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换做大房或者是其他房的人,陆泰宁还能直接去敲打一番,可尤蓉的身份特殊,她是去世老二的遗孀,真要是跟人闹不和了,为难的只会是老爷子。

陆老爷子年纪大了,犯不着让他为这些操心。

焦山芸自然知道这点,想了想道:“穗穗说明日和兰序去父亲那吃饭,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来,我们也过去。”

“知道了。”陆泰宁睡上了心心念念已久的床,心情颇为不错。

重新洗漱过后的焦山芸上床,瞧见自己丈夫那样,哼了一声,“我还没说让你回房睡呢。”

陆泰宁哪里还愿意再回去,厚着脸皮搂住妻子,“现在事情都明朗了,你何必还跟我生气呢,再说了,气多了身体也不好,我可以睡书房,但总不能不顾着你。”

“花言巧语,我看兰序有了媳妇忘了娘,就是学了你。”焦山芸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是软化了不少。

陆泰宁笑了起来,“我们陆家个个都是深情种,要不然当初我何德何能让你跟了我。”

两人感情其实不错,现在虽然为了孩子的事情,时不时的会吵架,但几乎都是陆泰宁先让步的。

焦山芸听了脸红,瞪了他一眼,“一大把年纪,说这话也不怕臊得慌。”

不过心里却是听了甜滋滋的。

其实父母感情好,对孩子们也是好事。

等到第二日。

祝穗岁吃过早饭后,没急着去一趟陆兰序那,而是先去了白家。

今天是白父休息的日子。

他还以为祝穗岁是问住房的事情,便道:“有几间不错的,你说要离寿老头住得近的,我就在拐弯处问到了一家,不过是大杂院,单独出租一间,住的人比较鱼龙混杂,租金倒是便宜,一个月只要三块钱。”

环境肯定比不上寿老头的院子安静,不过像是祝穗岁这样的要求,也就只能找到这样的了。

祝穗岁相信白父,自然就让白父租下来就行,三块钱确实不贵。

不过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而是昨日去了一趟陆老爷子那,知道他有一笔钱在,就怕尤蓉动这个心思,可她又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笔钱安然无恙。

想来想去,便来问白父银行有没有合适的项目。

一听是这事。

白父倒是激动了起来,“有啊,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买国债券,这是前几日新推出的。”

要知道,刚推出的时候,白父愁都快要愁死了。

偏偏上面每个月还有任务下来,不完成就跟他们的工资挂钩,这不明摆着给压力么。

国债券顾名思义,就是国家问你借钱,用以一些社会建设,但是付给你一定的利息,听起来好像很不靠谱,其实连白父都觉得,这个想要推销出去,实在是麻烦至极,谁家能有这个闲钱,去买国债券啊。

要是有钱,去做生意不好么,去买东西不好么,就算是存银行,那也比买国债券靠谱啊。

这个东西还是前几天才出来的,实在是国家需要发展,可又拿不出钱来,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了,很多方面都不是很完善。

如今没想到刚发愁呢,祝穗岁就来送温暖了。

白父赶紧就把这个事情说了,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实在是没办法,为了业绩啊。

当然他看在祝穗岁跟自家的关系上面,也不至于把黑的说成白的,一些担心的点,他也和祝穗岁说了。

按照一般人来说,就算买也不会买很多的。

可祝穗岁就不是一般人。

听到国债券的那一刻,前世的记忆就被打开了。

自己要是没记错的话,等到之后提前买国债券的人,全都赚了不少的一笔,那时候私底下收国债券的人数不胜数。

虽然国债券的利息,没有存银行的利息高,可是国家为了卖出国债券,所得的那部分利息,是完全不需要交税的,这也就让一些人钻了空子。

等到后期的时候,大概就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国债券价值上涨,一张五元的券,可以卖出三十到五十元不等,上百元的券价值就更高了,一万块的国债券怕是翻十几倍不止,这利润自然很是可观。

比起生意需要冒的险来说,买这个就和房子一样,只需要坐等升值就行。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

至少短时间内,尤蓉是打不了陆老爷子的主意了。

祝穗岁当即道:“伯父,到时候我就来找你。”

白父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一听这话,这是成了?

他张了张口,“穗穗,你可要想清楚啊。”

“伯父,你真是给我想了个好办法。”祝穗岁心情很是不错。

白父有点心虚。

一开始说这个,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业绩,没想到还被祝穗岁采纳了,他高兴是高兴,却又怕出什么问题。

心里只能想,接下来祝穗岁但凡要找自己帮忙,他都得更加上心一些。

从白家这边离开后,祝穗岁还是没去找陆兰序,而是去了一趟严子卿那,问起了关于瓷器的事情来。

严子卿见祝穗岁的神色凝重,便也认真了几分,“这事情我帮你打听打听,明日给你答复。”

“成。”

祝穗岁总觉得,尤蓉怕是要遭。

古玩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她一个人也玩不转,又没有什么专业知识,怕是最后还得陆家人替她填坑。

她得事先把事情给查清楚了,才好有后续的应对。

等全都做完后,差不多到中午了。

祝穗岁这才去了军区。

等着通报的功夫,却是无意中碰到个眼熟的人,而对方身上带着的东西,让祝穗岁的脸色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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