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这个铃铛手串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这时,李佳慧的倩影又出现在我脑海里。
她樱唇轻启,缓缓开口道:“这个手串……”
“你知道怎么用?”
我连忙在心里问。
李佳慧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又点头道:“应该知道,我记不太清楚了。”
“我记忆丢失了很多,依稀记得她以前跟我说起过这个铃铛,似乎需要注入一丝阴煞气,然后再摇晃铃铛才能使用。”
我现在体内正好有一缕阴煞气。
心中微微一动,直接注入一缕阴煞气在铃铛手串里,然后轻轻摇晃了一下铃铛。
“沙沙……”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周围的温度瞬间又降低了几分。
我心中一紧,下意识以为那只女鬼还没消失。
如临大敌般的握着黑伞,警惕的观察四周。
但四周却风平浪静,似乎是我的错觉。
仔细想想,恐怕就是这铃铛手串所产生的阴风。
但除此之外,铃铛手串好像没有其他什么功效。
我疑惑不解的在心里询问李佳慧这是怎么回事。
李佳慧则是同样很茫然的摇头说她不清楚。
见状,我也只好将铃铛手串收起来,等回头有空再好好地研究一番。
“对了。”
我和温南晴并肩朝着她家超市走去时,突然扭头看向她。
“刚才你上楼的时候,我见你二叔印堂有些发黑,估计也被脏东西缠身了。”
温南晴听到我这话,猛地一抬头,满脸错愕的望着我。
“他……白浩,你确定你没看错?”
温南晴语气很震惊,但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说:“这方面我还是颇有研究的,肯定不会看错。”
“难怪……”
温南晴喃喃自语着。
我疑惑不解:“什么难怪?你早就知道?”
温南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将发丝撩到耳边,轻声说:“我二叔他最近一直做噩梦。”
“而且身体也越来越差劲,有点像是……”
温南晴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这倒是让我更加好奇,忍不住继续问她像是什么。
温南晴脸色微微一红,小声嘟囔了一句。
她说了什么,我压根没听清,正想着再问时。
李佳慧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白痴,她说她二叔有点像是纵欲过度。”
纵欲过度?
我若有所思的回忆着她二叔当时的面庞,眼眶深陷,走路时步伐有些虚浮。
似乎的确像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你二叔结婚了么?”
我看着她问。
她二叔比她爸小不了几岁,这个年纪的中年男人基本上都结婚了,但她二叔看着有些邋里邋遢的,好像没人管似的。
“以前结过婚,但他命不好。”
温南晴叹了口气,“我二叔他接过三次婚,但三次婚姻的结果都不好。”
“每次刚结婚不到一年,结婚对象都会因各种意外死去,算命的说他犯了五弊三缺,克妻,终身只能成为鳏夫。”
“我二叔第三次结婚时,我那个二婶怀孕了九个多月,快要生产时出了车祸一尸两命。”
“我二叔以前是个很勤奋,很顾家的好男人,对谁都笑呵呵的。”
“他没什么文化,只能在工地上做一些苦力活,一有钱就想着我最后的那个二婶。”
“可谁知道,我那个二婶出车祸以后,二叔眼神里都没了光彩,对人生也没什么追求。”
“就跟你现在看到的一样,天天酗酒,活的邋里邋遢的,好像彻底认命了。”
温南晴说到她二叔时,也是一脸无奈。
我和温南晴聊着聊着,没一会儿就到了她家超市门口。
我还有些问题想问温南晴。
可这时,她二叔从她家超市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两瓶啤酒,另一只手拎着一瓶打开的啤酒,正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惯着。
她二叔喝的满脸通红,大老远的都闻着一股酒气。
他一走出超市门,就见到我和温南晴并排走着。
他先是一愣,然后扯着嗓子喊:“哟,你俩回来了,刚才是去约会了?”
“二叔!”
温南晴脸色通红,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嗐,这孩子,还跟二叔害羞什么。”
他乐呵呵的笑着:“你现在老大也不小了,今年二十二三了吧,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我看这小子就挺不错的嘛!”
“行了行了,老二。”
温南晴她妈听到动静,急匆匆的走出来,推搡着他,“你可少说两句吧,我家闺女才刚毕业,你急什么?”
“嫂子,不是我说你,这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得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儿,她现在正是……嗝……谈情说爱的年纪。”
她二叔冲我挤眉弄眼,笑嘻嘻的。
但我看得出来,在这幅笑容下,那双眼睛里无比的沧桑与颓废。
我看着他印堂上的黑气似乎比刚才更多了一些。
我犹豫了一下,来到他面前,小声说:“二叔,那个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她二叔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是跟南晴有关吧?我都懂。”
我一阵无语,余光不经意间看到温南晴她妈。
她妈那眼神恨不得要生吃了我似的,挺不爽的。
温南晴她二叔看着挺热心肠的,他不由我分说,就带着我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他哈哈笑着拍着我肩膀说:“小子,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可是看着南晴那丫头片子长大的。”
“只要你真心能对她好,二叔我支持你。”
我尴尬的笑了笑,解释说:“二叔,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我有女朋友了。”
二叔愣了一下,面色瞬间冷淡了下来。
“你有女朋友还招惹南晴干什么?走走走,不欢迎你。”
他推搡着我,语气愈发的不爽。
原本对我挺满意的眼神,此时也变得厌倦。
“不是的,二叔,你听我说。”
“叫谁二叔呢?跟谁俩呢?”
他脸色一黑,冲我呵斥着喊。
我见他愈发的暴躁,就赶紧长话短说:“二叔,我看你印堂发黑,你最近恐怕要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