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不能再少，你要是拿得出来，我立马跟她解约。”
斟酌一番，周高歌直接将报价腰斩。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也是干这行的，这些黑料要处理妥当，得花不少钱，而且事后程小姐的人气是否还能维持还是未知数，我们墨羽文化愿意赌一把，但如果不划算，那也没什么好考虑的，完全可以等你收拾完烂摊子再接手。”
苏羽冷笑一声，“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五千万其实他乐意给，但程可馨肯定不会同意，冤枉钱花不出去，其实也挺郁闷。
此一时彼一时，周高歌眉头紧锁，看得出来正在仔细权衡利弊。
三分钟一过，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三千万就三千万，程可馨，这次如果你还能站得稳，算你厉害。”
在娱乐圈混迹多年，他经验自然丰富无比，程可馨在这么多黑料围追堵截下，能完全洗白的机率并不大。
黑料的恶心之处就在于刚爆出来的时候极为惹眼，就算事后证明是谣传，但形象已经先入为主受到了影响，极难恢复。
这几年他靠着程可馨已经获得了数十倍的收益，及时放手止损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别摆出一副吃了大亏的姿态，说实在的，就现在这局面，三千万我都嫌多了。”
程可馨白眼一翻，“再迟一点，一千万你也能撒手。”
周高歌闻言一窒，这话虽然难听，但的确是事实，虽然方才他扯着嗓子嚷嚷嘉航不会替程可馨赔一分钱，但真到了那时候，公司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周总放心，就三千万。”
苏羽见状笑了笑道，“我们墨羽文化绝对不会趁人之危，合同怎么写的，那就怎么办。”
听得这话，周高歌才彻底放心，打电话叫来公司负责合约的人员，不多时便拟好了解约合同。
程可馨第一时间拿到手里仔仔细细逐条查看，大致上是没问题的，但最后补了一条附加条款，大意就是程可馨个人原因引起的损失，全由她自己承担，与嘉航没有半毛钱关系。
“周高歌，你把自己摘得还真干净，人家叫你一声‘周扒皮’我都觉得低估了你。”
咬牙切齿一番，程可馨指着周高歌的鼻子骂道。
“解约嘛，当然要彻底了，咱们现在约定好，免得后边扯皮，像你说的，好聚好散。”
周高歌一脸坦然，“生意就是生意，咱不谈情分，你提出解约的时候，也没替我考虑。”
“行，江湖路远，咱们再也不见。”
程可馨将合同拿给苏羽和洛清婉过目，三人都确定没问题之后，该签字的签字，该转账的转账，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苏羽前脚带着洛清婉和程可馨离开，后脚周高歌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娱乐快报吗？我有条重磅消息要放给你们，关于程可馨的，嗯，这个价格？行吧，也差不多了。”
“程可馨已经跟嘉航传媒解约，签到了一家名叫墨羽文化传媒的小公司，听说是被煤老板看上了，小公司就是专门开着打算捧她的……”
走出嘉航的大门，程可馨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长出了一口气，眼神复杂。
“舍不得？”
苏羽笑着打趣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三千万可就亏大了。”
“嘀，检测到宿主消费3000万，女神程可馨，综合评分90，好感度52，触发翻倍奖励，当前倍数：5，返还一亿五千万元！”
仿佛是为了打苏羽的脸，系统的声音响起，明确告知他不但没亏，还挣了一个多小目标。
不愧是女明星，综合评分真够高的，应该是苏羽认识的女孩子当中唯一一个达到90 的。
“呸呸呸，我能有什么舍不得，只是觉得终于解脱了，跟做梦一样。”
程可馨娇声道，“这破公司拿我当牛马，早就不想干了，去了你公司，本小姐要当女王！”
“都由得你，咱们现在就去中海？”
苏羽微微一笑，“要不要先陪你去收拾收拾东西？”
“别的倒不要紧，床单什么的必须带上，你懂的。”
程可馨想了想，笑着道，“房子反正也是租的，回头退了就是。”
“到了中海，你的衣食住行都由公司安排，档次绝对不会低于现在。”
苏羽点头道，“你要是不放心，写进合同里也行。”
“不用，我信得过你。”
程可馨摆了摆手，“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当务之急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我的负面消息。”
开上车，苏羽带着程可馨去住处收拾了一番，随后三人驱车直奔中海。
“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咱就是说围脖热搜上你那几条‘罪状’，究竟是真的假的？”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苏羽开启巡航，从后视镜看向程可馨，笑着问道。
“你说呢？我要真是那样的人，还能这么淡定？”
程可馨又是一番咬牙切齿，义愤填膺，“那几个家伙真不是东西，什么脏水也敢往人身上泼，本小姐一向安分守己，什么时候霸凌别人，什么时候耍大牌了？还有另外几条更是过分，我恋爱都没谈过，上哪脚踏两条船？而且我正儿八经211院校毕业，前不久才回母校演讲来着，说我学历造假，真不知道写这些黑料的人长没长脑子！”
“别生气，清者自清，风言风语再多，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自然烟消云散。”
洛清婉在旁笑着安慰道。
“咱们也不能这么干等着，既然谣言这么多，那咱们一项一项去打破就行。”
苏羽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兵贵神速，一定要快，不能给这些黑料发酵的机会。”
“就怕平息了这一波，又有另一波袭来，咱们一直被动解释，不成了被人溜着玩的小丑了么？”
程可馨不无担忧道，对方明显是想将她一头摁倒在泥泞之中，自然不可能轻易罢休。
“任何东西都是过犹不及，这种情况是风险也是机遇，你如果能澄清自己人品没问题，后续那些胡诌的黑料只能是给你增加热度罢了，费力还不讨好。”
苏羽眉峰微蹙，接着说道，“这一届的网友可不是傻子，回头你略微透露得罪过什么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除非他们想引火烧身，不然的话肯定只能选择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