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兰……关你屁事啊?直接瞪了老太太一眼。
“你瞪我我也要说”老太太也是一个泼辣的主,直接上手把文君兰抓到了灵堂前:“看看,她是你婆婆,是生了你男人养了你男人,是伺候你坐月子,是帮你带大高安康的婆婆,她死了,你样子都不做一做?”
“你穿着这么喜庆回来是奔丧的?你回来了眼泪都没滴一滴,当真这么心硬?”
“你回来了香都不烧一炷,你妈是怎么教你的?还是说你早死爹娘没家教?”
“这位大嫂。”文母听得火冒三丈:“我是小兰的亲妈我还没死呢,我闺女轮不上你来教。你说她穿得喜庆也不是我们要穿的,我们今天原本是走我姐姐家里吃酒的,路上听人说亲家没了临时赶过来的,不知者无罪,你诅咒我死心是有多黑?”
众人……原来是这样啊。
倒也不能怪她了。
杜红英注意到了文君兰脸上的错愕,突然间就明白文母是聪明的人。
看样子在家没少教她女儿,可惜,姓文的一概不听,只好临时编了这么个借口堵住悠悠众口。
“安康,快来给你奶奶烧香。”
郑明会上前接过高安康的手:“你奶奶从小把你养大不容易噢,你都十一岁了,你该懂事了,来,拿着。”
高安康拿着那炷香木然的看着亲妈和外婆。
“安康,来,跟着外婆学。”
文母站在前面作揖插香,高安康就跟着学,只不过,他一插香用力过猛就把插香的碗都打翻了。
众人一阵惊呼忙碌,杜红英看到了文君兰一脸的厌恶。
亲生的都这么嫌弃,杜红英觉得文君兰果然是自私冷血的。
正在这时,高思文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妈妈,你们来了。”
“嗯,来了,你要节哀。”
看到高思文,文母的脸色也没多好看,知道他和女儿闹着呢,在外人面前还是得装装样子。
“安康,你咋回事儿咋把碗都打翻了呢?”
“我……我……”
结结巴巴一脸的恐惧,甚至还往外婆身后躲了躲。
杜红英站在角落里看到了高思文文君兰和高安康一家三口同框,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突然就很爽了。
老天爷这辈子绝对是厚待自己的。
上辈子,人家一家三口把她当垫脚石,在自己生命弥留之际高安康也没有半分暖意,他知道自己的亲妈是文君兰后就对自己很排斥了。
这辈子,这一家三口团聚了,自己亲眼看到了他们的“好日子”真的就特别的解气。
人欺天不欺,人负天不负。
他们欠下的债以这种方式偿还,挺好!
文君兰是大儿媳,拴麻也是必须的。
而且因为张八字的妻子盯着她,她还得在灵堂前跪着还礼,心里就鬼火起。
“我说了不来你偏让我来,现在这么受罪。”
她何时跪过啊,跪了几次裤脚一挽起来膝盖全是淤青。
“当初让你和他离婚你不离,你不离就占着人家大儿媳的名分,自然是该来当孝子的。”文母低声呵斥:“你倒是不怕别人说什么,我这张老脸还是要的,再让人说你爹娘死早了没人教导?”
文君兰瞬间就不敢吭声了。
杜红英在身后不远处,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突然间觉得文母和自家冬梅娘一个样:当张桂兰折腾儿媳妇时,当妈的护犊子恨不能当场开撕;这会儿张桂兰没了,亲妈又让她们当孝子。
杜红英正想着,突然感觉肚子的阵阵抽痛,下身有东西滑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