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啊，我一会给他打个电话，你过一刻钟直接联系他就行了。”刘文君说道。
“谢谢刘哥，改天请你吃饭。”王启昂道。
“咱俩的关系，不说这个，改天有空，到家里喝两杯。”刘文君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王启昂放下手机，扭头对丹菲道：“有什么安静的小馆子吗？晚上将钱沐仁和牛世昌凑一块吃个饭。”
牛世昌就是刘文君嘴里的老牛，齐州市卫健委主任。
“劈柴院那边有家八宝菜馆不错。”丹菲说道。
“就安排在那里，你订桌子，然后通知钱沐仁。”王启昂对丹菲说道。
“好的，老大。”丹菲点头应道，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多少钱的标准？”
“呃……”王启昂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手机里的余额，咬了咬牙道：“不能超过五百块。”
王启昂一个月的工资并不多，除了捐给巴头镇的几个孤儿和五保户之外，他自己剩不下多少，所以这几年身上一直没几个钱。
有一次丹菲说他是全国最穷的处级干部。
丹菲离开王启昂的办公室，打电话去八宝菜馆订桌子，同时通知钱沐仁。
王启昂等了二十分钟，才拿起手机拨打了牛世昌的电话。
嘟……嘟……
“喂？”手机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喂，是牛主任吗？”王启昂问。
“是我。”牛世昌应道。
“牛主任你好，我是信访办的王启昂。”王启昂说道。
“王主任你好，刚才刘文君主任给我打过电话……”牛世昌听到是王启昂，立刻十分热情的说道。
谁都知道王启昂是袁霄冰真正的心腹，又有刘文君的面子，所以牛世昌一口答应了晚上的饭局。
王启昂放下手机，心里暗暗想道：“对方既然答应了晚上出来吃饭，说明心里已经有所准备，钱沐仁的事情基本成了。”
“钱沐仁的证据不够硬，即便实名举报，也有可能引不起纪委的重视，看来自己还要给袁霄冰打一个电话。”
想到这里，王启昂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了袁霄冰。
嘟……嘟……
“喂？”
“袁书记，有件事情想向您汇报一下。”王启昂说道。
“说。”
“精神病院副院长钱沐仁会向纪委实名举报……”王启昂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道：“希望袁书记能亲自出面，督促一下纪委。”
“嗯？”
“钱沐仁的证据不足。”王启昂小声道。
“知道了。”袁霄冰淡淡的应道。
王启昂还想再聊点别的，但是被挂了电话。
咚咚！
丹菲敲门走了进来：“老大，都联系好了。”
“我这边也都说好了。”王启昂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就看纪委的了，希望能查出一点东西，对了，你把许承志上访的资料整理一份，到时候交到纪委。”
“好的，老大。”丹菲应道。
两人正聊着呢，王启昂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李文文的电话，于是心里有点奇怪，直接按了免提键：“喂？”
“老大，我在信访办门口，他们不让我进办公区。”李文文道。
“你来市信访办干嘛？”王启昂一脸的奇怪。
“我被停职了，杨志就是一个笑面虎……”王启昂立刻关了免提，拿起了手机，同时对丹菲做了一个去接人的手势。
丹菲一脸戏谑的离开了王启昂办公室，很快在接访大厅看到了李文文。
“文文，主任让我来接你。”丹菲一脸戏谑的看着李文文：“听说你被停职反省？”
李文文看到丹菲脸上戏谑的表情，心里十分不爽，先是瞪了她一眼，随后小声说道：“丹菲，你虽得了便宜卖乖，你整天跟在老大身边，风吹到着，雨淋不着，什么事都有老大罩着，我们在四平县都被人欺负成杨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