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默默在心头补充一句,河间还是一位掌兵王爷,皇室武功的代表,军中最大的山头之一。

徐昭然上次见到三娘与段晓棠在一起,以为她是长安哪户名望人家的女郎,会连河间王都不知道。

段晓棠:“我们已经做了准备。”

白秀然:“什么准备?”她看见秦景在此, 猜测葛寅也在。担心段晓棠她们病急乱投医做了糊涂事。

一行人走进正堂,段晓棠拿起桌上的文书递给白秀然。

“和离书?”白秀然定睛一看,上头的名字赫然是段晓棠和祝明月,再拨弄其他几张,小院中的女人人人有份。情急之策,白秀然倒比杜乔接受度高,一结一离不还是未婚么,“婚书呢?”

轮到徐昭然纠结了,段晓棠和我的未婚妻手拉手,又和其他女人成亲,到底是男是女?

段晓棠手一指,角落里围着火炉的祝明月和杜乔,“在那呢。”

白秀然负手过去看两人在做什么,白湛和徐昭然分看其他几份文书,大受震撼。成亲避祸的见过,离婚避祸的也见过,但真没见过成亲马上离婚的。

这正是祝明月手段灵活之处,两份对应的文书,视情况拿出哪一份。

你问我婚姻状态,可以是结婚,也可以是单身。

林婉婉见白秀然又带一个陌生的帅气男人进来,和白湛站在一起,该不会是哪个未来舅兄?“那是谁?”问段晓棠。

段晓棠附耳小声道:“徐昭然,秀然的未婚夫。”看着林婉婉的亮晶晶的小眼神,“矜持点,朋友妻不可欺。”大明湖畔被鸽了演唱会的爱豆也不是这个类型呀。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两人的小话听得清清楚楚,徐昭然被那句“朋友妻不可欺”雷得不轻,居然被放在“妻”的位置上,险些将手上的文书抖下去。

“哦!”林婉婉转过头顿失兴趣,姐妹的对象只要知道是个男的活的就行,其他的不需要关心,颜狗也是有底线的。

白秀然看祝明月和杜乔小心烘烤的纸张,已经微微有陈旧的熏黄颜色。“可以了吧?”再做黄太旧了,不符合几人的年纪经历。

祝明月举起纸张透光看一眼,“骗骗外行和粗心鬼足够了。”

戚兰娘拿出杯子,给几位新客人添上茶水。

林婉婉伸长脖子望了一眼,“祝总,你这手艺不去做假字画可惜了。”

祝明月换了另一张婚书,“事已至此,情非得已。再进一步,别说婚书连孩子我都能变出来。”

林婉婉回嘴,“打算怎么变?”

林婉婉和祝明月各坐在正堂东西两边,段晓棠坐在桌边勉强算两人中间,闻言转头道:“能不能注意点,别当着我的面讨论怎么给我戴绿帽子!”负重娶妻纳妾就算了,真怕哪天玩大了,名下不明不白多一个孩子。

林婉婉顺口接道:“那背着讨论行了吧。”

段晓棠无聊转着杯子玩,“还是当面吧,好串供。别哪天不知情,你们翻船我还得下水去捞。”

祝明月笃定,“我不会翻船。”

三人只是随口闲聊,在场的男人却是受惊不小,葛寅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余者皆是目瞪口呆。头一次见着公众场合有人能把那三个字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在自家口嗨过了头,忘了还有客人在。祝明月拿着烘烤到一半的婚书挡住脸,林婉婉苍白的解释,“刚刚我们只是在开玩笑,意思是家人之间彼此坦诚 ,无论如何境况都要互相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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