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罗毅懊恼抓了抓自己的小寸板,傻笑两声道,“霍总,您就当我刚刚放了个屁,我之所以这么着急跑过来,就是想告诉您那个张善水的案子被查出来就是个冤案。
张大夫无证行医不假,但绝没医死过人,当年那名死者,实际是吸毒过量而死。我们现在手里已经掌握到大量证据,您看……”
“赶紧去把律师团队叫过来。”霍东霆说着翻了下自己的日程安排表,看到接下来几天都被排得满满当当,脸色瞬间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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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省国道上,一连好几辆黑色轿车正以飞快的速度朝郊区驶去。
苏黎双眼红肿坐在霍东霆怀里,面色悲切。
“黎黎要不要先靠在老公怀里睡一会儿,等到了,老公再叫你。”霍东霆想让小人儿靠着自己眯一会儿,从昨晚跟她提起师父是含冤入狱的事,她夜里默不作声哭了好几次。
真正睡着的时间应该不到两小时。
早上起床后虽然不哭了,但一直念叨自己粗心大意,从来没去调查下师父入狱的事。
霍东霆明白苏黎心里的懊恼跟悔恨,但她师父入狱时,她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哪来的能力去调查这种事。
他轻轻拍着苏黎的后背,手速紧跟着对方呼吸的频率,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让小娇妻闭上了眸子。
三小时后,眼看着到了监狱门口,霍东霆吻醒怀里的苏黎。
这所监狱,苏黎每年都会来四五次,她上次过来,还是十一假期,由于师父在监狱的表现好,她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所以狱警让她跟师父多待了一小时。
这次霍东霆过来除了带着律师,连盛振嵘也一块带来了,以盛家在燕京庞大的关系网,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盛振嵘下车瞧见苏黎双眼通红的样子,还以为小嫂嫂是被自家兄弟欺负了,刚要打趣,霍东霆一个白眼扫过去,盛振嵘到了嘴边的话又赶紧咽了回去。
霍东霆见到张善水的第一眼,明显愣了下,他怎么感觉这人好像在哪见过,还不止一次。
可等他仔细琢磨这人到底是谁时,脑子想破也未能搜索到任何跟这人相关的信息。
苏黎牢牢握着霍东霆的手,将男人带到张善水面前,面色羞赧道,“师父,这是我老公霍东霆,我们刚领证不久。”
张善水认真打量着霍东霆,直到看见霍东霆右手上套着的小兔子皮筋,才笑着开口道,“小丫头没少给霍先生添麻烦吧。”
“师父,您是黎黎的师父,也就是我霍东霆的师父。您叫我东霆或小霍就行,我妻子虽然年纪还小,但乖巧懂事,平日里倒是我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霍东霆的一番话,说得张善水连眼角都翘了起来,等霍东霆介绍完自己的事业跟家境,张善水轻叹一声道,“我家黎黎眼光好,挑了个对的人。”
接下来的话,霍东霆并不想让苏黎听,他将人支使下去找罗毅,等苏黎一走,他立刻关上会议室的门。
“师父,您在这过得不好?是谁打了您?”
霍东霆话音刚落,张善水立刻伸手摸了摸衣领,他的一个动作,立刻出卖了他脸上伪装出来的淡定。
张善水目光坚定盯着霍东霆,过了好一会儿,轻声说,“小霍,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待黎黎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