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员门都到达了负二层空间,牛尔顿说道:“上次的修炼课,我给大家介绍了‘八识’中最后‘三识’的内容。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和思考,大家应该对,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都有所了解了吧?”
众人点头,四郎也跟着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只见,这负二层的三面墙上,除了平整的壁画以外,还分别有三块不平整之处。
中间墙上壁画的中间,是一个浮雕,纹刻着一个打坐冥想的人,他闭目养神,盘腿而坐,腰板挺直,脑后还有一个灵盘一样的东西。
细细打量,四郎发现,那个浮雕透着股“静谧”的气息,和周边杀戮壮烈的五族大战的壁画内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右手边墙上的壁画中间,是一道门,门上镶嵌着几面镜子,门头上写着“六面镜”。这道门的对面,也就是左手边墙壁的壁画中间,也有一道门,门上画这个代表声波的图案,声波图案上还有一道斜杠,门头上写着“无音”
好奇之心油然而起,四郎看了看浮雕,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的门,他想尽快知道门的后面有些什么,和那浮雕代表着什么意思。
牛尔顿走到“六面镜”的那道门前,打开门,说道:“大家先进去看看。”随后他吩咐学员们分成三波,依次进去。
四郎随着第一波人走进,只见这是一个不大的正方体房间。无论是房间的顶部,或是地面,还是墙壁,全是镜子。关上门以后,就连门在屋内的这一面,也是镜子,门的缝隙很小,不细看的话,就像没有缝隙一样。
众人惊叹,牛尔顿手里的提灯,在各个面上上反射出无数个灯盏,各个学员也在这房间的六面镜子上看到无数个空间,无数组学员和无数个自己。
有两三名学员去触摸镜中的自己,竟难分虚实地撞了上去。“啊?这地方怎么待呀!”一被镜墙撞倒的学员说道。
牛尔顿将灯提,挂在了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一根很细的吊绳上,说道:“这里就是‘六面镜’屋。”
四郎看着那提灯的位置,好似正好悬在,这个空间的中心位置,屋内的光线,也均匀了许多,心里想到:“在这里,要是睁着眼睛的话,不能坚持半个时辰。”
想法一处,四郎看了看四周神情恍惚的学员,有的在揉眼睛,像是眼睛已经有点酸涩;有的闭上眼睛,伸出双手,慢慢向墙壁处腾挪,像是要找到墙角,有所依靠;有的竟直接匍匐到了地上,缓缓地向墙边挪动,生怕,眼前的似实似虚的景象,再另自己摔倒。
先让学员们自己感受一会之后,牛尔顿说道:“这里的测验内容呢,就是你们每个人要在这里单独呆上三天。”
“啊?三天,不是说贝塔学院测验其次,重在理解和实践吗?”一学员说道。
另一学员,揉了揉眼睛,对那学员说道:“这种话你也相信,哪有不用测验的学院,再说了,人家说的是测验其次,又没说不用测验。”
心里咯噔一下,四郎心里想:“别说三天了,就是三个小时,也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这时,一蹲在墙角,手掌贴着墙壁的学员说道:“牛老师,三天时间,我们要是饿了,或者想上厕所了怎么办?”
看向提问的学员,牛尔顿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拉着他走到了门的方向。到了靠近门的地方,牛尔顿蹲了下来,只用手一戳门接触地面的部分,门的下半部分,竟开了一道水桶高的小门。
牛尔顿说道:“放心,只要不出这个房间,三天的时间,会有人专门服务你们的吃喝和方便。”
摸了摸肚子,门墩有点饿了,那学员提出的问题,也是他刚才冒出的想法,一听牛老师的解答,门墩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虽然经过阿尔法学院几年的训练,门墩已经不胖了,但他还是改不掉好吃的毛病。
看着屋内各个镜面上的重重光影,四郎的瞳孔放大了起来。这个屋子像一个无限向外延展的空间。每个面都是,重重叠叠的场景。
天花板上,像是通到了天上;地面,像是通向了地底;左右前后也是,每个面都有无数组镜面房间,向外延展。
四郎发动灵力,低头数了数脚下延展的空间,凭自己的能力,只能数到32个。
也就是说一个面是32个镜像空间,六个面就是192个镜像空间,加上真实存在的这个空间,这个不大的空间之内,四郎可以看到有193个空间。
“四郎,你能不能坚持三天?”门墩摸着摸肚皮问道。
看向门墩,四郎又看向门墩身后的镜墙。他的眼前,旋转扭曲了起来,四郎挤了挤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说道:“能啊,只要闭着眼睛就行。”
门墩一乐,想想也是,只要自己不去看那些镜像,在这里睡上三天不就成了。但他又一想,三天时间,哪有那么多觉可睡,总有睁开眼的时候吧,说道:“在这里,要是个盲人就好了。”
四郎从六面镜房出来之后,牛尔顿又分别领着第二波和第三波学员进了去,四郎和门墩来到壁画墙边的坐垫处,坐下,看着四周壁画上的内容,四郎陷入的沉思。
一方面他在回忆阿尔法学院的测验内容,另一方面他的脑中又出现了远古时候五族大战的场景,还有一方面,他开始琢磨着,这六面镜房中,艰难的三天该如何度过。
过了一会,牛尔顿已经领着学员们都已见识过镜面房间了,他站在这个壁画空间的中央说道:“我们的八识,无时无刻不在接收和发射着信息,一个抬脚、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念头都会与这个世界产生勾连。而这些信息,有真有假,虽然只是相对来说如此,但作为一名修灵者,你们必须得融入虚实、辨别虚实、打破虚实。”
实像和虚像,是刚才在六面镜屋,四郎很直观看到的。他手掌抓了抓,手心有点潮湿,又挽起自己的左袖,看了看灵尺,心中问道:“在我修灵前,这个‘灵尺’,是看不到的,包括‘灵盘’,未开始之前,也是看不到的,它们,到底是虚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