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道：“我只是理性分析其中可能存在的可能性，不过嘛，我觉得梦魇兽吃撑了，比你那套修炼天书导致神魂融合的理论更加靠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玉机子与妖小鱼同时脸色微变。
玉机子知道叶小川与梦魇兽打过交道。
妖小鱼当年甚至还活捉过梦魇兽，她最清楚叶小川当年一直带在身边的黑白双目的丑陋小兽大脑袋，就是梦魇兽。
小七的话，给了他们二人极大的启示。
他们立刻就明白过来，叶小川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几千个修真者高手，变成了一个人。
小七与鬼丫头从理性分析，渐渐的变成了非理性的争论，片刻后，不出意外的变成了撸袖子干架。
不知道是对满屋子的灵位感到敬畏，还是对祠堂里的那两位大佬感到敬畏。
尚未丧失理智的两个姑娘，并没有在祠堂里掐架，而是在祠堂外打了起来。
小七与鬼丫头刚才的争论，看似荒诞，其实却是字字珠玑。
她们二人看似胡闹的争论，正好解开了妖小鱼与玉机子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外面呼呼哈嘿的叫喊声，让玉机子与妖小鱼渐渐的恢复了心神。
他们二人意外的都没有说话。
他们都已经猜到了叶小川在那些红衣弟子的身上，用了什么特殊的秘法。
但是，玉机子与妖小鱼，都以为是自己猜到了，对方并没有猜到。
不说话，是不想让对方也知道叶小川的秘密。
这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很多，尤其是人性方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小七有一句话说的很贴切，只有木偶傀儡，才能保持思想上的高度统一。
现在鬼玄宗弟子的状态就是这样。
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肯定会引发两极舆论。
一部分人因为，叶小川灭绝人性，手段阴暗，他剥夺了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最基本的权利，思想。让他们只剩下活着二字。
肯定还会有一部分人理解叶小川的所作所为。
浩劫之下，人间哪有一个无辜之人？面对强大的天界敌人，用某种阴暗一些的手段来提高弟子的修为与战力，也是可以的，毕竟叶小川的目的是要保护人间的芸芸众生。
妖小鱼是前一部分人，玉机子则是后一部分人。
妖小鱼想通了叶小川所用的手段，她无法接受。
叶小川想要像当年的木神一样，成为三界的救世主，拯救三界苍生，就必须问心无愧才行。
很显然，叶小川在红衣弟子的问题上，并没有做到问心无愧。
玉机子则是恰恰相反。
站在什么位置，考虑什么事情。
当年他为了祭练诛神剑，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屠戮无数个村落。
他为何要祭练诛神？为了自己？
不。
他从没有此私心。
他祭练诛神的主要原因，是为了保住苍云门千年基业。
其次，才是为了天下的芸芸众生。
不论出发点是什么，他的初心都不是为了自己。
如果玉机子也懂得强行提高苍云门弟子修为与战力的方法，别说是洗脑，控制思想了，就算是更加阴暗百倍的方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的。
不过，这种阴损的方法，他用是他用，叶小川用是叶小川用。
这可是打击叶小川的最佳方式，如果不善于利用，玉机子就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