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叶良辰一脸平淡的模样说出了自己别有所图,海波东也不尴尬,嘿嘿一笑道:
“尊驾果然好见识,一眼就看破了我的想法,果然不愧是六品炼药师!”
对于海波东的评价,叶良辰表示不置可否,瞟了他一眼,皱眉道:
“阁下还是说说,到底要怎样才能交出另外一小份残图吧,否则再等一会儿,在下怕鞘中的宝剑耐不住寂寞了!”
看到叶良辰这模样,海波东的眼中闪过一抹喜意,不过只是瞬息的功夫,这抹喜色便被其压制而下,沉吟着说道:
“既然尊驾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早已经看出来,我的实力是被压制了吧?”
“嗯!”叶良辰一脸不耐的点了点头。
看着叶良辰一副不耐的样子,海波东也没有在意,而是有些苦涩的继续说道:
“那尊驾可知我为何会落到现如今这样,实力十不存一的地步?”
听到海波东的话语,叶良辰神色一动,他自然知道对方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只是这件事情十分的隐秘,海波东并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过。
此时他要是能够说出真相,那就未免有些太过于惊世骇俗了,到时候还能不能从对方手中拿到想要的东西就不好说了。
于是他也只能样装作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微微一抬手摆了一个‘请说’的手势道:
“愿闻其详!”
“我当年在参加完那一届帝国间的强者大会之后,就来到了塔戈尔大沙漠,并在偶然间得到了那张残图,可是却也因此引来了沙漠中蛇人族的皇者,美杜莎的追杀,那美杜莎可是顶尖的斗皇强者,实力绝对不容小嘘,甚至我觉得,要不是蛇人族只有一位这种级别的强者,他们说不定早就已经开始进攻人类帝国了!”
说到这里,海波东的眼中闪过一抹几乎是难以抑制的惊悸之色,微微顿了顿,他才开口继续说道:
“那场战斗,我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就摆在了她的手中,虽然事后借机逃脱了,可是身体之中却还是被她种下了她的蛇之诅咒,不仅实力被封印在了斗灵级别,就连身体也是在急速衰老。”
听到这里,叶良辰配合的问道:
“所以你就在这里躲了这么多年?”
此时海波东脸上的苦涩之情,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没错,自从那以后我便一直隐居在此研究那张残图的秘密,想要从中找到一些能够解除封印的方法,可是这残图终究是太过残破了,只是一整张地图的一小部分,任由我经验在如何老练,却也不能破解它的秘密,更别说解开封印了。”
“所以你想要让我帮你将封印破解?”微微眯着眼睛,叶良辰挑了挑眉说道。
“不错!”
“那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虽然是六品炼药师,但是也没有办法解开美杜莎的封印。”
摇了摇头,叶良辰冷淡的道。
听到叶良辰的果断的回答,海波东看向叶良辰的眼神也不禁带上了一抹幽怨的色彩。
看着海波东向自己投来的幽怨眼神,叶良辰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只是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是真的没办法,毕竟没有丹方,我也不会炼制破厄丹。”
眼见叶良辰对自己投去的幽怨眼神视若无睹,海波东只好沉声说道:
“在这几十年里,我也得到了一张能够破除封印的药方,只要炼制出上面所说的丹药,就能让我恢复实力。”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古河?在这加玛帝国中,他的名声可不算小。”耸了耸肩,叶良辰明知故问的说道。
“他不行。”海东波摇了摇头,苦笑道:
“炼制这种丹药的首要条件,那便是必须炼药师具有异火…丹王古河,似乎并没有这东西。”
“可是我也没有异火。”
听到海波东的解释,叶良辰似笑非笑的说道。
而海波东听到叶良辰的话,带着几分幽怨之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认为尊驾在没有拿到那张残图碎片之后,还能够好心的轻易将我放过,而且,我总觉得,你可以找到那一朵异火!”
见海波东竟然如此的笃定自己能够找到异火,叶良辰也不禁觉得稀奇,眯着眼睛问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能找到那一朵异火,并且将其成功炼化?”
“我毕竟已经没得选了,有一点希望,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不是吗?”
听到叶良辰的问题,海波东回答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难掩落寞寂寥之感,仿佛是一个日落西山的老人,在对着一个年轻的后辈,在发出自己临终前最后的祈望。
听到海波东这落寞的发言,叶良辰心中也有一些寂寥之感,心中不禁想到自己,日后若是落到这般田地,是否也会这般无助?
只是很快他就回过了神来,眼下应该想的是将利益最大化,当即微微一笑,故作不知的轻声地询问道:
“你所需要的丹药,品级应该不低吧?”
“六品丹药。”
听到叶良辰的询问,海波东马上变脸,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笑呵呵的说道,说完又好似意识到了有些不妥,又补充道:
“只要尊驾能过将我所需的丹药炼制出来,那么我不仅会直接将另一半残图交给尊驾,同时,我冰皇海波东,也欠着尊驾一个人情,在这加玛帝国,我这张老脸,多少还是值一点价的。”
只是叶良辰闻言却并没有丝毫的动心,只是摇了摇头,漠然的说道:
“我并不觉得你这张脸会比我的好用,不过你真的想要我出手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嗯…时间可能会有点长。”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海波东就好像是变脸一般,在看到叶良辰微微摇头的时候,他的脸色就难看无比,再听到叶良辰说他的脸没有自己的值钱时,更是一脸的颓然之色,只是一听到事情还有转机,他那一张老脸又变成了一副阴晴不定的模样。
最终在海波东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的转换之后,终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只要尊驾要我去做的事情不超过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且不是伤天害理的勾当,那我便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