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深情知府的画妖夫人(30)
楼箫有障眼法,可不怕他看出来,而且就算洛千痕认出了他又怎么样,十个洛千痕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唐挽坐在一边,吩咐了待客的茶点,听完他们说的话之后,她蹙眉看了楼箫一眼。
楼箫对他们道:“既然有妖怪混进了流民当中,那是该先将他们管束起来,我会吩咐下去,你们尽管进去排查。”
当地的知府好说话,他们松口气,可以开始行动了。
走出府邸后,东莱世家的师弟推了推发呆的洛千痕:“洛师兄,你怎么了?”洛千痕回过神,皱着眉回头看向府邸。
那大门上还挂着辟邪驱妖的黄符,整个府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顶上也无妖气蔽云。
洛千痕摇摇头:“可能是我多想了。”
东莱世家的捉妖师们一出手,妖怪全被斩杀,对楼箫来说,更重要的是安顿流民的事。
当朝的皇帝是个好的,楼箫说要赈灾,他就发了银两和粮食到云境州府。
年底进京述职,楼箫遇见了上一任云境州府的知府赵大人。
赵大人笑呵呵地请他去酒楼吃酒,楼箫婉拒了。
赵大人也不介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云境州府每一任知府都有个夙愿,我没来得及告诉你,那曾想你做得挺好的,今年云境州府的税贡,可是排到第二了。”
楼箫眼皮一跳:“是什么夙愿?”“就是超过临安州府,我看啊,你不用多少年就能做到。”
楼箫现在为官,没有多大追求,只要尽好分内职责就好,但他可能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他安排下去的每个措施都行之有效,导致底下的属官跟着他越干越起劲,今年云境州府的税贡,只比临安州府少了一点。
按照这样的趋势,不久之后就能超过临安州府。
果不其然,在第二年就实现了,楼箫进京述职时,还被圣上点名赞扬了一番,赐给他一面他亲笔所写的牌匾。
楼箫垂着头,接过那牌匾,隐约听见一声火烧的声音,两个掌心传来了火辣辣的痛。
拥有浓厚帝王紫气的真龙天子,带有他气运的东西果真不同凡响。
以往从京城送过来的圣旨或者被批阅过的奏折,楼箫都不能长时间靠近,他通常都是快速看完就封存起来,进京述职的时候,他也是站得远远的。
楼箫带着这个牌匾回到京城驿馆时,在吃东西的唐挽抬了抬头,嘴里还吃着东西呢,囫囵地道:“别靠近我!”
楼箫委屈巴巴在屋檐下转了转,把牌匾放进屏风后面。
唐挽远远地施了个法术,把楼箫牵进内室,捂着他的两只手给他烧焦的掌心呼了呼。
楼箫顿时笑开,揽着她亲了亲。
唐挽要妖力给他恢复了手心,扬眉得意地道:“我研究出了一个新的法术,你学会之后,就不会被龙气烫伤手了。”
他笑着吻她:“多谢我的挽挽,今年该种什么花呢?要不要一同出海,去海外小国看看?”
她欢喜地抱住他的胳膊,眼底亮晶晶的:“我要!”
他刮了刮她的鼻梁,眉眼间全是温柔:“好。”
于是这一年,楼箫称病了三个月,事务全让属官处理,他和唐挽出海去了。
新鲜的地方确实很好玩,外面没有那么多妖怪,也没有多少厉害的捉妖师,唐挽和楼箫两只大妖简直是横着走。
好好地玩耍够了,他们在最后一天回到云境州府,还带回了好几种外面野外的花。
他们只是看着觉得很好看,就带回来重,哪知道在海外小国里长得干干瘪瘪、一点不受待见的花到了气候宜人的云境州府,竟然能长成小树那么高,还结出了果子呢。
云境州府的百姓都吃过这新鲜的果子,酸酸甜甜,一致赞扬。
楼箫也没管,直到属官发现之后,战战兢兢地提议:“大人,各地都应该将时令蔬果先呈给圣上的,不然大人恐被弹劾。”
楼箫摆了摆手:“那就摘几箱,冰镇着送去京城。”
有好几种新鲜的果子呢,圣上吃过之后,得知这些都是楼箫新发现的,他大手一挥,各类金银珠宝流水一样送到云境州府。
他用学会的法术抹去龙气,挑最好看的插到唐挽发间。
她头发好看,盘起来之后宛如堆云,金色的坠玉发钗点缀其间,好看极了。
唐挽对着铜镜左看右看,晃着他的手:“还要戴别的,我都要试试。”
他把箱子全部打开,都拿出来,最终她的发间插满了珠钗,耳珠上挂着耳坠,手腕上戴着翡翠碧玉手镯,变成另一种风格的她,雍容华贵,光彩照人。他眼泪全是惊艳,她扶了扶耳坠,对他笑道:“夫君,以后要努力多挣一些金银珠宝哦。”
他喉结动了一下,答应下来,搂着她亲了亲:“我会努力让挽挽更美。”
这天他们都很有兴致,画了一整天的画,夜间光线不好,不好作画,但他们还是一夜没睡,缠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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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箫喜欢和唐挽一同去郊外,要么种花,要么赏那满山头盛放的鲜花。
这天他们从郊外回来,各自隐藏面目,扮作寻常百姓去酒楼里吃饭。
楼箫:“挽挽,我做的饭菜不够好吃吗?”
唐挽:“偶尔试试外面的也好嘛。”
酒楼里,他们刚坐下来,听见一众人在热火朝天地谈论着极北之地冰雪融化的奇景,引得他们侧目。“岂止是融化了,还开花了,听说那花长得还特别美丽,比那桃花更鲜艳。”
“可别是什么妖怪作乱吧。”
“嗐,早就有捉妖大师去看过了,没有任何异常,那些花不是妖怪。”
上菜了,唐挽听了一会儿,就垂下头继续吃自己的。
楼箫笑着问她:“要去看看吗?”
她支起下巴,杏眸深深地看着他:“我不想去,那里好冷好冷。”
极北之地,他吐了很多血,满雪地都是他和她的血,狂风卷起她的衣角,刮在她脸上和眼睛上,凄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