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制药，董事长办公室。
苏远程愁眉苦脸，脑袋都快炸开了。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瓶降压药，一瓶是自家产品，一瓶是段家的药。
实验结果证明，被全方面碾压！
市场的反应，也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
事情远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原本以为凭借着多年的招牌底蕴，就算一点点被蚕食，起码也能挺一个月。
没想到是崩塌式的溃败。
医院、药房纷纷取消合作，仅仅三天而已，丢失了一半的订单。
“爸。”
就在这时，苏半夏推门而入，想要说什么，见父亲一脸愁容，又咽了回去。
苏远程不耐烦的道：“有什么就说。”
“跟商量好的一样，几家医院跟连锁药房都派了代表来，不止要取消合作，还要将积压的降压药退回。”苏半夏硬着头皮道：“他们说……说灵风制药的产品，只配进垃圾桶。”
“我估算了一下，如果全部都退的话，我们需要拿出以近千万的货款！”
“另外……”
她都不忍心说下来了。
苏远程皱眉道：“另外什么？说！现在这个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
“工厂里很多员工都担心这个月的工资是否能发下来，纷纷提出了要辞职！并且大部分都是技术骨干，一旦他们离职，工厂就会立刻停摆。”
苏半夏有些担忧。
“停了吧，反正产品做出来现在也卖不出去了。”
苏远程近乎绝望的说道。
苏半夏道：“可一旦停产，这些人就会自动离职，再请回来可就难了。”
“再请回来？女儿，咱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苏远程叹息一声，颓然的摇头。
他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哪里是买了个工厂，简直就是买了一颗地雷。
“那些医院跟药房的代表在哪里？”苏远程起身道：“带我去见一见！”
苏半夏道：“堵在厂门口怕影响不好，全部被我请入了接待室。”
“走！”
苏远程道：“会会他们！”
接待室，坐着七八个人，正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苏远程推门而入。
看见灵风制药的老板现身，这些人立刻安静下来。
“各位的来意，我已经全部知道了。”
苏远程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停止合作这个我没有意见，我尊重每一个合作伙伴的选择，但是退货这一点，我无法接受！”
“药材是入口的东西，一旦售出概不退货，从来没有退货的规矩。”
“另外，现在灵风制药什么处境，想必各位也清楚。”
“实话实说，我没有钱退给你们。”
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直接摊开了说。
“业内是没有退货的规矩，但是我们跟灵风制药之前有协议！”
砰！
有人拍案而起，态度强硬且蛮横。
“这钱你今天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那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再加上个酒糟脖子，长相丑陋又凶悍，一说话脸上的横肉乱颤，很具有威慑力。
苏半夏认得这个人。
李崇高。
灵风制药前任老板的堂弟。
这一次虽然来退货的又七八个人，可就属他闹得最凶。
“爸！”
她在父亲耳边，将这个人的身份告知。
苏远程脸色阴沉的点头，道：“协议？什么协议？”
“你好好看看吧！”
李崇高将一个合同扔到了桌子上。
苏远程拿起来刚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所有经销商如果卖不出去，无条件退货退款。
“这个协议我不认！”
苏远程经商多年，此刻都被气笑了。
这明显是李崇阳在出售之前，给自己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