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中的委屈和痛苦,谴责着姜海吟的内心。
她知道不应该的,这才是她的正牌男友。
浓重地愧疚,纷乱地心绪,促使她慢慢放弃了抵抗,任由湿热从脖颈往胸口转移,毛衣的下摆被抽出来,一只手伸了进去……
猛地,她弹跳起来,像一条刚刚捕捉上岸的鱼,一下子翻身跃下了床。
陆茂筠被撞了个猝不及防,捂住通红的鼻头,一时间竟没拦得住。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对不起!”
她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跑回自己房间,呯地甩上门,并落了锁。
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她屈起双膝,紧紧环抱住。
“姜海吟,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外面,传来青年难以置信地质问。
她垂下头,身体微微发颤。
“你这反应太不对了,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姓邹的,是不是他在囚禁你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语无伦次地猜忌,偏偏戳中了部分事实。
姜海吟无法否认,只能沉默以对。
后腰上的齿印仍在隐隐作痛,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刚才真脱掉了衣服,那个场面……
她将脸深深埋入掌心,缓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坦白。
起身拉开门,外面却已经空荡荡的。
“茂筠?你……在吗?”
主卧还维持着半个小时前的样子,红豆汤早就凉透了,凝固在地板上,有点恶心。
姜海吟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房间,仰躺了下去。
轻微地纸张摩挲声从口袋里传出,她忽然想起那是下车前,邹言交给自己的东西。
“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男人的眸色很深,沉浮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那是一只信封,里面有张破破烂烂却折得整整齐齐地信纸。
能看得出,曾经被撕碎过,后来又仔仔细细地黏了起来。
【我爱你,因为得不到而心焦】
【我爱你,甚至忘记了道德与廉耻】
……
指尖似被烫到般一抖,信纸飘落到了地上,可那熟悉的字体,还在不断地映入眼帘。
这是她写的信。
但怎么可能!
如此热烈又偏激的感情,她怎么会……怎么会……
姜海吟极力地自我否定着,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悄悄告诉她。
会的。
真正的她就像深山里的一潭湖水,没人知道,其实最下面藏着一座休眠的火山。
不是不爆发,而是在等待着时机。
所以,这封信的对象是……邹言?!
刹那间,脑子里仿佛煮开了一锅沸水。
姜海吟盯着天花板,彻底地凌乱了。
十点半,夜色撩人门口,人来人往,正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
即使是大冬天,也不乏穿着超短裙的美女和露着臂膀的帅哥。
应该说,在这里,清凉的打扮是常态。
相比之下,那个一身羊绒大衣的男人,才是异类。
不过,男人有张俊美禁欲的脸,裹得严严实实,倒显得更加惑人了。
有新来的客人想上前搭讪,被好心人劝阻,这位不喝酒不猎艳,硬是死缠烂打的话,结局通常是被夜色拉黑赶出一条龙。
注目也好,议论也罢,邹言完全没放在眼底,他直接从贵宾通道上了三楼。
一推开包厢门,照例是凌虐耳朵的鬼哭狼嚎。
吴世宗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一手举话筒,一手搂美女,无比享受。
一曲终,他拍了拍美女的肩,笑道:“叫嫂子。”
邹言瞥了一眼:“等你能坚持三个月不换人,我再叫。”
女人一愣,脸色顿时变了。
“胡说什么!”吴世宗一脚踹了过来,“阿樱跟我半年了,过几天就准备去领证,你上次来,见到的不就是她?哪里还有别人!你小子自己孤家寡人,看见女的从来记不住脸,什么鬼毛病,别害了我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