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昭昭睁大眼睛将眼前人看清楚,瞬间感到窒息,瞳孔里弥漫着惊恐,下意识地挣扎,呜咽着在男人的桎梏中扭动。
周怀准已经是丧家之犬,要死也要拉个人陪着。
正巧昭昭落了单,周怀准是通缉犯坐不了飞机,辗转好几天才到了中林市,一直躲在昭昭家里。
其实这段时间昭昭也觉得奇怪,冰箱里的食物总是莫名其妙消失,起初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记忆偏差,可能冰箱里原本就没有那么多吃的。
如今看来,是因为周怀准躲在她家里,那些食物才凭空消失的。
周怀准把昭昭绑在床柱子上,人就坐在她跟前,拿刀比着她脖子:“昭昭,你别怪二叔对你粗鲁,要怪就怪凛安不给我一条活路。”
昭昭心下慌乱,脸上却极其平静:“学校人来人往,你最好把我放了,说不定还能有一条生路。”
周怀准听着就笑一声:“昭昭,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诓我呢?现在外面的局势真当我不知道?与其到处跑,不如就躲你这儿安全。”
他靠得更近了一些,对昭昭说:“我都试过了,这房子隔音,外面又太吵闹,除非你跑到窗户那儿去喊,不然别人听不到。”
昭昭说:“你就不怕周凛安来找我?”
周怀准依旧在笑:“暂时他没这时间,马上年初他们有新药上市。上头那么重视,他自然也盯得紧,没这闲工夫来这儿上你。”
“……”
昭昭瞪他,他笑得更放肆:“我都知道了,你俩要复婚了,当年好不容易说动你和他离婚,没想到这才五年,你就后悔了。”
昭昭恨得他要命,咬牙切齿的说起当年的事情:“周怀准,我爸妈都是你害死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别瞎说,你爸的死跟我有点关系,你妈可不关我事。”
周怀准说:“你也看见了,那天是她自己扑过来,才会掉到楼下去摔死的——她就是有被害妄想症,觉得我要怎么着你。其实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害你?”
说着话,手伸到昭昭脸上,“昭昭,你太漂亮了,要不是我现在不得势,真想把你带走天天跟你亲热!”
他现在落魄,一身污糟蓬头垢面,暂时没那些心思。
说完那些恶心人的话,他开始去翻昭昭的包,“有现金吗?我得出去买点东西。”
昭昭脸转开:“没有!”
周怀准呵一声:“没有也没事,我用你手机就成。”
刚准备去拿昭昭的手机,突然有人电话打过来。
来电显示上,显示的靳樾的名字。
周怀准这人极其精明,心道,要是直接给他挂了,对方多半要起疑。
于是他按了接听键,刀尖对着昭昭喉咙,手机递到她耳边,眼神示意她接。
昭昭脑子转得很快,琢磨着靳樾前几天过年才给周凛安打电话,跟他们问好唠嗑,这才没多久,怎么又来电话了?
而且自从昭昭和周凛安和好之后,靳樾一般不会打她的电话,直接打给周凛安,这是男人之间的礼貌——
昭昭看了一眼周怀准,清了清嗓子道:“靳大哥,有什么事吗?”
靳樾:“也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乐乐的课时费要交一下了,咱们新学期有活动,满一万返1000,你看看要不要先交个一万?”
昭昭:“这事儿你和周凛安说。”
靳樾:“现在乐乐的事情是凛安在管吗?”
昭昭:“嗯,他管。”
靳樾:“之前在电话里凛安说你回来工作了?”
他老早就知道的事情,现在问得这么多此一举,很显然有别的目的,昭昭说:“对啊,单位事情特别多,我们初四就上班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实际上就是靳樾在拖延时间,并且能保证昭昭这时候是安全的。
靳樾那边很安静,昭昭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突然听见关车门的声音,靳樾在那头说:“我跟朋友出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周怀准在旁边听着,确定他不是要开车过来,稍稍松了口气。
他瞪着昭昭,昭昭赶紧回答:“我就不去了,一会儿把冰箱里海鲜给煮了。”
靳樾:她平时不怎么爱吃海鲜,自己还煮海鲜?
她听懂昭昭在说反话,让他尽快去救她。
这时候周怀准看了一眼时间,这俩拉拉扯扯说些废话已经说了快十分钟了,他用唇语提示昭昭:挂电话!
昭昭对靳樾说:“暂时不和你说了,去煮海鲜了。”
挂了电话,昭昭嫌恶地盯着周怀准:“我家里没现金,手机密码是666888,你想买什么自己去买。”
周怀准闻言笑了声:“把我支走,然后想办法联系你朋友救你?”
昭昭:“手机都给你拿走了,我还怎么连续我朋友?我家也没座机,难道我还能变出来第二个手机?”
周怀准笑笑,一只脚踩在床沿:“这可不好说,昭昭你这么狡猾,我又不是不知道。”
他就是想出去买点酒喝,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安全,就打消了念头。
昭昭看见他开始脱衣服,心头又慌了,“你想做什么?”
周怀准挑起眉,“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把你办了。”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早就想这么干了,五年前就想,昭昭你就是性子太刚烈了。没关系,一会儿就给你弄得服服帖帖的!”
昭昭开始挣扎,周怀准扑上来,连拉带拽脱她衣服。
屋里开着暖气,昭昭身上就一件棕色低领毛衣,轻轻一拉就能看见里头春色,白皙的皮肤,圆润紧致的弧度,周怀准埋首深深吸了几口,满怀馨香已经让他把持不住。
昭昭一边踹他一边骂:“周怀准你最好不要乱来,你别碰我……你要是不想死,最好不要这么做……嗯……”
昭昭后脑勺撞在床头上,砰的一声闷响,疼得她两眼冒金星。
上半身被周怀准剥干净了,即便屋里有暖气她也觉得冷,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晕脑胀的抵抗着,推拒着。
大脑麻木的一片空白,只感到长裤已经被褪去,腿好像被人架起来。
昭昭本来已经没力气了,眼前昏沉沉,可突然不知哪儿又来的力气使劲推身上的男人。
下一秒,脑袋再一次撞在床头,这一次撞的额头,昭昭头痛欲裂,近乎昏迷,嘴里无意识喊着:“别碰我……”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了,好像听到靳樾的声音。
周怀准被武行几个师兄弟控制住,狠狠踩在地上不得动弹。
他就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愤怒的狮子,大声怒吼:“周凛安!是周凛安派你们来的!啊——”
不想听他再说话了,靳樾的大徒弟一拳给他挥脸上去:“都他妈阶下囚了还狂呢!老老实实闭嘴等警察过来吧你!”
靳樾恶狠狠瞪他一眼,赶紧给昭昭穿衣服。
他喊昭昭,喊不答应,昭昭人已经陷入昏迷不省人事了,靳樾看她额头在渗血,又去摸她后脑勺,果然一手的血。
他沉着一张脸将昭昭抱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那几个徒弟,“你们留这里看着他。”
说完就带昭昭去医院了。
路上车子开得急,知道周凛安在来的路上,也没联系他。
路上昭昭醒过来就开始呕吐,医生说她被撞成了脑震荡,很快被推进了急救室。
给她清理了呕吐物,保持呼吸通畅,然后开了住院让她留院观察。
昭昭脑袋包扎好了,意识逐渐恢复清醒,就是躺在床上反应有些慢,样子看起来有点傻。
靳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她那对儿眼睛朝自己看过来,忍不住笑了声:“你真是吓死人,再晚点送医院估计人就没了。”
昭昭慢吞吞的喊:“靳大哥。”
靳樾手一抬,“得,你且安静,暂时不要讲话。”
昭昭哦医生,点头。
“哎哟。”
点个头,脑门还扯着疼,她又问靳樾:“我、我磕那两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靳樾双手搭在膝盖上,一本正经的:“医生说你以后会有后遗症,会影响到智商,估计是搞不了科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