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艾伸手摸摸乐乐的脑袋：“嗯，你要当哥哥了。”
再对上纪阳震惊的眼神，苏艾笑着说道：“恭喜，又要当爸爸了。”
苏艾含笑的声音落下之后，整个新年夜仿佛是都安静了下来，这些热闹和喧嚣全都从纪阳的耳边褪去，最后满脑子只剩下了苏艾说的话。
你又要当爸爸了。
当哥哥了。
“啊啊啊啊！！”乐乐率先反应过来，在原地激动的转圈圈。
“妈妈，妈妈，我要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了。”
纪阳正想说些什么呢，下一秒疯狂挥舞着手转的乐乐尖叫一声，直接变成一个圆球摔在地上。
圆滚滚的一大坨，和雪滚在一起。
“乐乐。”纪阳赶紧弯腰扶人，一边制止苏艾动作：“我扶，我扶，你别着急。”
“雪滑。”
“别摔了。”
“我没事，妈妈，我自己起！”
乐乐也跟着喊了一声。
苏艾看父子两个紧张的模样，顿时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脚步坚定而稳重的走过去，一起把乐乐拽起来：“没事，妈妈又不是豆腐做的。”
“一直都小心着呢。”
给乐乐拍了拍身上的雪，纪阳抬头看着苏艾，只觉得心里满胀的厉害。
他没有家人啊，所以他真的很期待和苏艾的小家，所以他很期待自己能有多一个子女。
他希望自己的孤单不要延续到乐乐身上，希望在自己和苏艾去世之后，他还能有家人。
还有个说话的亲人。
“什么时候知道的？”
“多大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也就前天知道的，到了时间没来，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预感，就去医院查了一下，果真是有了，还早，还不到20天。”
纪阳抬手捏住苏艾的手腕，给她把脉。
乐乐小心翼翼的站在苏艾面前，看着她的肚子：“妈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起来，我前几天好像做过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有一个小女孩，一直追着我喊哥哥，还说要跟我一起回家。”
苏艾对小家伙这种类似预言的梦境还挺好奇的：“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没有妹妹，你也不是我家的。”
“我就把她送到警察局去了，让警察叔叔给她找家人，但是我刚出了警局门，她又追我，还喊我哥哥哥哥。”
“我说了我没有妹妹了，她都不听的。”
“我就又把她送到警局去了。”
“然后我就跑了。”
苏艾被逗的前俯后仰：“是亲哥没错了。”
纪阳也觉得忍俊不禁。
乐乐却愁苦着一张脸：“妈妈，肚子里真的是妹妹吗？也许妹妹是提前来找我玩的。”
“现在妹妹会不会生我的气？”
“哎……”
“妹妹，对不起啊，我当时不知道你是我妹妹，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等你出生了，我一定带你好好玩，我的玩具都可以给你玩，好不好？”
乐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苏艾平坦的腹部。
苏艾一把按住乐乐的小手：“大胆摸，没事，妹妹没有那么脆弱。”
“妹妹也不会介意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一岁前，小朋友都没有记忆。”苏艾说的一本正经，纪阳是彻底忍不住笑了。
乐乐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点了点头：“妈妈说得对。”
“逛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就是出来看烟花的，已经看完了，新年礼物也收到了。
这对纪阳来说，真的是他以往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新年。
弥足珍贵。
“我还想再走一会儿。”
“走回去吧？”
“行。”纪阳没有拒绝苏艾的要求。
“我以为你会说，太冷了，怀着孩子，早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