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赘婿啊!”
谭靖霖看到李晨,忍不住嗤笑一声。
在县衙的时候,谭靖霖被李晨一个赘婿顶撞,早就让他不爽,只是碍于当时着急传达公务,才没跟他计较。
如今在赌坊见到李晨,顿时阴恻恻的说道:“狗东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来得正好,不用本公子派人找你了。”
“只可惜啊,徐心蕊一朵鲜花,插在了你这牛粪上。”
“砰!”
谭靖霖的话还没说完。
李晨冷着脸,挥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谭靖霖脸上。
“啊!”
“小子,你敢打我?”
谭靖霖被砸的眼冒金星,捂着脸大声惨叫。
“你瞎吗?我不是打了?!”
“今天若不是给我岳父面子,老子在家就想揍你了!”
李晨冷笑一声,再次抡起拳头。
“李晨,快给我住手!”
“你他娘疯了,居然敢对谭公子动手!”
许金海惊呼一声,脸色惨白。
胡老大闪身挡在了谭靖霖面前,挡住了李晨。
两人做梦也没想到,李晨竟如此胆大包天!
一言不合就敢对谭公子动粗。
若是谭公子出事,他和许金海谁也别想活着!
李晨见胡老大俩人将他挡住,也就放下拳头,将刚刚凑齐的一百两银子扔在桌上。
“胡老大,这是一百两,咱们从今以后两清了。”
“把欠条给我,不要再打我嫂子主意!”
李晨伸出手,冷漠看向胡老大。
胡老大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小子,你知不知道整个长乐坊都是谭公子的产业,打了他,你今天还想从这里走?”
“啥?”
李晨愣了一下,突然咧了咧嘴,似笑非笑的看向谭靖霖
“原来这赌坊是你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谭公子,我看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赌坊是知府家的产业吧?”
“小子,你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我?”
谭靖霖无所谓的笑了笑,“别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徐正海在这也干不了几天就要滚蛋了。”
“没有了徐正海这个县令岳父,你一个小小的赘婿,就算我将你大卸八块,谁又会替你申冤!”
“给我动手。”
“先给我断他的两条腿,老子要一点一点折磨死他!”
一声令下,胡老大手下的打手一拥而入,将李晨团团围住。
“等一下。”
李晨心里一惊,怔怔的看着谭靖霖:“你刚才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岳父马上滚蛋了?”
谭靖霖冷笑一声,“带着这个问题到地底下去问阎王爷吧!”
“给我打!”
“砰!”
话音未落,二楼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都给我住手!”
周若芸腰间挎刀,带着几名衙役冲进了屋内。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在城中闹事,不想活了?”
胡老大和许金海两人吓了一跳,同时转头看向周若芸。
“我当是谁,原来是周大小姐啊。”
“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
许金海认出了周若芸,连忙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周大小姐突然造访我们长乐坊,所为何事?”
周若芸冷着脸,打量了一眼屋内。
“少废话,你们一群人围在这里干什么?”
“莫非又是在欺负店里的客人?”
“不敢不敢。”
胡老大连连摇头:“周大小姐您误会了,先前是我们店里几名看场子的伙计在切磋武艺。”
“是啊,周大小姐,我们这长乐坊是合法经营,怎么会做那等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若芸瞪了两人一眼,满脸黑线。
明明知道这两人是在睁眼说瞎话,可却没有一点办法。
“哪个是李晨?”
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周若芸冷声问道。
“我是李晨!”
“美女你找我干啥?”
李晨笑眯眯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眼睛打量着周若芸。
精致的瓜子脸,薄嘴唇。
尖尖的下巴恰到好处,远非后世的整容网红能比。
紧致的衣服,将挺俏的蛮腰展现的异常完美,只不过胸口处却平平的,不见有丝毫弧度。
“唉,可惜了。”
李晨挪开目光,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你说啥,可惜什么?”
“没什么。”
李晨连忙摇头,“女侠你是哪位啊?”
周若芸仔细端详着李晨,不答反问:“你就是心蕊招的赘婿?看起来倒是长得不错嘛。”
“身为赘婿,不好好在家待着伺候妻子,大白天居然敢来赌坊,你还有没有一点男德?”
“许掌柜,这个人我带走了!”
“这......”
许金海脸色犹豫,为难的看向谭靖霖。
谭公子在这,放不放人哪里能轮得着他做主。
“怎么?”
“当着本小姐的面,你们还想扣人?” 周若芸说着,抽出手中的长刀,在许金海脸上拍了拍,一副盲流子的德行。
“若是让县令大人知道长乐坊如此胆大妄为,你连他的女婿都敢扣押,你这条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不敢不敢。”
许金海双腿有些发软,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这废物什么时候成徐太爷的女婿了?
就在这时,李晨却开口了:“这位美女,我也知道自己长得很帅,真要让我跟你走也不是不行。”
“不过,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跟你走?”
“嗯?”
“你要做什么?”
周若芸怔了怔,没明白李晨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了,他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
说话间,李晨转身来到胡老大身前,“银子已经还清了,把欠条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另外,我警告你最好别在去骚扰我嫂子,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胡老大小心翼翼的看向没有发话的谭靖霖,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想狠狠教训一顿李晨,再去抢了他嫂子,平息谭公子的怒火。
没曾想半路又杀出个周若芸出来。
而且这李晨好像还是县太爷的女婿。
虽然只是个赘婿,但若真不放人,保不齐要惹出大麻烦。
谁料,谭靖霖却冷笑一声,不屑的摇了摇头。
“什么欠条?”
“他哪里有还上欠咱的银子?”
“这一百两,不是他先前殴打本公子赔偿的医药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