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庙小,收不了。”
叶观平静的看了眼对方,转移话锋道:“但...华国不缺乏道观,我可以给你介绍过去,不过你得回答贫道的问题。”
彼得犹豫的看了眼叶观,过了很久,才开口道:“先生请说。”
“你身上是不是有至阴之物?”
“至阴之物?”
彼得微微皱眉,带着手铐的双手从兜里拿出了一块外表有些腐烂的木头,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是这个东西?”
叶观点点头,接过对方的木头,放在手中仔细摩挲把玩着。
将其研究了一番...
随后眸光微微一亮。
这个东西身上的阴气的确惊人,不同于普通用怨气炼制的邪具。
这东西仿佛是用了什么邪性质的东西去浸泡。
上面不仅是怨气,还有煞气和戾气。
寻常人一靠近都能感受到不对劲。
更别说是触碰。
“先生要这个东西做什么?”彼得不明白叶观为何寻求至阴之物,轻声提醒:“这个东西需要小心一点。”
“带在身上会影响寿命和健康,注意一点。”
叶观诧异的看了眼对方:“那你为何还一直带在身边?”
“因为这个邪物我能镇得住。”
彼得平静的说道:“我之前炼制过比它更凶的邪物,这个东西在我这里算不上什么。”
说到这里。
他忽然想到什么,诧异道:“先生不怕被影响到吗?为何还要一直携带?”
叶观将这木头收回口袋里,打算等回去再研究一下,随口回应了一句:“没事,贫道也镇得住。”
彼得沉默。
负责驾驶车辆的小警员听着两人的聊天,有些汗流浃背了。
张口邪物,闭口阴气...
车里面除了他们几个警员,还有正常人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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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
没过多久,几人就来到了市中心这边。
警车靠着宗教局的门口停下,周围几人纷纷下车。
从新浦区到市中心,路程不算远,哪怕是面临高峰期的堵车,最多也就四十多分钟的时间。
林晚天走下车,瞟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径直的走向下车的叶观,亲自为其开门。
“叶先生,到了。”
叶观见怪不怪的走下车,扫视了一眼四周,微微点头:“韩德主呢?”
“他临时有点公事在身上,待会和道协一起过来。”
说话间。
林晚天微微皱眉,疑惑的望向叶观:“叶先生,你是不是携带什么东西了?”
“为何突然这么问?”叶观挑眉。
“你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点隔阂感。”
林晚天下意识的想要后撤几步。
不知为何。
他从叶观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气味。
就像是经常施展邪术的邪术师一样。
那种感觉,仅仅是待在身边,就察觉到危险信号。
换做是别人,他恐怕都要当作是恐怖分子去对待了。
“贫道身上是修炼用的法物。”
叶观简单的解释一句:“阴气比较重,普通人见到可能会引起不适。”
闻言。
林晚天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只是眯眼看向车厢内。
“这个彼得先生打算怎么处理?”
叶观看了眼林晚天:“邪教都归宗教局去管,你问贫道也没什么用吧。”
林晚天摇头一笑:“宗教局管的是邪教,但是宗教局也得有人管,先生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已经很隐晦了。
叶观轻笑一声:“林德主说的在理,彼得这个人虽说这次的行为不太友好,但是认错的态度还是在的。”
“贫道觉得...可以拿他当个饵。”
说到这里。
两人的视线交际了一下,相互注视,随后同时笑了出来。
想法不约而同......
彼得的口碑的确是不怎么好。
但这又如何?
对方在国际上处理了不少基督和神道教的信徒。
在东南亚连续斗法碾灭了几个掌门。
算是解决了不少华国往日的心头大患。
在华国这边...最多只能算是斗法未遂。
算是个人才,就这么进局子,倒是有些可惜,不如就用他当作是内应联系共济会那边。
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我知道先生的意思,待会给季局长商量一下。”
林晚天微微点头,语气平静的说道。
虽说官职压季局长一级。
但是管辖的范围毕竟是泾渭分明,哪怕是叶观在,也不好搞一言堂,还是得跟人商量一下。
两人之间的谈论声音不大。
咔......
车厢门被打开,一位身穿宗教服饰的危险人物走下车。
一身黑色的长袍,似乎是用什么珍贵皮料制作而成,斗篷披在后面,样貌不错,鼻梁挺直,以及德国人特有的棱角分明。
孤寂的走下车,表情平静,两位警员牵着他走下车。
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在其他围观的路人的目睹下。
他平静走下车,目光轻扫了一眼四周,随后放到叶观的身上。
微微一笑。
不知是想表达什么,但这个笑容在其他人眼中,却有些瘆人。
“他什么意思?”林晚天眯了眯眼,语气带着几分沉重。
“这个笑容是警告?”
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还是能分辨出一些微表情的。
这个人的笑容...
不对劲。
“林德主或许想多了。”
叶观表情古怪的解释道:“他应该是单纯的感谢...他这个人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
林晚天一滞,望向叶观,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不解之色。
这个眼神也叫做感谢?
况且你不是斗法擒获了对方吗?
他还感谢你做什么?
“他从小自卑,微表情管理的不太好,理解一下。”叶观看着对方的表情,随口解释一句。
这个理由还真是...够牵强的。
林晚天表情古怪,深深看了眼彼得后,摇摇头:“叶先生分析的有道理。”
这番对话落到了周围的两名警员耳中。
两人似乎是意识到什么。
按压彼得的手,都稍微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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