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仓老大放完水后,一脚踹在周兴肚子上,冷笑道:“兄弟们,让他清醒清醒。”

接着监仓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给周兴脸上淋尿。

十分钟众人从厕所里出来,周兴瘫倒在厕所的地上,满 头满脸的尿液。

几分钟后,他冲出来,怒吼着:“老子跟你们拼了。”

可惜就他那点战力,直接被人给打趴在地上,暴揍一顿。管教来了,也没多问,直接把打架的双方给关了禁闭。

周兴被淋了尿,又挨了一顿打,当晚在禁闭室里就开始发烧。第二天管教给他吃了一包感冒药就送回了监仓。

万万没想到,刚回监仓,就被监仓老大命令人给他洗了一个凉水澡。

大冬天,本来就受寒发烧的周兴,凉水澡洗完,体温直接升到了40度,差一点挂了。

管教询问的时候,监仓老大说周兴身上太臭了,我们只是好心帮他洗澡,并无恶意,然后就不了了之。

等王启昂从省城回来,周兴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他并不知道。像周兴这种小人物,根本不影响大局,所以王启昂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接到周明朝的电话,他才想起周兴这个人。

“王县长,我是省城大坝区的区长周明朝,很冒昧给你打这个电话。”周明朝的姿态放得很低。

王启昂愣了一下,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啊。

“你好,周区长,有什么事吗?”王启昂问道。

“我有个侄子叫周兴,是东华药业采购科副科长,前几天去了四平县,然后被拘留了,昨天家里人过去,发现周兴病得很重,王县长,你看能不能让他先出来治病?”周明朝说道。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但王启昂却十分警惕。

他不怕跟他当面叫板的人,就怕笑面虎。

自己的亲侄子被整成这样了,还能如此低姿态的说话,王启昂自问做不到,除非内心想着以后如何整死对方,暂时委屈求全。

周明朝越是姿态放得低,说明越是结了仇。

“这事我不太清楚,这样,周区长,我马上问一下情况。”王启昂说道。

“好的,麻烦王县长了,我弟就这么一个儿子,听说周兴病了,于是就到我面前哭天抹泪,我说要相信组织,唉,实在没办法给王县长打这个电话。”周明朝说道。

“周区长客气了,公平公正保证犯人的权利是法律准则,只要周兴真病了,看守所应该会送医院的。”王启昂淡淡的说道。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王启昂放下手机,思考了片刻,然后一个电话打给了苏得志。

苏得志看到王启昂的来电,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喂,王县长。”

“得志,听说周兴生病了?”王启昂问道。

“嗯,感冒发烧。”苏得志回答道。

王启昂懒得问细节,只说了一句:“人不能死,感冒就吃药,不行就送县医院。”

“是,县长。”苏得志应道。

“别出岔子。”王启昂说了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苏得志放下手机,反复思考着王启昂说的话,随后叫了一名管教过来:“周兴怎么样了?”

“正输液呢,可能成了肺炎。”

“送县医院吧。”苏得志道:“记得让他们家属出钱。”

“明白,所长,听说这人调戏咱们县花,那不是给王县长添堵吗?不整死?”

李文文被他们评为四平县的县花,并且私下里都认为她是王启昂床上的人。

“让你干嘛就干嘛,别多问,还有刘老二嘴巴严吗?”苏得志看了一眼这名管教问道。

刘老二就是给周兴淋尿的那名监仓老大。

“严,他敢乱说,我就整死他。”管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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