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以前他每顿饭都可以吃四、五碗,食量特别大。从小这样,一直如此。
但是,自从去了后山,被那拳头蜂蛰过以后,食量就恢复到了平常人的状态。
还有就是,他以前也吃过蜂蜜,除了甜,没有其他感觉。也是被那拳头蜂蛰过以后。一吃蜂蜜,身上就会有热流,然后力气就会变大。
说完,俩小子像发现了什么宝藏,按照这个逻辑,只要被拳头蜂蛰一下,然后吃点蜂蜜,力气就会变大。
这样的话,要是他俩力气都变大了,岂不是村子里就没人敢欺负他们了?
想到这里,两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听了四郎的话,门墩飞快地跑回家,取了点蜂蜜,找到一块做火把的油布,没等吴嫂叫住他,就冲出了家门。
“你说,要是咱俩力气都变大了,那我以后就见侯宝一次,打他一次。”门墩高兴地说道。
“是啊,曾牛也就不敢欺负咱了。”四郎嘴角微挑,泛着微笑,像吃了蜜一样。
沿着老路,穿过一片荆棘,两个人来到了洞口。
依照原来的方式,门墩找了个木棍,做了个火把。
他可不是上次那个胆小鬼了,很有勇气地成了领路先锋,四郎紧跟其后。
但是,他也不想被蛰得满身是包,只是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举火把胳膊。
在洞内一阵戳弄。门墩如愿以偿地被蛰了。
等那蜂群散去,两人来到了一块儿平地
“四郎,快把蜂蜜递给我。”门墩急忙挖了一块蜂蜜,放到嘴里,这甜蜜好像能让他忘却胳膊上的肿痛。
过了一会儿,“四郎,怎么没有效果?”门墩有点诧异,失望地说道。
“不对呀。”四郎也有几分疑惑,“我确实是被那蜜蜂蛰了以后,才改变的。”
门墩好像感觉到胳膊上的肿胀越来越疼了。
“对了,我蛰的是屁股,你蛰的是胳膊。会不会是位置不对?”四郎这句话一出,门墩好像饮一剂麻药,疼痛减了几分。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门墩又昂起了斗志。
像前两次一样,门墩开始第三次进入蜜洞。
不同的是,这次只是他一个人,四郎可不想再折腾了,他在外面等他。
而且,这次门墩也学聪明了,把浑身上下包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了左半拉屁股。
一阵折腾之后。门墩照旧如愿以偿,左半拉屁股肿的跟半个西瓜似的。
“四郎,把蜂蜜给我。”等蜂群散去。门墩气喘吁吁地跑到四郎面前,趴到了地上。
四郎递过蜂蜜,像递过一把钥匙,等待那开启宝箱的结果。
门墩头上的汗珠如豌豆般大小。有几滴顺着脸颊流入嘴里咸咸的,混合着蜂蜜的甜味,那味道很复杂。
“有没有效果?有没有效果?”四郎问道。
“疼,疼,疼死我了。”门墩甩开手里装蜂蜜的杯子,哭着说道:“有个屁的效果。我疼得都快没力气了。”
这一阵折腾之后,两个人可算明白了。原来,只有四郎被蜜蜂蛰了以后,才有这种变化。
回到家里。
杨老怪罚四郎顶木盆,门墩趴在条凳上,一会儿哇哇大哭,一会儿嗷嗷直叫,杨老怪不知说什么好。
但他也甚是纳闷:四郎这个孩子,从出生就嘴里含着一块石头,从小就饭量极大。
这次被蜜蜂蛰了以后,饭量就不大了,却可以通过吃蜂蜜力气变大。
他行医多年,倒也见怪不怪,什么牛黄啦,狗宝啦,他也见过,无非是动物的结石。
而孙子的那块丑石,他还是第一次见,但毕竟是他生下来带的,就做个项链让他挂着了。
然而,这食量的变化,和吃蜂蜜力气变大,暂时仍旧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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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门墩儿的肿胀消去,他就来找到四郎。像是来讨债的一样。好像上次自己被蛰,全部是四郎的缘故,“四郎。你害我疼了好几天。你得补偿补偿我。”
“哈哈哈哈哈,好傻啊。”四郎一看到门墩就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
“你说谁傻呢?”门墩以为四郎是在嘲笑自己。
“我说咱俩呢,咱俩都是大傻子,哈哈哈……”
“你就说帮不帮吧。”门墩认真地问道。
四郎看到门墩一脸真诚,想起了他趴在条凳上大哭大叫的样子,可怜又好笑。况且,门墩的遭遇,自己也确实有责任,就问道:“什么忙?”
“你还记得那次咱俩去摘桑叶吗?”门墩回忆着说道:“曾牛摔你的时候,我去帮你,结果呢,侯宝趁我不备,拿个土疙瘩砸了我一下,我赶紧去追,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你还挺记仇啊,门墩。”四郎想起来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你不知道,后来我在村子里见到他,就揍了他一顿,结果,有一次,我去山上砍竹子,遇到了他和曾牛一块儿,他俩就一块儿来打我,还把我妈给我新做的衣服给扯烂了。”说到这,门墩拳头微微一攥。
“你是说要我找候宝报仇?”四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那侯宝和曾牛总结伴一块。上次摘桑叶,还欺负了自己的妹妹,四郎也一直想再找回面子。
况且,门墩也是为了自己才挨了那么一下,他欣赏门墩有仇必报的个性,二打一也就罢了,扯坏门墩的新衣服,就不对了。
“对,既然你有力气,咱就让他俩长长记性,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咱。”一想到上次四郎轻易把自己推倒的力气。门墩就神气了起来。
自从四郎确认了自己的能力以后,他就在爷爷的药柜里面,找到一个小瓷瓶儿,装满了蜂蜜。
每次到打水扛柴的时候,他都会抿上一口,干起活来,甚是轻松,那感觉,倍儿爽。
“走,咱们找他去。”说完,四郎就拉着门墩,找侯宝去了。
经过一番打听,他俩知道侯宝在晒谷场上晒谷子呢。
那侯宝家里是做糕点的,经常晒一些谷物跟豆类。
来到晒谷场,只见侯宝在拿木耙正翻搅着地上的谷物。那片谷物旁边,一蓝衣少年正举着一皮囊水壶喝水,他看起来比四郎稍大几岁。
“侯宝,今天让我逮到你了。”门墩儿见曾牛不在,就生出几分勇气。心想,今天用不着四郎,自己就能将那瘦小的候宝搞定。
候宝也不慌,看到门墩说道:“上次还没挨够,你又过来找打。”说完侯宝也不纠缠,就走向了那蓝衣少年。
“你就是门墩?”那蓝色衣服少年道。
“我是门墩,怎么着?”门墩都用余光撇了撇旁边的四郎说。
那少年也不多说,直接走向门墩就是一拳,“谁让你欺负我弟弟的。”
那拳不轻,打到了门墩肉嘟嘟的脸上,门墩退了几步,想要反击。
四郎见状冲上去,那蓝衣少年虽然看起来比他们大几岁,但也没有曾牛那么壮。四郎想着自己联合门墩应该能打得过。
门墩吃了一拳,心里甚是愤恨。见四郎冲了上来,而那候宝还在一边看着,自己就拽住那少年的一只臂膀。
四郎见状,也拽住另一只臂膀,顺势想侧腿绊倒少年。
那少年脚掌抓地,小腿发力,四郎倒没得逞。然后,他往后一退,两臂一合,门墩和四郎就碰到了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不好对付啊。”四郎心里暗想。然后,就从腰间的小葫芦里,挖了一口蜂蜜,塞入嘴中。又是熟悉的感觉之间,浑身血脉有热流涌动,生出一股力气。
“门墩你在一边看着,让我来。”四郎自信的说道。
只见,那少年正站在一边,岿然不动,像是要看这四郎能使出什么把戏。
四郎踏步猛冲,挥着拳头,朝那少年面部击去。
少年侧身一躲,反踹了四郎屁股一下,四郎摔倒。
四郎意识到了那少年身法敏捷,想着不如凭着力气将那少年摔倒,那样的话,岂不是可以任由自己击打。
不想的是,自己迎上去之后,双手一抓那少年肩部,对方也只是挪了几步,没有任何摔倒的迹象,还反倒给四郎一个绊腿。
四郎痛痛地摔到地上,“难道自己的大力对这少年不好使?”四郎心生疑惑。
门墩见四郎吃了亏,又迎了上来。
四郎起身也冲了上去,三人再次扭打了在一起。
不一会儿,只见门墩的眼睛吃了那少年一记重拳,四郎的衣服也被扯了个稀烂。
“哈哈哈,打我哥,你们知道他是谁吗?”站在一旁的侯宝得意地说:“他可是贝塔学院刚录取的优等生,已经是灵士了,就凭你们俩,再来三个也打不过。”
那蓝衣少年见局势已定。而且自己又是以大欺小,就停了手。
“你们俩滚吧,以后不要再欺负我弟弟了,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那少年冷冷地说道。
四郎和门墩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那少年,看来,四郎的力气也不能占到便宜。
这样的话,就不好再继续纠缠,免得吃更大的亏,想到这里,他们就稍稍整理衣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