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叶小川口中的“诗词歌贼”、“做贼”的贼字,是赋字。

他这个文化人,绝对不会和满肚子草包的叶小川“做贼”的。

刚要拒绝,忽然杨亦双叫道:“好啊,她们在破解乌龟法阵,咱们无聊的很,一起来做贼啊。”

叶小川大喜,道:“咱们就以这山水各自赋诗一首,五言绝句,七言律诗,古诗体,乐府诗,楚辞体,都可以的啊。”

杨亦双奇道:“楚辞体?上古文体,运用楚地言辞声韵,诘屈坳牙,涩口难懂,这你也来的了?”

叶小川一脸茫然,道:“你说啥?”

杨亦双无语,道:“没什么,刚才是个幻觉。”

百里鸢道:“只要小川不唱歌,诗筹唱喝一番也是打发无聊的方式啊,小女子才高九斗,学富六车,那我先来一首,你们一人一首往下接。谁做不出来,谁就认输。”

自诩才子才女的人间修真者,以及想看看人间才子才女文采的天女与神女,也围了过来。

叶小川想要纠正百里鸢成语用错了,但在百里鸢杀人般的眼神中,他只好忍气吞声。

百里鸢看着周围的山景,摇头晃脑的道:“好大一片山,水绕七八弯。三天没吃饭,没力气撑船!”

“好!”

叶小川立刻举起了大拇指,叫道:“百里,看不出来啊,好文采啊!”

百里鸢洋洋得意,道:“平日我很低调,很少显摆,你看我的气质就知道,我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众人几乎作呕,唯有叶小川觉得百里鸢文采斐然。

叶小川道:“李公子,该你了,你接着往下续啊。”

李清风吞了吞唾沫,道:“在下不才,还没有搞清楚此次诗文对唱的韵律,还是叶公子先续啊。”

叶小川道:“啧啧,都说你是大才子,我看你的个人能力也一般般嘛,你不续,那我就不客气啦。”

叶小川步行三步,叫道:“有了,听我的这首。船行江中间,顺流三四天。饿醒睁开眼,两岸挂悬棺。好诗,好诗!我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啊!”

百里鸢道:“你的这首,和我的那首,不相上下,难分秋色啊!”

有人已经弯腰干呕了。

杨亦双是名副其实的才女,此刻她只能降低身份,道:“该我了。万叠千丈崖,悬棺印水霞。若问谁人置,千古守陵峡……”

杨亦双尽管已经毫无节操的放弃才女身份,将要求降低到了极点,这一首诗依旧引得满堂喝彩。

李清风抚掌道:“妙仙子不愧是当世无双的才女,好,好,好……”

“好个屁!”

叶小川叫道:“都拍什么手?叫什么好?和我与百里的那首差远了,完全的文不对题啊!”

杨亦双道:“怎么文不对题啊,不是说以此情此景写诗啊,我也就是写悬棺与守陵人啊。”

叶小川道:“什么悬棺,什么守陵人,你这是胡扯,百里的诗中意思是,有一片大山脉,河流东拐西拐,船家三天没吃饭,没力气撑船了。我续的是船在河中顺流而下七八天,船夫饿醒了睁开眼,看到了两岸挂满了悬棺。

这首诗的主体,是船夫与船,你写的这首狗屁的诗句里,船夫呢?船呢?”

百里鸢接口道:“估计是船夫饿了好几天了,把船给吃了,自己也掉河里淹死了。”

众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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