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瑶:“……”
她还想要在劝上一劝,可是下一瞬,孟之敬根本都没有跟自己商量好,人就已经上前去,表明参赛的人是他。
景春瑶只能够低下头,心中暗自咒骂。
真是个蠢货。
她想了想,到底要不要为了赢这一次,利用好运值,去让孟之敬赢了。
最后还是做罢。
她抬起头,看着一眼孟之敬头上那个红色的气运值,已经越来越浅淡。
还是算了吧!
也不知道咋回事,孟之敬怎么样,也算的上是天家贵胄了。
气运竟然如此的飘忽不定。
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自己都要被连累。
切,她才不会用自己的气运值,去给孟之敬做嫁衣,想的美呢。
不过,这么看来,这一把,他们是不是要输了。
景春瑶心中担忧极了。
此时,对面白马书院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出战的人,是苏盼儿。
龙景阳双手捏拳,对着苏盼儿回已灿烂的笑容。
“师妹,加油!拿下他们!”
经过刚刚那一场,此时他对苏盼儿,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好!!”
苏盼儿点了点头,朝着比试的桌子走去。
走到桌子跟前,对面的孟之敬已经坐下来。
正常这样的比试,是两人都要站着互相行礼的,之后在一同坐下来。
苏盼儿见此,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当即也坐了下来。
“呵。”
她方才坐下来,便听到了孟之敬口中的嗤笑声。
苏盼儿微微挑眉,却依旧不说话,甚至是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
反而是端起来,一边的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口茶。
孟之敬见此,面上带着一抹薄怒。
“你们白马书院的人,都是这么没礼貌吗?”
孟之敬没忍住,低声问,声音里面也有着按捺不住的愠怒。
苏盼儿没有抬眼,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
“我们自然不会,我见你已经无礼的坐下来,没有站着等候,我还以为你们清风书院都是这等规矩呢。”
孟之敬:!!!
更是气的心肝脾都难受。
还真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种乡下的女人,更是粗鄙。
孟之敬的心中很是不爽,极力的遏制着,就等着等下再六博之中,一定要让这个刁钻的农女输到哭。
清风书院的夫子,见他们两人都落座,当即开口,“比试开始。”
六博,属于投掷行棋,因为使用六根博箸便成为六博,以吃子为胜,算是比较早期的一种兵种棋戏。
嗯,也跟现在的那种飞行棋有点类似。
大概飞行棋,也是从这上面提出来的也不一定,反正苏盼儿是这么想的。
她从一开始,就花了积分,买了好运光环,这个东西有多好用,苏盼儿心知肚明啊。
毕竟上次在赌坊里面,赢的到现在,少安镇还喊着她赌神呢。
从刚刚投壶那一场,她就已经看出来端倪了。
有着好运加成,自己随便都能赢。
等下,有的看对面这个男人的一脸菜色了。
此时棋盘上,已经各自摆上了六枚棋子。
对博的时候,便先投掷博箸,博箸上的正反数字行棋,数越大,行棋的步数越多,棋子到了规定的位置,便可以竖起来,便称之为骁,这枚骁,便可以入水中吃鱼,吃掉对方的鱼,便称之牵鱼。
每牵一次鱼,便获得博箸两根,每牵两次鱼,便获得博箸三根。
谁先获得博箸六根,就算是获胜方。
所以两人对博开始,就要尽快的让自己升级为骁,或者杀了对方的骁,方能多博箸胜利。
清风书院的夫子,再一次的给讲了行棋的规则。
其实这个游戏,在家中,苏盼儿就跟宋峥他们一起玩过。
挺有意思的,玩法千变万化。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运气。
毕竟一开始是要投掷啊,你到达一定的点数,才能行棋,到达一定的点数,你才能是骁。
是骁了,你才能牵鱼。
牵鱼成功了,那不得就有了博箸。
头上顶着好运光环,苏盼儿才不会怕输掉。
哪怕是之前抓阄输了,每一轮,都是对面先手。
这个在于苏盼儿来说,也不算事情。
对面的孟之敬,不以为然。
在他的认知里面,六博谁出先手,其实就相当于走在了前面。
他的运气,就比苏盼儿好一点,所以自己绝对不会输。
不过,孟之敬的这个自信,没有维持很久。
在苏盼儿投掷了一次,那个数字,直接让有了骁。
顿时,孟之敬就变了脸色。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苏盼儿就已经牵鱼两次,最后赢了。
苏盼儿放下手中的棋子,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赢了。”
孟之敬的手,死死地捏着棋子,眼神似乎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桌面。
自己竟然会输掉??
还是输的这么难看??
还是输给这样的一个女人?
“你到底用了什么计俩?”
孟之敬不相信自己会输掉,顿时,抬起头怒视着苏盼儿。
苏盼儿倒也不在意,毕竟都是光明正大的。
随便他信不信,也找不到什么问题。
她放下手中的棋子,缓缓地站起来身体,面对着清风书院的夫子。
清风书院的夫子也没有想到,孟之敬竟然输不起。
顿时凝眉,“孟之敬,比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都在看着呢。”
他们靠着近处,看的是他们的棋盘。
至于下面的人,都是看着大棋盘。
大棋盘上的棋子行走,也都是按着他们小棋盘的走向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人家能做出来什么。
输了并不可耻,但是孟之敬如今这种模样,便是有点输不起了。
孟之敬绷着脸,双眸之中,也透着一抹狠辣,他双手用力的推开棋盘,豁然起身冲着灵王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
“山长,学生身体偶有不适,怕是要缺席之后的比试了。”
灵王的神色也有点不虞,完全没有之前笑容模样。
本来以为是板上钉钉的赢面,一下子竟然连输两场。
孟之敬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遇到了一点事情,便承受不住了。
如今已经这样,再强行留他在这里,也是徒然。
当即挥了挥衣袖。
“你不舒服便离开了吧。”
有了灵王这句话,孟之敬也不在这里站着了,当即又行了一礼,旋即就走了。
孟之敬都走了,清风书院这边,就只剩下景春瑶一人了。
景春瑶张着嘴,接连喊了孟之敬好几声,都没见孟之敬搭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