低头看着被风吹起的发丝,感受着风的方向,吧嗒一声,一滴雨水落在了她的肩头。

“挺好的,都不用我们费心遮掩痕迹了。”

梁崇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连带着做好标注的图纸一起放到了赤嵘面前。

“这东西你熟,让所有人涂到兵器上去,这一次不要活口,但要不惜一切代价确保梁崇璟和梁崇安死。”

赤嵘接过殿下手中的瓷瓶和图纸,攥进手心里。

梁崇月擦着手里的神剑,眼神冰冷的像是数九寒冬深潭里的寒冰。

“通知下去吧,等雨下大,就动手。”

赤嵘拿着瓷瓶,默默离开,独留梁崇月就着一滴滴落下的雨水擦拭着还带着血腥味的神剑。

等再抬头的时候,天边已经完全被乌云遮挡,眼看就要下大雨了。

“小狗在这好好待着,等着本公主完活之后回来接你。”

系统听到宿主的话,乖乖从宿主身边起身,朝着屋子里面走去,给自己选了个好地方待着,只要它不出来,绝没有人能找得到它。

梁崇月扯下身上的薄裙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去,一身干练的劲装,用面罩蒙住脸,直接翻墙、飞檐走壁朝着梁崇安龟缩着的地方赶去。

距离梁崇安龟缩的院子越近,梁崇月已经感知到了前方有不少高手在那里了。

看来梁崇安这准备的挺充分的啊,看来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梁崇安躲藏的院子不大,不过三进出的,算得上是整个京城里最小的院子了。

因为小,也没多少藏身的地方,梁崇月原本想在隔壁的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树上先观察一番,等到了,才发现这四周的院子里全都是梁崇安的人。

一个个穿的像个家丁一样,腿上绷起的肌肉都快把裤腿给撑破了。

周围的院子都去不了,梁崇月早早收了内力,感知到身后数道炽热的目光,梁崇月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双有些眼熟的眼睛,身后跟着的是她府上的人。

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人,梁崇月一个手势做完,那些人就四散开来,埋伏在了附近。

唯独她眼熟的那双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跟上别人的速度,但明显不是她府上的人。

梁崇月被面罩盖住的眉头微皱,赤嵘不会有异心,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不会拿此事开玩笑的。

那双熟悉的眉眼,一直在梁崇月的脑海里时不时浮现,是一双很漂亮很精致的眉眼,这么熟悉的感觉,她肯定在哪里见到过。

他们从前一定有过交集,但梁崇月现在记不起来了,现在也不是让她回忆从前的时候。

护卫全部安排好了,梁崇月还在更远处的街道上看见了青玉卫,那一抹熟悉的青色在不知情的眼里可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但青玉卫身上那一抹青色是她定的,她绝不会看错。

赤嵘部署好了一切,梁崇月就不信这样还要不了梁崇璟和梁崇安的小命。

因为四周的院子里都被梁崇安安排了人手,梁崇月没法直接靠近。

正巧此时天空落雨,哗啦啦的大雨霎时间倾盆而下,梁崇月就猫在院墙后角的位置,没有一点能够挡雨的地方。

梁崇安这院子选的也好,就在城西最大的街道上,一下雨,街道上到处都是着急躲雨的百姓,乱作一团。

梁崇月借着大雨之势,靠着系统给的定位,梁崇月直接飞升上墙,直冲梁崇安藏身的小屋而去。

她一动身,身边跟着的护卫们一齐将四周几个院子里人给控制住。

梁崇月这一路上谁挡杀谁,等到靠近梁崇安躲着的小屋时,梁崇月已经杀了一院子的人了。

还有不怕死的从屋子里出来,梁崇月正准备动手,一把大刀的残影从她面前闪过,刚出来的死士被直接砍了脑袋。

“这小屋里应该有地道,不然装不下这么多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梁崇月已经知晓混在护卫里的人是谁了。

难怪她会觉得眉眼熟悉,向家全都是俊男靓女,眉眼也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里交给我,你跟在我身后进去。”

梁崇月对上那双深情的眼睛,郑重点头,跟在向靖川身后,随他一起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踩在死士的尸体上,梁崇月已经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的死士。

原本还想着杀出一条道后,她就进去把梁崇安给宰了。

随着这雨越下越大,梁崇月脚下躺着的死士也越来越多。

等到最后一个死士倒下,尸体躺满整个院子,血流的到处都是,就连这滂沱大雨也冲不干净时,梁崇月才踏入这间小屋。

第一眼就看见了床榻被人掀开,下面有一个地道。

梁崇月还没走近,向靖川就先她一步上前,用沾了血的刀尖挑起地道口的土块放到鼻下闻了闻。

“是陈土,还浸了毒。”

梁崇月站在向靖川身后,面罩上都是血迹,整张脸上唯一露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刀尖上的那一小块土,不死心的上前用长剑挑起偏里面一些的土块,和洞口的一样,都浸了毒。

梁崇月闻了闻,这毒刺鼻且厉害,光是闻着,梁崇月都有些难受。

“看来这是明摆着不想让人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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