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雪君不答话,李秉权倒是没在继续为难他,而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走吧。”
不得不说,崔雪君与李秉权走在一起,众人第一眼瞧见的,还是李秉权。
崔雪君身上的清冷气质的确很迷人,可与李秉权的气质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太子殿下常年浸淫在权利中心,哪怕他面色温和,身上的威压却还是若有若无的侵袭着他人。
哪怕他唇边带笑,也无人敢因此轻视他。
而且,这两人,崔雪君一身青衣,好看是好看,但与他的气质非常不搭。
至于李秉权,他的衣品就非常好,选出来的衣服都非常衬他。
同样的,许仁礼明显也懂得收拾自己,哪怕脱离了他的舒适区挑战红衣,也与他的人很是贴合。
……
见他们来了,立春都没进去通报自家主子,而是直接将两人领进书房。
“殿下,崔长公子,到了。”
李秉权轻轻颔首道谢,带着崔雪君走进去。
宋居窈和崔雪咛早已在里面等着,她们一个坐在椅子上读书,一个在站着习字。
看到他们进来,宋居窈放下手中的毛笔,道:“既然殿下和崔长公子来了,我们便开课吧。”
说着,她的手伸向崔雪咛。
后者也很懂事,立刻就把自己方才看的书合上,双手递给她。
她翻开书,开始讲课。
为了让崔雪君赶上许仁礼讲课的进度,她也开始讲起四书五经。
至于崔雪咛与李秉权,这两人与其说是在上课的,不如说是凑数的。
对崔雪咛,她还管一管,至于李秉权,她则是完全放任了。
只要别打扰她讲课,他在她书房里干什么都行。
于是书房里就有了这么一幕,宋居窈站在桌前,桌后一左一右坐着崔雪咛与崔雪君姐弟二人。
他们的手,也都在听从她的命令,翻阅着书本。
起先,她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直接道:“今天我们来讲《论语》,现在我讲一句话,大家把这句话所表达的深意,写在纸上,交给我。”
她道出要讲的话:“‘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我讲完了,大家写吧。”
好歹也被宋居窈教了两年,这道题对崔雪咛来说没有难度,她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而崔雪咛身边的崔雪君,却迟迟不曾动笔。
作为老师,且作为许仁礼的伴侣,宋居窈觉得自己有义务关心这位崔家长公子,她最近崔雪君问道。
“崔长公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毕竟崔都督动用家法时,下手不可谓不狠,是连她只是听了不过一次,都心惊胆战的程度。
崔雪君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宋居窈却发现了他的另一个问题,“崔长公子,你的左手一直垂在下边是做什么?”
你要写字,左手难道还用不上吗?
崔雪君倒也听话,把垂着的左手拿了起来,这一动作,让他的左手手心,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话,形容现在的宋居窈,非常合适。
她隔着衣袖攥住崔雪君的左手手腕,看向他的目光,严肃又认真。
“崔长公子,这是谁打的?”
这打人者难道不知道崔雪君刚受了家法吗?居然还要这般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