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怎么回事?”
路前进看着肖娜身后的众人,清隽的面容也变得凝重起来。
肖娜见他换了新的外套,眉宇淡定如同无事人一样。心里暗暗恼火,哼,真是伪装得太好了。
“我觉得有点冷,回来拿件外套。”她脸色呈铁青之色,推开路前进,大步走了进去。
陆小玲一心想看热闹,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路前进尴尬无比。
肖娜这架势,怎么像带人捉奸一样?
房间里充斥着幽幽的香水味,窗帘拉上的缘故,灯光昏暗,偌大的席梦思床上,只有路前进换下来的外套,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仔细一看,哪里有文青的踪影?
肖娜松了一口气。
陆小玲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确信文青喝过迷药,整个人都处于昏迷的状态,根本跑不远。
“我借一下卫生间,”陆小玲立即猜测文青躲进了卫生间,急不可耐地往主人房的卫生间走去。
她这个举动引起了路前进的不满。
做了几年的保姆,还没学会规矩。
陆小玲满心以为文青躲在卫生间时,却寻了个空。
卫生间一眼望到头,哪有藏人的位置?
“到底怎么回事?”路前进见陆小玲左顾右盼,一副不识好歹的样子,忍不住发作道,“张明月还没教你学会规矩吗?”
这话啪啪打脸陆小玲。
她心虚地问了一句:“路总,你没瞧见文青?”
“文青不是在她的房间吗?”路前进下意识地应道,突然地,他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反应不像是演戏,陆小玲神色微微一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该死的,被文青躲过一劫!
“路总误会了,我是没看到文青,随口问问而已。”陆小玲的脸色涨成紫酱色,忙改口道。
可路前进不再理会她,径直走下楼梯,来到保姆的客房,想了想,又让姜老太来敲门。
姜老太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急忙上前敲门,没想到敲了老半天也没有人应答。
“文青,你在不在里面,我进来了……”路前进上前就要踹门。
没想到,身后传来一阵惊讶的声音。
“老太太,路大哥,你们找我有事?”文青从大门处走进来,气息稳定,略带慵懒,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文青身后跟着安珍,神色冷冽地看着陆小玲。
不知为什么,陆小玲莫名感到慌张。
不仅是她,就连肖娜也倍感压力。
要是文青戳破脸皮,说她从路前进夫妇的主人床上醒来,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文青,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跑到外面去了,让我们好担心。”姜老太走过来,上下打量一眼文青,松了一口气道。
姜老太的话,也是肖娜跟陆小玲的疑问。
安珍走出来,笑道:“怪我,你们家侧门没锁,我走过来找文青帮忙,让她帮我哄一下孩子。”
“是的,我感觉身体好多了,便去了珍姐家,还来不及跟你们说一声。”文青与她一唱一和,总算消除了大家的误解。
姜老太点点头,趁机邀请安珍道:“阿珍,我们家搞了一个烧烤自助餐,你们也一起来凑凑热闹。”
安珍说了一声谢谢,却以照顾孩子为由,婉拒了。
很快地,人群也陆续回到后花园里,大厅里只留下文青跟陆小玲两人。
陆小玲也想走啊,偏偏文青指名道姓要她留下来,说有体己话要跟她说。
狗屁的体己话,陆小玲心虚,不动声色地移步到门口,一旦话不投机,立即跑路。
“陆小玲,你为什么要害我?”文青见她要逃路,抢先一步堵住门口,揪住她的领口,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陆小玲本还想着抵死不承认她把文青扶到路前进房间的事实,反正没有人证物证,就算文青说出来,未必有人相信。
可她没想到文青不按常规出牌,上来就直接动手打人。
“文青,你、你凭什么打人?”陆小玲肥胖的脸被打得红肿,瞬间懵了。
文青冷笑道:“你把迷药放进汽水,让我女儿送给我,再趁我不清醒之际,把我扶进路大哥的房间,无非就是诬蔑我跟他的清白……”
刚才,安珍派保姆找到沈知诚,暗地里打听清楚文青中毒的经过。
“可惜,你算计错人了,我并没有完全晕迷过去,我不仅逃了出来,还解了毒。”文青说完,又揍了陆小玲一拳。
文青气啊,陆小玲把她的女儿也算计在里面,该死!
长年做家务活的她,力气不是一般的大,陆小玲的脸很快就被揍成猪头似的。
“文青,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抢了我的工作,我也不会被路家赶出来。就算我不把你送上路前进的床,你迟早也要爬上他的床,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你而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年纪轻轻做保姆,无非是想找个有钱的男人包养你们一家子……”
陆小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挨了文青一拳。
她眼睛都被打肿了,眯成一条缝,迸出仇恨的光芒,“文青,你敢打我,我要报警……”
“你有证据吗?”
谁知,文青揪着她的头发来到楼梯间,将她的脸按在在冰冷的墙面上,冷声道,“回头我就说你想偷路家的钱,从楼梯上摔下来,你说,路前进信我,还是信你呢?”
陆小玲瞠目结舌。
她万万没想到文青这么癫,说动手就动手,还指鹿茸为马,颠倒黑白!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吗?”
文青骂完,又变脸一般,扶起陆小玲,体心地为她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把她推到侧门口,笑道,“你就从侧门出去吧,好走不送。”
陆小玲敢怒不敢言,生怕她反抗的话,对方将她按在地上摩挲的话,她连小命都不保了。
“文青,你等着,我不会轻易罢休的!”陆小玲脱离了文青的控制,又抛下狠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文青知道两人之间的仇恨已经不死不休了,可有什么关系?
她做保姆本来就动了某一部分的蛋糕,她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喜欢她,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就行了。
文青抬起头,就看到沈知诚站在门口,高大的背影,只有那双如鹰隼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有神。
文青脸色发烫,刚才她这么暴力的行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做得不错。”
沈知诚似是看透她的内心,嘴角微扯,赞许道。
文青:……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