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了。”
听到乔云哲这话,方宏安总算放下心来。
眼前可是国医堂的三星医师,医术出神入化。
只要他肯出手,那儿子和儿媳醒来肯定不成问题。
乔云哲没有回话,迈步进了重症病房。
见乔云哲进去,方宏安扭头看向身后的两位黑袍老者。
“你们在门口守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是,老爷。”
说完这话,方宏安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方一鸣身上。
“一鸣,你跟我进去,切记要保持安静,不可打扰到乔老的医治。”
“是,爷爷。”
就这样,方宏安和方一鸣走进重症病房,并且反锁了房门。
来到病床前,乔云哲先是看了眼方剑锋和梁钰脸色,随后又帮其各自把了脉。
奇怪的是,两人的脉象很是沉稳,并没有丝毫的混乱。
从表面来看,方剑锋夫妇除了昏迷并没有其他明显不妥。
“乔老,有法子医治吗?”
看到乔云哲脸色略显凝重,方宏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方一鸣的脸上也满是焦急,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初步诊断,两个患者的确是中了风,而且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说到这里,乔云哲神色明显严肃了不少。
“我可以为他们施针医治,至于能不能救醒,我也不能保证。”
在抵达省城之前,他就已经了解过方剑锋两人病情。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中风,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就有劳乔老了。”
方宏安脸色微沉,态度极为恭敬。
他也没想到,儿子和儿媳的情况会如此严重,连三星医师的乔云哲都感到棘手。
“你们在一旁看可以,但不要发生任何声响。”
在施针之前,乔云哲特意嘱咐了方宏安爷孙一句。
“若是打扰到我的医治,不仅会前功尽弃,而且患者也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么严重,方宏安和方一鸣连忙拍着胸口保证。
“放心,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也绝不会打扰到您。”
事关方剑锋夫妇的性命,他们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说完这话,方宏安带着方一鸣退出三米之外,就连呼吸都变轻了不少。
看到方宏安爷孙连大气都不敢出,乔云哲微微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银针便开始为方剑锋夫妇医治。
他用的是偶然得来的古针法回阳九针,据说九针齐出,可以让死人回阳。
回阳九针是乔云哲二十年前偶然得到的,苦苦修炼二十载,他也只能勉强使出六针。
至于剩下的三针,他不管如何钻研练习,可就是学不会。
乔云哲没有藏私,直接动用回阳九针的第六针。
随着一针针刺入,方剑锋的呼吸愈发平稳,脸色也比之前明显红润了不少。
可也仅此而已,即便乔云哲将第六针成功施展出来,方剑锋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真是怪了,以往自己只要使出回阳九针,再重的病症都会有明显的好转。
但是这一次,方剑锋除了面色红润,其他方面并没有好转。
乔云哲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决定再施展一次回阳九针。
一次不行,就再来第二次,他就不信救不活方剑锋。
看到乔云哲那满头大汗的模样,方宏安和方一鸣的脸上的担忧更甚。
他们虽然不懂艺术,但从乔云哲的神色可以判断出,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十分钟后,回阳九针第六针再次成功施展。
乔云哲此时已经满脸疲惫,回阳九针施展最耗费的就是精力。
他早已步入花甲,又接连两次施展回阳九针,此刻没有累瘫已经是奇迹。
本以为这一次方剑锋会如愿醒来,可对方还是躺在那里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真是见鬼了。”
乔云哲叹了口气,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
两次施展回阳九针,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整个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乔老!”
见此一幕,方宏安和方一鸣脸色大变,立马上前将乔云哲扶了起来。
“乔老,您没事吧?”
乔云哲可是国医堂的三星医师,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可不是方家能够担当得起的。
在椅子上坐下后,乔云哲摇了摇头。
“我没事,就是有些脱力而已。”
他要是不逞强,也不会疲累到快要晕倒的地步。
看到乔云哲那苍白的脸色,方宏安哪里放得下心?
见爸妈还是没有苏醒,方一鸣眼中满是绝望,有些欲言又止。
他很想询问乔云哲,但看到对方脸色那么难看,他怎么都开不了口。
恢复了点气力,乔云哲才有些愧疚地看向方宏安两人。
“老朽医术不精,无法治好他们。”
如果自己学会回阳九针的最后三针,治好方剑锋夫妇肯定没问题。
可问题是,他已经研究了第七针三年之久,仍然没有丝毫的突破。
照这个进度,极有可能就算再给他三十年,都未必能将那最后三针全部学会。
“乔老,您医术那么厉害,也治不好爸妈他们吗?”
方一鸣脸色微白,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乔云哲可是国医堂的三星医师,如果连他也治不好爸妈,那其他人就更没这个可能。
没等乔云哲开口,方宏安连忙开口呵斥。
“一鸣,怎么跟乔老说话呢?还不快给乔老道歉?”
任谁都能看出,乔云哲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如今方一鸣这话竟然带着一丝责怪,若是激怒乔云哲,后果不堪设想。
“乔老,我不是有意的,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被爷爷这么一提醒,方一鸣冷汗直冒,立马低头道歉。
乔云哲倒没有在意,“无妨,老朽的确没有能力治好你爸妈。”
来之前,他想着只是中风而已,治好还不是手拿把攥?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是低估了方剑锋夫妇的病症。
“乔老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方宏安看向乔云哲,很是真诚道:
“您能来为犬子医治,是我们方家的荣幸。”
就算给他是个胆子,他也不敢怪罪乔云哲。
与此同时,叶凡和江诗涵已经到了重症病房外。
“拦我做什么?我要见梁姨。”
被两个黑袍老者拦下,江诗涵的脸上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