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邓佳峰有一套。”沈括坐到了桌子上,“所以你跟小慧姐说一下,尽量让她撬开齐衍行的嘴。另外还有,我们可给齐衍行用上了好药了!”
“你是说……最新研制出来的抗癌药?”我追问了一句。
“无论如何得延长他的生命!”沈括说道,“这可是跟时间还有死神在赛跑的。”
“好,那我一会就给小慧姐打电话!”我说道。
沈括看向我,“不行你也跟她去吧!你总比她有经验,也冷静。得将这个道理给他掰扯清楚了!”
沈括对我交代着关键点。
“那要不要我再透问一下邓佳明?”我问沈括,“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我估计如果真的东西在邓佳峰的手里,那他现在就是待价而沽。虽然可以要出手了,但是也可能是他们最危险的时候来了!”
沈括凝神沉思着,反问了我一句,“你有把握他跟你说实话?”
我不得不摇头,“没有这个把握。这哥俩都很精明,邓佳明不是不说,但我感觉邓佳峰现在有事已经不带着邓佳明玩了。”
“你说的是他们哥俩有分歧了?”沈括有点意外的看向我。
“不是!”我赶紧摆了摆手,说出这句话,有点懊恼,“这点愿我了,我曾经在医院里偶遇到邓佳峰了,我劝他别将邓佳明拉进浑水里再搭上他的命。他似乎听进去了!”
沈括盯着我看,露出了无奈的一笑,“你可真行!”
我有点自责,自嘲的笑笑,“这个确实是愿我了!”
“你说……”沈括看向我,试探的拉长了声音说到,“我的意思是,要是我们用邓佳明试探一下邓佳峰呢?”
我一听沈括这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思了片刻,然后看着沈括,斟酌了好久,“……你还别说,这也是个办法!”
“那一会我们跟老大研究一下,这个戏演的必须逼真,不然怕邓佳峰不咬钩。”沈括跟我说着。
夜风微凉,我紧了紧自己的外套。
抬头看着主楼的上空,思索着,怎么才能将这个局做好。
许久我对着沈括说了一句,“那也得,跟邓佳明通个信,告知齐衍行的状况,然后他肯定会告诉邓佳峰。
通过这个,邓佳峰肯定就想出手他手里的东西了。我可以提醒邓佳明,这个东西一旦要说在他们的手里,那他们可就危险来临了。”
我说出了我的意思。
沈括打了一个响指,“就是这个意思,然后我们按了邓佳明,逼迫邓佳峰。”
“但是,一定要保证邓佳明的安全。讲真,邓佳明最近没少给我们透消息。”我看着沈括认真的说,“我虽然恨邓家,但是必定不能殃及一片,毕竟邓佳明有立功的心思!我也不能赶尽杀绝对吧!”
我有点刻意的跟沈括解释。
沈括点头,“这个是自然。出于何角度,也不可能让邓佳明有事,他有没有罪,法律上判,我们不会草菅人命的,这个你就放心吧!”
我松了一口气,沈括也转移了话题,问了我一句,“罗家那小子怎样了?”
“还可以,不糊涂!比罗胜强多了。”我笑,慨叹到,“到底是孩子,心性不坏!”
“不是不想活了?”沈括看着我调侃,又吃了一颗草莓。
“那可不是,他可是一再的跟我解释,他不是自杀!”
我笑着跟沈括学着这小子的态度,“这小子特要脸,这一点到是挺像罗胜的。他是想的太多了,根本就是有点废寝忘食的意味了。
他是想不通,他的爸妈怎么就是杀人犯的。还想着得转学,不想见认识他的人,还想着罗茵会不会对他不待见……”
“他想的还真的都是现实的问题!”沈括笑,“正是叛逆的时候,突然遭到这么大的变故,他都被娇宠惯了的,这一下就天上地下了,一夜之间啊,别说个孩子,就是大人也照样转不过弯了!这样的孩子得顺毛驴!”
“他自己选了杨冰清跟他姐,都不要姓罗了!……哈哈,还真的能划清界限!”我笑。
回想着罗小兽那一脸的倔强,我到是越来越喜欢了。
“你们这几个娘们,都是有大局观的,格局够大!这孩子接到手,差不了。就像洛洛,她遭遇了老家寨子里的饥饿,谁给她的温暖她会记得的。
都挺有个性的,你看她还那么小,都明白的很透彻,那就知道她妈妈不是好人。”沈括又看向我,“对了,周春喜快判了。还申请着要见你呢!”
“我估计也是孩子的事!”我说了一句,“她的案子不用等齐衍行的案子一起判?”
“她的已经供认不讳了,交代的一清二楚的,跟齐衍行交代她的没有出入,也都核查了,没什么悬念了!”沈括说道。
“能多少?”我紧张的问了一句,“说实在的,就冲着小慧姐,我是不希望她能出来。”
“出不来了,数罪并罚,最低都得无期。就她蓄意谋杀厍慧这一条,她都没跑了。她弟弟的案子,她也插手的,再加上骆琦,……”沈括冷哼到,“她还有啥指望?作恶多端了!”
“哎呀,你一提到这个,罗胜还有一项罪名的,……”我看向沈括。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到,“杀骆琦!”
我们两个都笑,沈括马上说,“对了,周大小姐那边马上就杀青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真的?这回她可解放了!”我也高兴的说,“你们也就不用两地相思了!”
“她在身边有点太闹腾!”沈括说道。
“你们还在查凌志阳吗?”我问沈括,“我总是有种感觉,他没那么简单呢?”
“但是,还真就查不出任何毛病,太干净。”沈括看向我,“单一的他跟孟曜坤有联系这一点,真的没有质疑的理由。”
我正要开口,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竟然是邢智利的。
我看了沈括一眼,“邢智利!”
然后我接起了她的电话,“喂!阿姨!”
“丹妮呀!我又得麻烦你了!”对面电话里的邢智利,又露出了无比和蔼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