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大佬们面前的,就变成了四个人。
叶小川,云乞幽,左秋,秦明月。
乾坤子与玉机子此刻的作用已经变得相当的低。乾坤子想终止对于左月之死的深挖,玉机子不想让叶小川和魔教扯上关系。
可是舆情滔滔,魔教诸多大佬与南宫蝠又在前面打先锋,他们这两位正道至尊,也对此刻的局面无可奈何。
长空被千夜圣君等人拖了下去,就站在不远处。
凶光毕露,魔气缠绕,杀气腾腾,显然内心之中已经相信了江清闲临死前说的话,他最爱的女子,被乾坤子割掉了脑袋。
拓跋羽知道长空的脾性,便安抚道:“长空师兄稍安勿躁,此事也不能单凭江清闲一人之言,还得仔细调查。”
乾坤子接口道:“江清闲死前攀咬构陷,这明显是在挑拨我们两大门派的关系,现在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调查的?”
玉机子淡淡的道:“乾坤真人此言差矣,江清闲已死,但还有一位当事人活着呢。左老宗主,江清闲死前说,乾坤真人曾经将左月仙子的脑袋装在盒中送到你的面前,可有此事?”
左宗元看了看玉机子,又看了看表情冷漠的乾坤子。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道:“左月与左秋二人,都是我左家后人,算起来与老夫颇有渊源。当年老夫与无量子前辈关系不错,借着这层关系,左月才有幸拜入无量子前辈的门下学艺,没想到左月最终走上错路,违背玄天宗门规,与魔教右长使长空珠胎暗结,私定终身,老夫惭愧得很,实乃家门不幸啊。”
听到左宗元这一番话,乾坤子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
他道:“左兄不必自责,此事与左兄无关。”
左宗元道:“左月确实不对,也确实该死,老夫无话可说,但是乾坤师兄当年在惩处左月之事上,确实做得很过分。”
乾坤子眉头一皱,道:“左兄,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儿,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左宗元摇头道:“本来这件往事,不该在人间会盟这种重要的场合中拿出来商讨的,只是现在既然已经抖了出来,就没必要再继续遮遮掩掩了。
乾坤道兄,当年的事情你我二人都清清楚楚。左月回到昆仑山后没多久,便诞下了左秋,你以左秋的性命为要挟,逼迫左月讲出了左秋的生父是魔教的长空。
然后,你就杀了她。割掉了她的脑袋,连夜派人送到老夫的案前。这件事老夫一直耿耿于怀。左月该死,但绝对不该是这种死法。”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刚刚安静下来的长空,再度暴躁起来。
怒喝道:“乾坤老贼,江清闲的话你可以抵赖,如今万剑宗左老宗主的亲自证明当年之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乾坤子没想到左宗元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捅了自己一刀。
他清楚左宗元这墙头草见如今玄天宗人心尽失,在向苍云门示好。
他想狡辩。
可是云海门的梅海泉宗主也站了起来,道:“我与左兄数百年的私交,对于当年之事也知道一些,左兄说得不错,当年乾坤真人确实割掉了左月仙子的头颅,送给左兄。”
两大门主出面作证,乾坤子再想抵赖狡辩,也没人相信了。
他须眉晃动,袖袍鼓胀,显然内心情绪非常的激动。
两大掌门,又是昆仑一系的掌门,说出来话的份量,可比一个被俘的江清闲说出来的份量,要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