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云野话还没说完就被曾淼打断。
“算了，我相信你。”
那更好，云野松了口气。
“OK，误会澄清，白晚晴那边我会去说，她太过分了。
好啦，来，笑一个，有礼物的哦。”
女人对惊喜没有一点抵抗力。
曾淼笑靥如花，充满了期待。
“什么东西？”
云野回到座位上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礼物盒递给曾淼。
“我这大宝贝又大又硬。”
曾淼疑惑地偏着脑袋打量手里的礼物盒，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啥。
解开红绸，一个造型精美的奖杯映入眼帘。
奖杯底座上，2014届全国中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江右省预赛一等奖的字眼清晰可见。
这是……云野的联赛奖杯！
曾淼忽然觉得这份礼物有些烫手，连忙把奖杯放回礼物盒里还给云野。
“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云野态度坚定，又把礼物盒推到曾淼面前。
“不就是座奖杯嘛，送给你当纪念。
了不起是座联赛奖杯，又不是全国决赛奖杯。
在我看来，我们的交情比这个破奖杯重要多了。
你再拒绝，我会很受伤的。”
曾淼很感动，心底里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了一下。
看着云野真挚的眼神，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收下这份沉甸甸的礼物。
“下次你生日，我也会为你准备……”
曾淼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野吻住。
这一次她没有再挣扎，双手试探性搂向云野的脖子。
在最青涩的年纪相遇，乱了阵脚也乱了心。
情到正浓时，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二人。
彭道武踹门而入，第一时间发现了云野正在跟曾淼打啵儿。
这一幕极具冲击力，对彭道武造成了万吨伤害。
他泫然欲泣，哀怨得跟个捉奸的小媳妇似的。
“云野，你怎么能这样！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曾淼羞愧得要命，脸颊肉眼可见变得绯红，呀的一声逃了出去。
关键时刻被打断施法，云野莫名烦躁，没好气道：“算儿子！”
一想到好哥们儿把两大校花全泡了，彭道武心里落差贼大。
“白晚晴你泡就算了，连曾淼你也收。
要知道我离泡到曾淼就差7、8次告白了。
一年前她还对我笑过来着，明显对我有意思。”
男人三大错觉之一，她喜欢我。
云野竖起一根手指，纠正道：“首先，泡多难听啊。
我只是想救赎她们破碎的青春。
其次，白晚晴不算，我还有账要跟她算。”
彭道武听不进去一点，捂着胸口瘫坐在座位上。
“心碎了，忘了爱！”
这副娘们儿唧唧的样子看得云野想笑。
“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彭道武恼羞成怒。
“不行，我他妈还单着呢！
你得让曾淼介绍个闺蜜好友给我。
要温顺听话，友好粘人，能在关键时候维护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云野愣住了。
“你说的……好像是条狗吧。”
想想也是，彭道武自己都笑出了声。
“那还是要漂亮的吧，我喜欢大高个，前凸后翘，胸大无脑那款。”
云野白眼翻到了外太空。
“许愿你去庙里，跟我瞎咧咧啥。”
“还是不是兄弟，连这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
“各退一步，要不我请你上网吧？”
“也行。”
……
下午最后两节艺术课。
胡志新难得上一次大课。
精英班、基础班两个班所有同学都聚精会神围坐在那块大画板前。
“你们这些死脑筋，抽烟喝酒不用教就会，一到画画就抓瞎。
连个罐子都画不好，干什么吃的？
要学会理解色彩逻辑，而不是机械临摹。
画家和画匠还是有区别的。
我希望你们这些王八蛋以后都能成为前者，看好！”
胡志新大笔一挥，迅速从颜料盒里挑了点普蓝、深红。
“记住，罐子的重色大概率是画面颜色最深的地方，普蓝、深红大笔推。”
“确定光源渐变，假设这张是冷光，那渐变顺序就得调换一下。”
“渐变的时候注意把造型找回来，不要着急去铺色……”
……
“为什么暗部颜色会脏，肯定是你颜色逻辑错了。”
“紫色衬布上的亮色怎么画，有没有人知道？”
相较于肃肃、李星面面俱到的教学，胡志新的教学更纯粹，他会教一些绘画的底层逻辑。
吃透这些非常重要。
上胡志新一节课的效果，往往比上肃肃、李星7、8节课都要好。
胡志新环顾众人，见没人回答，只好使出杀手锏。
“云野，你说。”
云野对这些了然于胸。
虽然此前画室没正式教过，但他自己已经总结出来了。
“固有色加白加光源色。”
“罐子在布上的投影呢？”
“固有色加互补色，加反光加环境色，再加光源色的互补色。
不管什么色调，光照得到的地方应该带点冷色，光照不到的地方都要带点暖色。”
不明觉厉，所有人都向云野投去敬佩的目光。
每当这种时候，他们才能清晰意识到云野到底有多牛逼。
教科书式的答案。
胡志新满意地点点头。
“现在知道跟人家差在哪儿了吧？
要学会总结归纳，吃透色彩逻辑，到写生的时候才不会脑子空空没东西画。
都给我记好，背下来！”
……
范画教学结束。
云野弹了弹白晚晴的画板示意她出来。
白晚晴满心欢喜跟着云野去了隔壁休息室。
“怎么了？”
云野开门见山，直击主题。
“你跟曾淼说那些话干嘛？
我跟谁当朋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听到这话，白晚晴心道不妙，脸色有些难看。
“我……”
云野声音低沉有力，充满穿透力。
“我再强调一次，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
你越界了！
我们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陌生人，懂？”
白晚晴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气氛吓坏了。
“我…我只是……”
云野伸手打断了白晚晴，他压根不想听白晚晴解释。
“你可以道歉了。”
“对不起，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再说喽。”
云野扭头就走。
白晚晴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
她本以为和云野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哪曾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位不可一世的富家女如今也患得患失起来。
搁以前简直无法想象。
……
时间来到12月初。
从洪都回来没多久，云野又故地重游，出征物理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