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苏黎没睡几个小时,脑子里只要一想到往后的一星期都见不到小叔叔,就喉咙发堵,鼻子又酸又涩,难受又压抑。

她紧紧抓着男人的睡衣带子,忍住心里的难受,不敢在半夜发出任何哭泣,怕吵醒在公司 忙了一天的男人。

苏黎第二天一大早悄悄掀开被子起床,蹑手蹑脚从柜子里取去行李箱,边给男人收拾行李,边忍不住落金豆子。

霍东霆躺在床上将眼睛睁开道缝隙,将妻子难舍的表情尽收眼底。

霍东霆订的是中午11点的航班,为的就是早上有足够的时间将苏黎送到学校。

大概是因为分别在即,小妻子今天一上车就主动窝到他怀里,前半段路一直沉默不语。

后来大概是实在憋不住,将脑袋埋在他领口,不动声色将颗颗泪珠落在他脖子里。

不过在听到他手机铃响后,怕耽搁了他的正事,赶紧将即将泛滥的泪水憋了回去。

霍东霆细细感受着脖子上那片湿湿热热的液体被车内的暖气风干,泪干后,脖子上那片皮肤涩涩的,像细小的针尖在脖子上扎来扎去,之后那种涩意从脖子一直漫延到心里,胸口钝钝的,不想去瑞士。

他十分不耐瞟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紧接着关掉恼人的手机。

在存仅的这么点时间里,他得尽快哄好自己的小娇妻,否则看着苏黎难受,他怕待会自己上了飞机心里都不能踏实。

眼看学校大门出现在眼前,霍东霆将脸凑到苏黎嘴边,连哄带骗道,“宝贝,老公想验收下这个月的教学成绩,你可以选择是从脸开始或者从嘴开始。”

苏黎蚊子似的哼哼道,“老公,我去上课了,你下了飞机记得一定跟我联系。”

霍东霆目光如炬,看着准备下车的小娇妻,每回点了火就跑,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趁着坏蛋伸手去拿书包,他一把将苏黎扑倒在柔软的真皮坐椅里,红着眼眶用力吻下去。

“诶。”苏黎刚从嘴里发出一个音节,立刻被夺了呼吸。

最后苏黎是捂着脖子跑回寝室的,要不是她跑得快,怕是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

燕郊一处老旧的居民楼里,杨玉玲目光有些呆滞看着镜子里面露苍老的自己,心里充满对赵海良的恨意。

赵海良当初需要自己时,哪天不是对她甜言蜜语,还经常会给她制造一些小惊喜,否则这么些年,她杨玉玲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包工头死心踏地。

是,她最近被曝光的那些陈年旧事确实是让赵海良没了面子,可即便如此,赵海良也不该将她往死里打啊,他打自己的那些拳头和巴掌,每一下杨玉玲都记在了心里。

赵家这些年要没有她的操持,怎么可能在这几年里创办两家建筑公司。

真要算起来,赵海良当年开办第一家公司的钱,还是苏黎接下代言广告的钱,要没那笔钱,他赵海良现在也不过是个包工头而已。

这些天杨玉玲想了很多,既然赵海良靠不住,那她余生只能想办法接近苏黎。

不管怎么说,她跟苏黎是母女关系,子女赡养父母,天经地义,就算苏黎再恨自己又能怎样,她还能无视法律。

只是眼下她身上的伤还未全好,受伤的脚也还不能太用力,等她身体养好一点,便打算去医学院找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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