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浮官场几十年,早就练到了心如止水,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秘书离开之后,陈伯民拿起手机打给了侄子陈邦。

而此时的陈邦听说死了两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特别听到外边群众的呼喊声,更加的害怕。

他不敢赌啊,自己是金枝玉叶,外边的一群山民是草芥,万一真对他下黑手,他可受不了,自己的命贵,可不跟外边一群刁民的换命。

“卫大光,我命令你,立刻带我去齐州市区。”陈邦觉得不能再待在县政府了,必须去市里才安全。

卫大光表面上露出恭维的表情,实则心里一阵鄙夷,这就是上面来的陈家三代?比欧阳县长差太远了。

“陈副县长,还是等赵书记过来吧,应该再有五分钟就到了。”卫大光道。

陈邦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是大伯的电话,陈邦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喂,大伯。”陈邦声音有一丝颤抖。

“怎么了?”陈伯民问道。

陈邦将卫大光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这才对陈伯民说道:“大伯,刚才我要跟他们道歉,并且准备今天全力将冬枣运出去,如果出现损失,由我赔偿,可是万万没有想到……”

陈邦颤抖的将事情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大伯,刚刚县医院传来消息,两人都死了,可是跟我无关,真的跟我无关。”

“冷静!天塌不下来。”陈伯民的声音很冷:“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慌,声音颤抖什么?怕什么?好好想想,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啊,他们就突然冲上来,说我阻碍他们运冬枣,断了他们的财路云云。”陈邦一脸茫然的说道。

他一直处于惊慌状态,脑子根本不在线。

“你先冷静下来,后面的事情有人会处理,好好想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想通了,就把这次的事情当成一个教训。”陈伯民说道。

其实如果不是陈家只有陈邦进入了官场,凭陈邦的表现,陈伯民真心不想提携对方。

“好的,大伯。”陈邦强行让自己声音不再颤抖。

稍顷,陈伯民挂断了电话,眼睛微眯了起来,他可不相信表面的事情,两个大活人就这么突然死了?哼!

他陷入了沉思,时不时的朝着李援朝办公室的方向看一眼,仿佛透过墙能看到对方的身影似的。

“是你吗?”

“应该只能是你,想要顺利上位?”

陈伯民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心里思考着得失利弊,侄子陈邦和再拖李援朝半年上位之间,到底如何取舍。

陈伯年今年已经67岁,过了年肯定是要退的。他这个级别最多也就延期三年退休,所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陈家二代,一共三个孩子,一女二子,陈伯年是大哥,他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他结婚的时候正好是计划生育,所以只生了一个闺女,现在闺女远嫁英国,已经生了孩子。当年也就是因为闺女嫁到了英国,他没有坐上省一把手的宝座,一直停止在二把手的位置多年。

妹妹嫁给了军人,生了一个儿子,考了军校,现在已经是少校军衔。

老三,就是陈邦的父亲,最不成器的一个,年少时整天打架斗殴,后来经商赚了点钱,离婚三次,生了四个孩子,最小的一个才上幼儿园,现任妻子不到三十岁。

只有陈邦算是最有出息的一个,考上了名牌大学,参加国考进入部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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