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台下来之后,学员们就开始了各自的训练。
“四郎,你说这样训练有用吗?我的脖子酸地都快掉下来了。”门墩抱着圆球,揉着脖子说道。
四郎没有言语,继续用额头颠着圆球。
47。
48。
49。
50。
颠够了50个后,四郎停了下来,对门墩说:“你没听姚老师说吗?浑身上下除了双手,其他部位都可以碰球,我们只有让每个部位熟悉球感,才能在比赛中发挥出最佳状态。”
说完四郎又用膝盖颠起球来:“1个,2个,3个……”
门墩看了看四郎,随即也用脚踝颠了起来。
每次训练,四郎和门墩都会尝试各种方法,直到确定最有效的训练方式,他们才会开始长期训练。
四郎一直琢磨着怎么把蹴鞠水平提上去,之前他也有见别人玩过。但那只是游戏,没想到学院会把这个作为毕业测验。
问题是普通人玩蹴鞠也就是玩玩,而要和这些已经在阿尔法学院训练过两年的学员比拼的话,一般的玩票球员是肯定赢不了的。
无论是反应能力,敏捷度还是力量,普通人肯定会落了下风。
作为修灵者,虽然大家球技多是初级水平,但毕竟身体的综合素质是超出同龄普通人的。
连续的颠球训练已经让门墩产生了几分腻烦:“四郎,这两天我们把脚、背、头、膝、肩的颠球都训练过了,是不是该练习进球了?”
四郎说:“不着急,每个部位颠球熟练以后,还只是初级阶段,要想进球的话,我们还需要把各个部位的颠球动作连贯起来。”
“毕竟,球场上都是随机应变的,不可能只用一个部位碰球。”四郎接着说。
说着,他就走出几步,把球踢给伦敦,说道:“头!”
门墩会意,用头接着球,颠了几下,然后他把球顶起来,用脚接住,又踢给了四郎:“肩膀!”
四郎用左肩把球接住,又挑了起来,用右肩接住,双肩倒换了一番,然后再用脚接住,踢给了门墩说:“膝盖。”
四郎的球速很猛,门墩迎上去接球,差点摔倒,但他还是稳住步伐。用膝盖接住了。随即他又用双膝颠了几下,把球又传给了四郎说:“后背。”
“这小子,还懂得报仇啊,刚才看我踢得很猛,这回他传过来的球也变猛了。”四郎心里暗想。
随即,他先用脚停住了球,然后再将球踢向空中,弯下了腰,用后背接住了球。只见那颗球在四郎的肩胛骨中间停住了。
四郎后被一拱,圆球弹了起来。他又仰面用胸部接住了球。
门墩见四郎这一套动作甚是连贯,说道:“厉害呀,都会龙胸虎背了。”
四郎闻言,看门墩放松了警惕,他想给门墩来个突然出击,就直接将球颠到了脚上,然后一记抽射,圆球朝着门墩飞去。
只见那球不偏不倚地砸到了门墩的额头上,门墩后退了几步,圆球落在了几步开外的草地上。
“杨四郎,你趁人之危。”门墩揉着额头,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夸你呢,又不是损你,你还给我来突然出击。”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四郎大笑着说道:“在球场上,你可不能被对手花里胡哨的动作弄晕了,必须得时刻警惕。因为,你不知道球会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飞过来。”
门墩过去捡起球说道:“得、得、得、又给我上起课来了。不就是嫌我进步慢嘛,我训练还不成吗?”
其实,比起其他学员,门墩已经算优秀的了。但一和四郎相比,他就逊色了不少。
每每遇到训练,四郎是从不甘愿落后的。虽然四郎时常会给门墩一些惩罚,但门墩心里知道,四郎是为了他进步的,况且他自己也是明事理的,他不想拖四郎的后腿。
这种玩笑打闹的方式也是他们枯燥训练的调剂。
还有一个原因是,自从认识了袁杰英以后,门墩训练起来,就更加了一把劲,因为他不想让袁洁莹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两人训练了一段时间,已经可以轻松地使用各个部位颠球了。
“四郎,咱们是不是可以练习进球了”门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四郎抱着球,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没有球洞啊,要是咱们上平台练习的话,来回一次,挺远的。”
门墩接过话茬说道:“我都想好了,咱们做一个吧。”
“怎么做?”四郎看着门墩,想看这小子生出了什么好主意。
“咱们可以用两根竹子做立柱,再用一根细竹子弯一个圈出来,然后用你的裤腰带,把圈挂在上面,不就成了?”门墩一脸奸笑地说道。
“别提裤腰带,一提裤腰带我就来气,上次在吊环那丢死人了。”四郎没好气地说。
“哈哈哈哈……”门墩笑了起来,接着说:“反正就是用一根绳子,把那个圈绑在上面就行了。”
门墩一脸的得意,他为自己能想到这个好主意而感到骄傲。
四郎想了想,觉得是个好主意。他有时候也纳闷。门墩时常看起来都糊里糊涂的,但到了关键节点,总是能想出让人感到意外的好办法。
随即两人就到了第一平台院子左边的竹林,砍了几根竹子,在学院的一片空地上,做起了球架。
做好之后,他们开始训练。
没训练一会儿,一群学员围了过来。都觉得两人的创意非常棒,想着和两人一块使用那个球架。
门墩倒也乐意,虽然他在绘画课上画的竹子,被老师批判说成是甘蔗,让他受到过学员们的耻笑,但今天,可算在这个球架上找回来了面子。
但他回过头一想,之前卖皮靴都赚了一笔,何不借着这个球架也赚上一笔呢?于是,他和四郎商量着,想借着这个球架收费。
四郎敲了他脑门一下,说道:“那个皮靴是有成本的,而且一般人不会做。你要是这个都收费的话,还不得被别人骂死。”
“而且竹子就在那第一平台的院子那儿,人家难道不会自己砍竹子去做吗?”四郎接着说。
门墩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他觉得四郎想的甚是周到。
四郎眼睛一转,接着说道:“咱可以这样,女生可以免费使用,男生的话,请得轮流帮咱们洗衣服。”
这个主意门墩都没想道。四郎觉得既避开了直接的金钱交换,也让自己和门墩的辛苦没有白费。
随即两人就对众人宣布了使用条件。两人脸庞挂着笑容,想着大半学期都不用洗衣服了,心里美滋滋的。
不曾想的是:众人满不在乎地“嘘”了几声,甩手就要离开,有人还“切”了几声,骂他们是重色轻友。
四郎见众人不买账,有点尴尬,怪起了门墩儿。说自己是被他的猪脑袋影响了,才会想到这个馊主意。门墩也只是摸了摸头,觉着杨四郎也有犯傻的时候。
等到两人想叫回离开的学员时,一大半已经懒得搭理他们了。只有几个平时和四郎玩的好的女生,高兴的围着他们。
这倒也好,毕竟一个球架,那么多人都用的话,训练起来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