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傅骁霆看向女人,他并不认识,皱了皱眉头:“你说的是顾晚?”

女人点点头,她担忧的说:“我刚才听到我爸给警察打电话,说顾晚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傅骁霆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问道:“你为什么会认识晚晚?”

“我叫贝基,是晚晚的大学同学,布鲁斯是我的父亲。”贝基安慰傅骁霆:“你别着急,晚平常很懂得保护自己,是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又很感慨:“没想到你居然成了晚的丈夫,当时晚还让我们不要提起你,我们都以为是你伤害了晚。”

傅骁霆不明白贝基在说什么,他理了理思路:“七年前,你们酒庄开业,晚晚也在这里?”

贝基有些糊涂了:“是啊,我邀请晚来的,当时你好像醉了,不是晚带你走的吗?”

傅骁霆整个僵住了好一会。

七年前,他受布鲁斯的邀请,来阿尔巴酒庄参加宴会,傅祁南被傅项浩唆使,在他的酒里加了料,还找了个卖身女,想要以嫖娼困住他,争取海外版块的管理权。

他当时记得自己发现被下药后,去了后花园,之后的事,他没什么印象,只感觉做了个梦,梦到了晚晚。

在梦里,他对晚晚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他想极力控制,却无法控制。

直到他看到白素素脖子上带着吻痕站在他门口,他以为是自己把白素素当成了晚晚。

那一夜他是跟晚晚在一起?

那晚晚了?

晚晚为什么不见了?是不是他吓到她了?

她才十九岁,他却对她做了很混蛋的事。

傅骁霆没再跟贝基说话,从容如他,脚步却很凌乱。

芝加哥下了一场暴雨,傅骁霆看着被暴雨洗刷过的城市,还是找不到她。

这里的警察并不怎么敬业,告诉他,他妻子可能是出去旅游了,因为她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他的,说他们要去旅游。

晚晚才不喜欢旅游,她很懒,懒得动,那是晚晚在暗示他,她遇到了跟封城一样的事。

可芝加哥离他太远了,不是封城,他来不及,就像是当年在那个酒吧,他也没来得及阻止那场悲剧。

又起风了,还飘着雨,一把黑色的商务伞撑在他头顶。

林羽臣说:“只要没找到,就还有希望,酒店的监控不是显示是顾晚自己一个人离开的吗?”

傅骁霆听别人说话总是觉得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能听清楚,但那些声音却很远。

他感觉身体里有些地方在痛,他身体不好,这些痛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平常他不会太在意的,但今天却痛得很清晰,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他皱了眉头,推开了林羽臣的伞,走进越来越大的雨中,雨水冰凉,那股凉意并未消解任何痛感,反而疼痛更加严重,就连双腿也像是走在钢钉上,刺穿着他。

他感觉自己跟傅项天没什么两样,是个很失败的人。

想要给晚晚自由,却又在她自由的时候,没办法护她周全。

傅骁霆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眼前有些发黑,想要从兜里拿出药来吃,才想起药在酒店的行李箱里,他好几天没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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