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里,侯宝赶紧找到了水,不停地漱口。
曾牛想到了那会江云生的表现,纳闷他怎么知道那水的异样。就走到江云生跟前问道:“侯宝喝水的时候,你笑什么?”
江云生摆了摆手说:“没笑什么,可惜了,你们坏了我的好事。”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曾牛明白了,那水壶大概是江云生搞的鬼。
侯宝漱了几口,喘了喘气,走到曾牛面前。拦下他说:“算了,算了,也不能全怪他。”
又过了几天,食堂里。苏丹远远地就看到了四郎和门墩在一边吃饭,一边说笑着。
她走了过去,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们两个,可算被我逮到了,我的水壶呢?”
四郎面庞挂笑地抬头看着她说:“苏丹,你来啦,吃饭了没有?”
苏丹见没人接话茬,嘟了嘟小嘴说:“别岔开话题,我的水壶呢?”
门墩心里想:“我和四郎那是为了帮你,你反倒还追着我们要水壶。”他放下了碗筷,说:“你那水壶是装过……”
还没等门墩说完,四郎就踩了他脚一下。然后,陪着笑脸,对苏丹说道:“先坐下,先坐下,待会吃完饭,咱们就去杂货铺,想要哪个,随你挑。”
门墩咧了咧嘴,瞥了四郎一眼,旋即,就用一只脚去蹭被踩得那只脚背。
三人吃过了饭,来到了学院的杂货铺。杂货铺里,各种生活用品琳琅满目。
苏丹挑了一只皮囊水壶说:“就这个吧。”
门墩倒好,买了一堆吃的,抱在怀里,像是没吃饱饭似的。
四郎看了一圈,发现有蜂蜜在售,就买了一瓶。
结完账后,三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自从上次门墩在木桥落水后,他就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他嘴上显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但看到四郎都通过了,自己也不想落在后面。
然后就每天拉着四郎。协助他训练。虽然也偶有偷懒,但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一段时间之后,心如所愿,门墩顺利地通过了木桥测验。
除了那木桥测验的训练,数火星的训练,两人也没有落下。曾一度,两人在黑夜中训练数火星,训练多了,眼睛中都出现了血丝。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那远距离,拼成大象轮廓的火星,被两人数清了。
“通过啦。”门墩和四郎击了击掌。
四郎挤了挤眼睛,看着微光下的大象轮廓,说:“这大象,比上次的麋鹿难数多了。”
门墩没应声,他低头挽着自己的左袖。“四郎,你看!”他挽起了自己的左袖,欣喜地看着自己的灵尺,说道:“我的刻度增长了!”
四郎看了看,旋即,又挽起自己的左袖。他眼睛微微发力聚光,发现那粉红色的灵尺,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甚是好看。
显而易见的是,靠近臂窝的第一段刻度前的深色部分,变长了不少。深色部分,已经到了第一刻度的三分之一处。
“我们已经是中级灵者了。”四郎用肘子碰了碰门墩高兴地说道。
两人会心一笑,顿时觉得这些天的辛苦训练没有白费。
没过多久,那瘦但精壮的郭广老师回到了学院。但奇怪的是,他没有继续代课。而且刚回来那几天,四郎还看到了他左手缠着纱布,应该是受伤了。
门墩的文化课一直是件头疼的事,一看到那些之乎者也他就头大,上课不是打瞌睡,就是望着窗外发呆。
但日积月累的熏陶,也让他学到了不少。已经不是那个连对联都能读错的少年了。
很快,来阿尔法学院的时间,已经有一年了,到了年假的时候。
一放假,学员们大多回了家。只有一小部分家离得特别远的学员,留在了学院。
四郎和门墩打算放假回家,毕竟,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他们十分的想念。两人算走的迟的了,有的学员两三天前就走了。
这天,两人搭着校友的马车,到了山下的日醒村。想着在这里叫辆马车以便回家。
到日醒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又到了饭点。两人就来到了上山前吃过饭的那家饭馆。
他们点了几道菜,吃了会,门墩就去后院解手去了。
一会的功夫,他又回来了,神秘兮兮地对四郎说:“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谁呀?”四郎一边夹着菜,一边问道。
“苏~丹!”
“她也上厕所去了?”
“屁,他在那洗碗呢,在后院的水池旁边。”
四郎放下筷子怔了怔,他想到了报名来的情景。
“难道苏丹和这里的老板认识?不像啊,报名的时候,她像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四郎心里想。
随后,他起身扒着后院的门帘,看了一眼,只见,苏丹正带着围裙,低头刷着大木盆里的盘子。
四郎回到座位对门墩说:“她看到你没有?”
“没有。”
“你确定?”
“确定没有,她一直低着头,而且水池在厕所的另一边,我也是无意间看到她的。”门墩说:“我们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呢?”
“不必了,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在这里做兼职呢。”四郎若有所思地说道。
门墩会意了一下,点点头说:“哦——,我猜也是。”
吃过午饭,两人也没耽搁,就找了辆马车上路了。
马车一路颤颤悠悠的,甚是颠簸,又是大热天的,很是燥热。四郎和门墩时不时地把头伸向车窗外吹吹凉风。
走了一段,四郎看到了路旁有一片西瓜地。他叫车夫停下了马车。
两人下车,只见一个个圆滚滚的大西瓜卧在藤蔓里,不禁咽了咽口水。
“门墩,赶紧的,免得被人发现。”四郎抱起一个纹路清晰的大西瓜催促着门墩。
看了看西瓜地那头的茅草棚,门墩说道:“怕啥,即便有人看着,也离的挺远呢。”
他刚俯身抱起一个,远处就传来了狗叫声和一声呐喊:“干啥呢!”
四郎转身一看,见是一袒胸露乳的大汉,拎着一块片刀,朝这边奔来,前面还跑着一条狗。
车夫见此情景,他可不想惹事,“你俩别搞了,赶紧上车。”
两人赶紧每人抱了一个,就扑到了车上。
车夫也立即扬鞭驱马,马车就动了起来。
“站住!站住!偷瓜贼,给我站住!”大汉一边跑着,一边用片刀指着马车喊叫。
遗憾的是,那瓜地里遍地是瓜,大汉也跑不太动。等那大汉和狗冲到路边时,马车也已经走远了。他只能喘着粗气,站在那叫骂。
气喘吁吁的四郎,扒着着马车后窗,看了看说:“吓死我了。”
拍了拍西瓜,门墩说道:“是啊,我看他还拎着把片刀呢。”
“我不是说那刀,我是说那狗。”四郎余惊未消地想起了小时候在牛棚前被狗咬的情景。
他也好奇,为什么那时候自己还敢上前用棍子打那只狗。旋即,他又想起了那只被他唤作“牛妈妈”的奶牛,真是可爱啊,无论是那时候的自己,还是那只奶牛。
因为马车的人家的,两人也不好在车上开瓜,免得瓜水洒了一车。况且刚才偷瓜的时候,已经让车夫等了一会了。
这会,两人也不想生事,让车夫再次停车等待。就想着再走上一阵,才让车停下来,与那车夫一道,把西瓜给分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