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钰眉头微不可查的一拧,却没有说话。
乔麦眸子深深直视着裴司钰。
她想听他一句真心话。
乔子妙到底在裴司钰这边起到一个什么作用。
可是裴司钰的样子摆明不回答她,让她颇为无语。
“无情呀。”她故作惋惜的闭上眼,“我太累了要睡觉,到家叫醒我。”
裴司钰看着文件的视线落在乔麦身上,目光深邃复杂。
他让乔麦枕在他腿上,又拿了薄毯给她盖上。
“睡吧。”
乔麦这一睡再次醒来已经大半夜,身边破天荒没有裴司钰的身影。
她饿的饥肠辘辘,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直到她听见裴司钰的声音停下脚步。
“确定吗?”裴司钰眼里森寒尽显,声音极尽冷意,“既然这样,计划可以施行,乔家……”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一个转头看向乔麦方向。
乔麦躲避不及被裴司钰看个正着。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裴司钰这么敏锐的察觉到她出现在这里。
不管如何,她看裴司钰态度,猜测他要对乔家动手了。
毫无疑问,顾慧不是裴司钰的对手。
但顾慧有一张王牌,就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出现的孩子。
同样裴司钰也在等这个孩子作为契机真正和顾慧撕破脸皮。
她是夹在裴司钰和顾慧中间的牺牲品。
真是够恶心!
“醒了。”裴司钰先打破两人之间的诡异氛围,他三步并两步走到乔麦面前,清冷的眉眼淡然好似不知道她听见了他说的话。
乔麦见裴司钰当没事人,她也当什么没有听见,应道:“恩,饿醒的。”
“去吃饭。”裴司钰牵着乔麦的手走向餐厅。
乔麦和裴司钰坐在餐桌前,两人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裴司钰给乔麦夹菜,乔麦安静吃饭,他们之间的氛围平静又淡然。
“完了,吃饱饭睡不着了。”乔麦看向裴司钰,“你回房睡觉,我去外面走走。”
“我陪你。”裴司钰拿了外套披在乔麦身上,“外面有些凉,别着凉了。”
寂静的夜里,乔麦被裴司钰牵着手一步步走在花园里,四周的夜景灯为他们带来亮意,湖风吹拂,带来凉意。
熬夜的后果便是乔麦一觉睡醒已经中午,破天荒的却是裴司钰竟没有去集团,还躺在她身边。
“你怎么没起床?”这是昨晚乔麦散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陪你睡觉。”裴司钰凤眸清冷漆黑的凝视着乔麦。
乔麦看着裴司钰,忽然想到昨晚裴司钰和人通话时眼里的阴戾,那样的他和现在平静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起床吧。”她不纠结他是怎样的人,反正他别破坏她的事就行。
乔麦被裴司钰送到乔氏,人刚走进去没多久手机响起。
她一看竟是张丽雅来电,刚按了接听键电话又被挂了,便看见随之而来的短信发来。
张丽雅:【麦麦,来这个地址,我有东西给你。】
乔麦看了信息没有犹豫去了张丽雅发的地址。
在一处她长和张丽雅去的小奶茶店内,她没有看见张丽雅身影,便拨了张丽雅号码。
下刻,她察觉身后有人,刚转头看去便被人捂住口鼻。
刺激的药气随着进入鼻腔,她眼前一片漆黑袭来。
这刻,她知道自己出事了,就是不知道确定是张丽雅号码和信息是怎么发送到她手机上的,又是谁绑架的自己。
……
裴氏集团。
“裴总今天的领带真好看。”程溯盯着裴司钰领带。
“你怎么知道是麦麦送我的。”裴司钰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了一眼领带后,才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程溯一愣,他不知道是乔麦送的领带,但他看裴司钰的样子很高兴,更惊奇的是第一次看见裴总去炫耀。
原来裴总也有幼稚的时候,而不是一年四季冷冰冰的。
“二小姐眼光真好。”
“麦麦眼光确实很好。”裴司钰语气称赞,“对了,我下午要出国一趟,没有紧急的事不要打扰我。”
程溯接了文件问:“是和二小姐一起去吗?”
“不是。”裴司钰想到乔麦眼神闪了一下,“不过去国外给麦麦选礼物。”
程溯了然:“裴总对二小姐真好。”
“自然。”裴司钰边优雅整理袖口边朝着电梯走去,敛下的眸子带着幽深,“用尽一切手段才得到她,自是要对她好。”
……
乔麦醒来的时候,头晕目眩,脑袋犹如针刺般的痛,同时还胃里反胃,
她眼前一片漆黑,不是被关闭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而是眼睛被蒙住。
她动了一下发现手脚被捆绑着,没有坐着而是躺着。
因为不知道身在何处,她的心提起来了,也因蒙着眼睛感官扩大,能够听到远处狗叫声传来。
她到底被绑架到哪里了?
惊恐从她内心深处一点点的蔓延开,直至充满全身的骨血,让她胆战心惊。
她想大喊救命,奈何嘴上被胶带封着,完全说不出话。
一时之间,她大脑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顾慧!
乔子妙疯疯癫癫的被送出国治疗。
她平时对外的人设是个懦弱胆小的乔家二小姐,不可能去树敌,也没有挡住别人的财路。
李泽?
不,不是李泽。
李泽虽渣,却没有能力绑架她。
唯一有能力算计她,又能利用张丽雅号码的只有顾慧。
也不对呀。
顾慧还指望她的肚皮子,又怎么可能绑架她,甚至还用了迷倒她的这些东西。
她备孕的时候连磕伤都被顾慧叮嘱不许用药,顾慧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药会伤她身体。
那么到底是谁绑架她?
她实在想不出来了。
而她很担心被绑架在这里,会不会连死了都没人知道她失踪了。
不对。
她告诉过丽雅,几天后丽雅会报警的。
“唔……”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而鼻腔里是空气中发霉臭气让她知道身处的位置搞不好是垃圾场。
她动不了,也不妨碍她疯狂的挣扎,除了手脚被勒痛之外,被捆绑的太结实,根本逃脱不掉。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处理?”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由远到近的粗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