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傅景川动作沉而有力,把她钉在墙上低头吻她的样子性感又诱人。

时漾是在撞入他黑眸的欲色时醒了过来的,身上有些不太对劲的黏腻。

这让时漾很尴尬。

她做了个春梦,一个和傅景川有关的春梦。

这个梦在开门看到傅景川时让时漾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早……早啊……”连打招呼都变得结巴起来。

傅景川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淡声打了声招呼:“早。”

人已恢复平日的淡漠冷静,昨晚的失控仿似只是时漾的一场春梦。

时漾轻咳着压下满脸不自在,眼睛已不自觉看向洗手间。

“牙刷在洗漱杯里,淡青色那套,都是全新的。”傅景川走了过来,从洗漱柜里给她取了洗漱杯和牙刷下来,这才看向她,“一会儿什么打算?”

“我要去医院看看我爸。”时漾说,“他昨晚醒了。”

医院晚上不能探视,夜间陪护人员只能一个,加上丁秀丽的失控,所以昨晚她也没能留在那边。

傅景川点点头:“吃完早餐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时漾下意识拒绝,却在触及到傅景川突然投过来的眼神时迟疑了下来,最终在他的黑眸凝视下轻点了个头,“那麻烦你了。”

傅景川没说什么:“先洗漱吧。”

时漾轻点头,洗漱完的时候,傅景川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人也已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时漾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傅景川把牛奶和早餐推到了她面前,没有说话。

时漾也沉默接过早餐。

一顿早餐在相对无言中吃完。

饭后,傅景川送时漾去医院。

时漾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刚好打水回来的丁秀丽,脚步不由一顿。

丁秀丽也看到了时漾,人已经比昨天冷静了些,但面色还是不太好,这种不好在看到她身侧的傅景川时又被强压了下去。

时漾没有和她打招呼,直接走进了病房,朝正刷着手机的时林叫了声“爸”。

时林动作明显一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门口,看到时漾时很是激动:“漾漾?真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人已放下手机,挣扎着就要坐起身。

时漾赶紧上前压住了他:“爸,您还伤着,先别起来。”

时林没再乱动,人躺在床上,看着时漾的眼睛已经带了泪花;“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饭了吗?”

“嗯嗯,已经吃过了。”时漾拉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了下来,看向时林,“昨晚就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时林眼睛还有些湿,又有些感慨,眼睛贪婪地打量着时漾,“在外面是不是吃得不好,都瘦了。”

“没有,比出国前还重了几斤呢。”时漾说,看向他还裹着白纱布的头,“你现在怎么样?好多了吗?”

时林点头:“嗯,已经好多了。我现在精神好得不得了。”

说着要证明自己真的恢复得不错,努力朝时漾挤笑,但动作牵动了头上的伤,挤到一半笑容变成了吃痛,时漾赶紧阻止了他:“您别乱动。”

话没说完,身后的丁秀丽已着急上前斥责:“又在瞎胡闹什么,不知道自己还是个重伤病人吗?”

骂完老的又习惯把气撒到小的身上:“你也是,明知道你爸这样了,还故意让他笑,合着不用你鞍前马后的伺候不用操心是吧。”

她嗓门大,吼得也大声。

一出声时林就不敢吱声了,只是担心地看着时漾,以眼神暗示时漾别和她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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