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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云和江长天在县城又住了一天。
也没啥事,就带着江长天和徐老头吃吃逛逛,回去的时候给林家人都带了礼物。
徐老头走得时候又戴上了他的大草帽,出了祥云客栈林舒云眼尖的又看见时奉了。
这小子还伸长脖子往这边看。
昨天一天就像跟屁虫一样远远的跟着他们。
林舒云摸了摸下巴猜测,这小子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幸亏时奉不知道她这个想法,要不然估计得原地气死。
徐老头见她看时奉,坐在驴车上眼珠子一转。
“云丫头,你昨晚上出去干什么去了?”
江长天听见了也看向林舒云,他也想知道。
昨夜林舒云出去好长时间了,他都怀疑她出事了,急忙去敲开了徐老头的门。
结果林舒云又回来了。
“睡不着溜达了一圈啊,白天又困了。”林舒云打了个哈欠,赶着驴车往前走。
心里想着,这县城就是比镇上热闹,等回头江长天在书院读书了,她在这儿租个院子算了。
出城的时候闹轰轰的,排了老长的队。
林舒云停下驴车就听见旁边一个男子抱怨。
“这进城查也就算了,出城的怎么也检查起来了?”
“谁知道啊。”
另一边一个大爷小声开口,“我家有个亲戚在县令府上收恭桶,听说昨晚上郭家那个少爷去逛花楼的时候被人套麻袋打了,一条腿都断了。要不是有人看见了喊了一声,估计人就被打死了。”
“这么惨?谁呀?这么大的胆子!”问话的那人唏嘘。
郭重在这乌云县可是有名的恶霸,仗的就是郭家垄断了镇子上的粮行生意,还有个给知府老爷当宠妾的姐姐。
居然被人打了?腿都断了。
江长天闻言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除了他还有谁和郭重有仇?
而且还打瘸了腿……
徐老头和江长天的目光齐齐落在林舒云身上。
“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林舒云面不改色的摸了摸脸颊,然后惊讶开口,“哎呀,你们不会以为是我打的吧?”
Bingo!恭喜你们,猜对了。
不过她不可能承认就是啦。
她这一说话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这么娇弱漂亮一个小娘子,怎么可能把一个大男人打成那样,开玩笑呢。
不过胆子真大呀,居然这种玩笑也敢开。
检查到了衙役江长天这儿,江长天递上路引。
“叫什么,做什么的?”
江长天开口,“学生江长天,这是内人和伯父。”
衙役目光审视,据郭重的小厮交代,就是这江长天和郭重有过节。
可这一个双腿不利索的瘸子,一个娇弱女子,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头,能把人打城那样?
怎么看也不可能啊?
“昨晚上戌时你在哪儿?”衙役眯着眼睛盯着江长天。
江长天面不改色,“我在祥云客栈住着,不曾外出。”
“想清楚了再说话,若有半点隐瞒……”衙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恐吓的意思很明显。
江长天依旧是那副表情,“我双腿不便,祥云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都可以作证。”
另一个衙役过来耳语了几句,他们查到的也是这样的,这个江长天确实在祥云客栈不曾外出。
“出吧。”衙役刚路引递了进去。
出了县城,林舒云要过江长天的路引看了看。
硬纸壳子里,就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盖了印章,没什么特别的。
这时候的路引就是出门身份凭证,没有这东西就会被当成逃犯抓起来,当街打死了也可以。
林舒云把路引还给江长天,歇了单飞的心思。
这男人实在是长得养眼,现在这日子过得也挺不错的,就过呗。
他们没有回家,先去的杏花村林家,一下车林舒云就开始给分东西。
给林大海带的是两斤好茶叶,给栗氏带的是一对耳环和一包糕点,给林鸿志带的是一个小刻刀,林鸿文的是一本书和一只笔。
除此之外还有给一家人做衣裳的布料。
反正每个人都是投其所好。
林大海严肃的脸色都有了笑意,不过还是叮嘱林舒云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林舒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江长天被林鸿文缠着问书院的事了,母女两个在厨房做饭。
栗氏道:“云娘,你走了这两天村里的杏子已经全部送过来了,石头和你爹烧了杏干,你看看要不要给柯老板送过去?”
“都送完了吗?”林舒云手底下切着肉。
“都送完了,这院子里还有一大堆呢,剩下这几天要抓紧做了。”
林舒云看了看一院子的杏子,决定等会儿加个班做杏干。
晚饭自然是在林家吃的,林舒云用杏干做了杏皮茶,酸酸甜甜的怪好喝的。
“姐,稍微有点酸,要是再放点糖就好了?”林鸿文说完见他爹看过来,立马跟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江长天喝了两大碗,林舒云注意到了。
吃完饭林舒云让江长天赶紧回去休息,这两天他走的路有些多,要劳逸结合腿才能好的快。
然后就去院子后头加工杏干了。
“云……云娘你来了。”
张石头一看见林舒云脸就红了,他是吃完饭过来的。
这几天除了回家吃饭给他娘熬药,其余的功夫都在林家干活。
“石头啊,你回去歇着吧,明天再来。”林舒云打算用异能,既然不能有外人在场的。
“哦,好。”张石头眼神落寞了一瞬,急忙走了。
天也黑了没了人,林舒云迅速加工起了杏干。
……
……
与此同时,书院的时洛垂头散气。
“院长,师祖说的那个叫江长天的试卷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怎么会找不见了?你是不是没认真找?”
白院长发出灵魂三问。
徐老亲自交代让他看的学生,一定是个好苗子,他一下午就等着看试卷呢。
结果跟他说找不到了?
一看就是这小子没用心,之前找个人也是,明明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呢非找了好多天,还让他跟着担惊受怕的。
时洛都快哭了,“找了,我一张一张翻过去的,没有!”
他都怀疑是不是师祖随便说了个名字,故意打发他的。
老天爷,他造了孽降到雷劈死他吧,可别再让师祖折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