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学子全都竖起耳朵倾听。
萧靳泓很想撕了苏月婵这张利嘴!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他与苏月薇在一起,当然只是玩玩。
顺便气一气萧靳延。
正如苏月婵所说,不玩白不玩,玩了也是白玩。
送上门的女人,没拒绝的道理。
可苏月婵三言两语便揭开了这层遮羞布。
这让他怎么回答?
花心男人最怕什么?当然是具体化。
男人说花言巧语时,都是很虚的:
“我一定会娶你的!”
“我最爱你!我只爱你!”
“没有你我会死!我真的会死!”
听到这样的话,女人不要忙着感动,而是应该追问:
“你什么时候娶我?今天还是明天?”
“你打算怎么表达你的爱?送我店铺还是庄园?什么?你没那么多钱?没关系亲爱的,那你就给我买几套新裙子吧。”
“没我你会死?真的吗?可是,遇见我之前,你不是活得好端端的吗?”
面对苏月婵云淡风轻的提问,萧靳泓一阵头痛。
无论是这个月还是下个月,他都不可能娶苏月薇。
“泓哥哥......”
苏月薇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萧靳泓心中一阵烦躁。
他连忙转移话题:“薇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苏月婵没再逼问。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
萧靳泓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庭广众之下落了脸面,苏月薇气得想杀人。
深吸一口气,她强压下心中怒火,一脸乖巧地道:
“这是喜帖。”
提起这个,她忍不住又得意起来。
她扬起下巴,将喜帖递到苏月婵面前,一脸挑衅:
“婵儿妹妹,五日后,父亲将迎娶我娘为正妻,我这有三张请柬,邀请你们一家三口参加喜宴。你们可一定要来啊。否则,万一大伙误会你娘放不下,那可就不好了。”
“捡破鞋还捡出优越感来了?”苏月婵目光嘲讽。
“什么?”
苏月薇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月婵她怎么敢!
“可不就是破鞋吗?”苏月婵冷哼一声道,“我娘不要的破鞋,被你娘捡走了,你们居然还得意上了?”
苏月薇气得浑身发抖,差点维系不住脸上小白花表情。
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情绪。
“婵儿妹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月薇一脸失望地望着她,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居然说他是破鞋?有你这样为人子女的吗?你太不孝了!”
苏月婵冷冷一笑,道:
“我早就与他断绝关系了。若我还对他孝顺,那置我娘于什么境地?那才是真正的不孝!”
“夫为妻纲!”苏月薇理直气壮地道,“做妻子的,就该事事为丈夫着想......”
苏月婵不紧不慢地打断她,声音嘲讽:
“他们早就和离了,否则,你娘也成不了正妻啊。”
苏月薇一噎,气得恨不得掐死苏月婵!
苏月婵怎么可能不在意?
她一定是装的!
苏月婵抽走她手上的喜帖,一张一张展开观看。
她猜得没错。
喜帖上果然只有新郎新娘的名字,并没有宾客名字。
想想也是。
苏月薇给她喜帖,就是来膈应她的,又岂会写上他们的名字?
她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收下喜帖。
然后她不疾不徐地道:
“三张喜帖,请的是我娘,我哥,和我吧?只是,你们怕死要失望了。”
闻言,苏月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茶言茶语地道:
“你们是不想参加吗?你娘她是不是很难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自个抓不住男人的心,能怪谁呢?”
受害者有罪论?
苏月婵嗤笑一声。
她从腰间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拿着手中把玩。
“苏月薇,如果我现在把你杀了,我是不是没有罪?谁让你打不过我呢?被我杀死也是活该。”
苏月薇吓得急忙躲到二皇子身后:
“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别乱来!”
苏月婵晃动着手中匕首,一脸无辜地道:
“这怎么能怪我呢?是你自个打不过我啊。”
萧靳泓连忙道:“苏月婵,你别乱来。”
苏月婵收起匕首。
她原本不想解释的,但见不得苏月薇嚣张。
她可不想让别人误以为娘亲还没放下渣男。
她望着围观学子问:
“大家可知,今年的新科状元叫什么名字?”
马上有人站出来道:“我知道,叫林峻寒!”
此言一出,苏月薇瞬间变了脸色。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苏月薇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围观百姓一脸疑惑。
苏月婵好心解释:
“十年前,林峻寒路遇山匪险些丧命,是我娘救的他。如今他高中状元,对我娘万分感激。”
“人家的感激可不是嘴上说说的,是有实际行动的。他带着我娘游山玩水去了。”
“眼下,我娘她不在京城,没办法参加你爹娘的喜宴。还有我哥,也已经去鹿山书院了,并不在京城。”
“不过你放心,既然你给了我三份喜帖,我会另带两人参加的。”
另带两人?
“你打算带谁?”
苏月薇指了指云帧和顾雪樱,问:
“是他们两个吗?”
“保密。”苏月婵道,“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是他俩。”
云帧和顾雪樱:“......”
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他们也想去!
云帧伸出手道:
“苏月薇,喜贴也给我来一张。”
顾雪樱跟着伸手:“我也要。”
苏月薇气得磨牙,冷声拒绝:“没了。”
“不会吧?”
云帧收回手,一脸讥诮:
“堂堂平远候迎娶正妻,连喜帖都没几张,这也太寒酸了吧?”
顾雪樱跟着收回手,阴阳怪气地道:
“平远候是靠吃前妻的软饭过上好日子的,如今前妻走了,他没钱,办喜宴的开支当然是能省则省了。”
“毕竟,我们又不是他什么要紧的亲戚。不请我们喝喜酒太正常了。”
“大家不要看不起他,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呢?”
此言一出,围观学子交头接耳议论开来。
苏月薇气得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