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作为天蝗的士兵,应该要有荣光,要有玉钢百折不弯的坚韧品格。这也是武士道精神对诸位的要求!
我很期待下次再见到各位时,各位脸上可以扬起作为征服者的笑容,这是强者才有的姿态!”
筱冢义男勉励着台下这些垂头丧气的鬼子士兵们,情绪上慷慨激昂。
作为蝗军派驻在晋地的华北第一派遣军司令,他久经战阵,很清楚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表演才有可能恢复这些败军的士气。
在面对士兵的时候,筱冢义男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并且他的眼神非常坚定,带给这些小鬼子们一种信念感。
他自己入戏也很深,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片岛国,回到了他的故乡,他看到了天天让他魂牵梦绕的那片樱花。
在那片樱花树下,他去世多年的太奶正凝视着他。
筱冢义男歪歪头,想跟自己的太奶打个招呼。
砰!
800米开完,一道火光亮起,接着是子弹出膛的爆鸣声。
还没等筱冢义男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感觉自己耳边一凉,接着一股子温热洒到了自己的脸上。
筱冢义男刚准备伸手擦一下时,他身后的笠原小泉一下子飞身把筱冢义男给扑倒,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筱冢义男。
并且笠原小泉身姿矫健地带着筱冢义男滚落台后,借着这些障碍阻挡远处枪手的视线。
“草!”
800米开外,喜子开完那一枪之后,在瞄准镜里看到了自己那发子弹朝着鬼子大官的方向激射而去,他扣动扳机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鬼子大官突然偏了一下头,就这一下,这发子弹就打偏了几公分。
喜子在瞄准镜里看的很清楚,这发子弹直接擦着筱冢义男的右耳飞过,带走了这头鬼子大官的半只耳朵,洒落了一蓬鲜血。
就在喜子一拉枪身准备给那鬼子大官再补一枪的时候,周围近处这些鬼子反应过来了了,对着喜子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阵密集地扫射。
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鬼子彻底疯狂!
开什么玩笑?
在第四旅团的营地,蝗军华北第一派遣军司令员竟然被华国军队开枪打“死”了,这特么搞不好整个第四旅团上上下下所有鬼子士兵的女眷都得被拉来劳军,所有第四旅团的鬼子都快疯了。
由于距离太远,这些鬼子基层士兵根本看不到筱冢义男是否是死了还是被笠原小泉给隐蔽起来了,所有鬼子军心大乱。
一方面是想到可怕的后果,另外一方面也因为此时鬼子第四旅团指挥系统被摧毁,完全无法组织起成体系的反击,只能各自为战。
咚!
一声巨大响声在鬼子还未来得及散开的操场上爆炸开来。
填充了高爆炸药的40火,直接让这些鬼子们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惊喜!
又是三声巨大的爆炸声。
接连三发高爆40火当场爆开,让这些小鬼子彻底蒙了圈。
这特么什么情况?
八路军难道知道筱冢义男将军今天要给第四旅团训话,所以今天调集重兵要给第四旅团包个饺子吗?
这是所有鬼子心中闪起的第一个念头。
接着,属于56冲独特的清脆声开始在场中响起。
轰!
虽然这枪声没有之前那4发40火的声响大,但是给这些第四旅团的鬼子们冲击是极大的。
伴随着这熟悉枪声而出现的是独立团的死亡收割。
这是鬼子第四旅团的老朋友了,每次出现都预示着整个第四旅团将会被打崩一次,毫无例外。
头皮发麻。
所有第四旅团的鬼子头皮发麻。
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情绪开始在场中蔓延,这声音唤起了这些第四旅团的小鬼子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不少训练有素的鬼子,它的双腿都已经开始在发抖了,简直抖得都跟筛子一样。
总数不过二三十杆56冲在同时倾泻火力,但是压制得鬼子第四旅团里一两千头鬼子头都抬不起来。
喜子从开枪以后就处于被压制的状态,经过这一两分钟的调整,敌我双方已经发生了明显逆转,鬼子已经无法再压制喜子的火力了。
砰,砰,砰。
喜子手中12.7mm口径的大枪如同阎王爷的判官笔,点着哪头畜生,哪头畜生就得当场炸开,根本不存在任何漏网的可能性。
一枪接着一枪。
在枪炮声四起的嘈杂战场上有种诡异的稳定。
鬼子的机枪手,迫击炮手,掷弹兵,一个接一个地被12.7mm口径的子弹炸掉脑袋或者炸掉半截身体。
这种从容不迫的稳定死亡彻底击穿了这些小鬼子的心理防线。
有一头入伍已经四五年的鬼子原本作为副机枪手要接替刚刚阵亡的机枪手,但是当他趴在机枪手旁边亲眼目睹了那头鬼子的脑袋被直接打爆,脑浆直接糊了他一脸以后,彻底疯了。
他一把丢下手里的弹链,疯了一样地开始往后跑。
原本喜子枪口已经锁定这头鬼子,但是看到鬼子这副模样,他知道不用自己再补枪了,这头鬼子已经不可能有任何反击的力量了。
甚至以后都不可能有了,因为它已经被彻吓破了胆子。
这头鬼子如同多米诺骨牌倒下的第一张牌,周围的鬼子看到这头鬼子老兵的开始逃跑以后,也开始丢下手里的枪开始慌不择路的逃跑。
至于就在几分钟之前筱冢义男跟这些士兵所讲的皇国兴废,什么武士道精神,全部都是狗屁,全部被众鬼子给抛诸于脑后。
现在它们心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跑的越快越好。
一头头鬼子只怕爹娘给少生了两条腿,只要能跑出独立团的火力范围,那就能活下来。
以点带线,以线带面。
从一头鬼子逃跑开始,就在短短三五分钟时间里,几百头参战的第四旅团鬼子弃枪逃跑 ,一度出冲散了鬼子的阵列。
笠原小泉护着筱冢义男躲在掩体背后,他看到了这让他极为熟悉的一幕。
倒卷珠帘!
溃兵已经冲散了正常的战斗序列。
此战,再无任何翻盘的可能。
筱冢义男瞪大了眼睛,不管鲜血从自己的指缝间流淌而出,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感觉自己好像是掉入了冰窟窿里,彻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