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声音出现。

紫衣主教骤然抬头,看向来人,随后瞳孔一缩:“是你!”

“我是带着政府的决策来的。”

一位带着圆帽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留着小胡子,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看着很有派头。

他是洛杉矶的政府人员。

平时联络各个商业巨擘或是宗教的主教。

“你刚刚一直在门外?”紫衣主教眯着眼睛。

“我在门外做什么?”

胡子男笑容不减:“怎么,吉萨主教正在讨论些什么?”

紫衣主教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出声道:“政府有什么决策,还要你亲自来一趟?”

“约翰吩咐我说,明天就是去针对基督教的日子。”

胡子男淡然一笑:“你们可以在今天,先发消息在网上预告一下。”

“政府会配合你们,来个示威。”

闻言,紫衣主教眯起眼睛:“你想先用美国的体量,来压制华国道教?”

“不错。”

胡子男面带微笑,一字一句的说道:“示威只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想要压制道教,需要先从精神上压制。”

示威!

只要天主教在网上发布预告,政府在后面支持。

他有把握加强网民的团结力度,顺便给华国那边的人施加压力。

“华国现在摇摆不定,只要施加压力,说不定他们政府会示弱,提前打压道教。”

黑衣主教语气深沉的说道。

紫衣主教没有着急作出答复,而是抬头看了眼黑衣主教,又看了眼胡子男。

“这件事你们去操办。”

“但我话说在前面,如果这番举动让我天主教受辱,我会亲自去政府找约翰谈话。”

“see a visitor out(送客)”

话音落下。

黑衣主教无奈的看了眼胡子男,伸出手,摇头示意。

胡子男眼中眸光一闪,盯着紫衣主教看了许久,嘴角掀起笑容,缓缓离开。

......

另一处。

华国。

正值上午。

江南省区,上清派的一处道观当中。

“张天师,审批下来了。”

一位身穿行政衬衫的男子微微一笑:“我们明天为你准备专车,亲自送到临海市。”

“审批这么久?”

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盘膝坐在地上,睁开眼睛,疑惑的问道。

他穿着朴素的灰色衬衫,难以遮掩身体的消瘦,但是精神矍铄,仿佛是内敛外放。

精气神也是极好。

仅仅是站在身边,都能感受到超俗的气质。

一般而言,这种人,要么是政客,要么是高手。

男子无奈回答:“张天师,这已经算是很快了。”

很显然。

对方是后者。

华国五大天师之一,道号龙正。

“不用你安排车了。”张天师轻声道。

“不用专车?”

男子打趣似的问道:“莫非张天师打算御剑飞行?”

“哪里有什么御剑飞行,都是影视化的产物?”

张天师面不改色,喜怒不闻:“我们道教讲究的是一气化三清,道行到位,不需要外物就能飞行。”

话音落下。

男子怔住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

本来还以为是讲科学,感情是讲科普?

“您老...不会真的要飞过去吧?”男子有些汗颜了。

他甚至开始担心,对方真一言不合就要飞天。

到时候不得闹出国际大动静?

“那不会。”

张天师摇头:“贫道的道行还没到这一步,明天会有道协的人来接我。”

“就不用劳烦你们受累了。”

男子强颜欢笑着说道:“张天师说笑了。”

“这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

张天师皱眉:“等一下,你还没说清楚,这次下山是要对谁出手。”

“张天师不知道?”

男子愣住了,不知道情况你就想下山?

做事这么随心所欲吗?

张天师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贫道听到有人说道教有危,就收拾好准备下山了。”

“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身为道教的一份子。

他在听到道教有危险之后,就做好了下山的准备。

但是具体怎么个危险,倒是毫不知情。

闻言,男子沉默了一下,轻声解释道:“是基督教挑衅道教,在国际网上说要打假道教。”

“基督教?”

张天师点点头,喃喃道:“我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一些教派还算礼貌。”

“但是这里面的人太混杂,派系太多,想法明确不了。”

男子一怔:“你跟他们打过交道?”

张天师淡笑:“当然,当时还准备直接去见天皇,跟他切磋切磋,但是被政府的人给拦了下来。”

“可惜了,我还真想知道,所谓的教皇道行到底有多深。”

此话一出。

男子语塞,感情所谓的打交道,是动词?

真就是靠打,才能交流道理?

不过有一说一,他也挺好奇教皇到底是什么水平。

真要是能来上一场斗法...倒是能满足不少人的好奇心。

“福主还有其他事情么?”

张天师看着男子,随和的问道。

男子当即明白对方的意思:“我这话也传递完了,张天师若是没有其他安排,我就先走一步了。”

“慢走。”

张天师微微一笑。

踏踏踏...

伴随着男子起身离开,偌大的修炼场地内,只剩下一道孤单的身影。

张天师脸上的笑容收敛,拿出手机,看着最新的消息。

在翻阅到基督教的消息后。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眯起眼睛,语气不善道:“天主教...早知道当时就跟教皇打一场了。”

“现在上门来打假我道教?”

放下手机。

他走到一处杂物柜旁边,打开抽屉,拿出其中的一个深色红木令牌。

上面遮着不少灰尘。

显然,这个东西是有一定的年头了。

轻轻将其擦拭干净。

张天师目光复杂,紧紧的握住令牌,心中轻叹。

“也该出世了。”

这个东西跟着他,被雪藏了有十几年之久。

如今道教已经被国外宗教上门羞辱。

是时候重见天日。

将其放到柜子上,张天师摇了摇头,坐在一旁安静的打坐。

金煌色的光线顺着窗户外,林木与窗沿的间隙,折射下来,形成朵朵花纹状,照射在房间当中。

徐徐微风,吹拂而过。

令牌灰尘散了些许,阳光折射之处,显露出一个大字,有些刺眼的显露出来——

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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