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冷血反派的温柔白月光(9)
他目光落在她微扬的唇,她仿佛察觉出他的意图,周遭安静到听得见对方的心跳,咚咚咚,一声一声,剧烈起伏。
她闭上了眼睛,默许他靠近。下一秒,他的吻如期而来。
他的大掌从她的脸上移到颈后,扣着她的后颈,带火的呼吸铺天盖地卷向她。
气息霸道张扬地侵袭,他的吻并不收敛,一种被逼狠了,发了狠的架势。
细碎的声音止不住地从她嘴里溢出,换来的是更加激烈的吮咬,最终她脑海里只剩下一团团白雾在汩汩冒出。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吻终于结束,两个人都意犹未尽。
她躲到他怀里掩饰自己满脸的绯红,梁贺让她缓了缓,修长的手指理着她的发丝。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总是香的,那么香那么软,还可以那么甜。
他低头蹭着她的鬓发,声音很低,带着嘶哑:“挽挽,我没什么文化,不知道怎么说。”
唐挽小声道:“说什么?”
梁贺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就是,就是你好香……”
唐挽搂着他的腰,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勾着唇角听他剧烈的心跳,没出声。
沉默中,他们的心跳贴得很近,无言的默契晕染开,他忍不住埋进她发间,不知是在吻还是在闻,一直往下移,破了皮的薄唇带着滚烫的热度,落在害羞躲着的人的鬓发和耳畔。梁贺要离开的时候,她耳朵全红了,站在门边送他,那双洇红的眼睛看着他,俏生生地站着,宛如一朵羞怯但又娇艳的玫瑰。
他多看一眼都舍不得走,最后温柔地道:“已经很晚了,快点睡吧。”
“你也是。”她对他挥挥手。
他应声,替她拉上家门,离开了。
唐挽洗漱完,把汤圆抱在怀里,笑着揉了揉它圆滚滚的脑袋。
“喵~”汤圆困着呢,不懂主人怎么折腾起它了,只能夹着嗓子应付了主人一声。
唐挽顺着它的毛,“睡吧睡吧。”
天亮后她闹钟是十一点钟,她准时醒来。
一看手机,清理掉推销的短信,发现了招商银行发来的已还清欠款的消息。
她一骨碌地坐起身,给梁贺发了个送花小熊。
梁贺:醒了,我在做午饭,给你拿过去
挽挽:不用过来,我过去就好啦
唐挽是第一次进入梁贺的住处,一楼虽然比较阴暗,但背面的屋子有个超大的窗户,且光线没有被遮挡,这也是梁贺的厨房。
他们一起吃了午饭,梁贺收拾碗筷,唐挽则是该去坐地铁上门喂猫了。
上门喂猫对她来说挺轻松的,凌钰家的猫猫是一只美丽的三花,它知道自己很漂亮,歪坐在最高一层的猫爬架上,女王一样的眼神。
唐挽从开门开始就全程录像,叫了它一声,它就认出她了,跳下来蹭她的小腿。
唐挽用鸡胸肉、鸭胗、猪肉等食材做了一顿猫饭,三花猫埋头吃得香喷喷的,梳毛时躺在她腿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做完一切工作,坐地铁回家。她把录像发给凌钰,对方则是给她发了自己在老家的风景。
山清水秀,自然朴素,不远处还有玉米地。
凌钰:在家就是自在,空气都是新鲜的。
唐挽:羡慕
唐挽老家就在临江市,普普通通,没有这样的环境。她不想回家,父母还没到退休的年龄,拿着半死不活的工资,每次找她就是问她要钱。
凌钰:对了,叶浩阳最近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估计他是悔恨了。
唐挽皱起眉,快速发:别告诉他。
凌钰比个ok,发来好几个飞吻。
时间没有她想象中久,回到城中村也只是刚好两点。
她去梁贺家里借用了洗手间,把手上和衣服上的外猫味洗掉,虽说汤圆不容易发火,但也省得它独自坐在窗边郁闷。
她已经想好应该把厨房布置成什么样子了,台面换成奶油风的,墙面贴上同色的贴纸,角落摆上Q版水彩画的木质画框,是时候祭出她珍藏已久的各种治愈系的砧板、小刀、猫碗、猫爪勺子等。
说办就办,她前前后后忙活几天,把台面和墙面弄成了想要的样子,不需要大动干戈地换东西,反正入镜的也只是这块区域而已。
梁贺帮她拿了快递,她的支架、麦克风、打光神器都到了。
这天凌晨,难得梁贺比她收班要早,过来接她。
唐挽脱掉印着龙虾的围裙,小跑着出去,牵住他的手。
三轮车一路平稳地回到出租屋外面。唐挽第一次在晚上走进他的家,厨房的灯还好,他房间的灯简直是昏暗,又黄又昏。
她不由得抓了抓他的手:“梁贺,你找人换个灯吧,这光线伤眼。”
梁贺:“我觉得还好。”
唐挽哼了一声,往前一倒,落到他怀里:“我觉得不好,我都看不清路了。”
“好好好,天亮就换掉。”
他们去厨房一起吃了饭,今晚的时间比之前早,他们待在一起看电视。
电视只是背景音,他们实际在聊天,两个心不在焉的人很快像前几晚一样擦枪走火。
“这里没有我的衣服。”她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柔软的手指抓起他的头发。
“挽挽手下留情。”他嘶了一声,试图解救自己的头发。
她笑了一声,环着他的脖子,埋头在他颈间。
他垂眸看她,她躺在他的床上,白色T恤可能质量不太好,刚才撕拉一声就从肩颈那破了个口子,那截雪白的脖子落了或深或浅的梅花。
但也仅限于此了,他还是知道分寸的,红着眼睛,大手拢好她的衣服,给她盖上被子,声音哑得不行:“挽挽,我上去给你拿衣服。”
唐挽唔了一声,嗓音有点调皮:“帮我拿一件的话,等会儿我换了就可以回去了,拿一套的话,下次可能比较方便。”
梁贺一顿,黑眸像是会吃人一样死死地看着她。
她可不怕,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美眸微挑:“梁哥选哪个呢?”
他忍无可忍地把人压着,把她不怕死的小嘴再收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