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就是,人暂且由县衙安置,找到靠谱的商队后顺路带走。

段晓棠人若在当地,就写封信送去长安。若人不在,拿一个绣着滚滚的荷包,当做和那些女子与长安交接的信物。

一路上庄旭不知道见过多少个荷包,各种颜色花样,唯一不变的就是千姿百态的食铁兽。

看得多了,竟觉得猛兽变得萌物。

两人一同返回军营,庄旭:“送去长安的女子,快一百了吧。”

段晓棠摇摇头,“没那么多,有些人后来舍不得家乡不愿意离开。”但一定超出祝明月当初放出来的名额。

明月姐姐那么厉害,肯定能塞下的。

庄旭:“高德生的娘子到底给你家绣多少荷包?成家养绣娘了。”

段晓棠:“不是家养的,但确实在我家作坊里干活,不光她,连两个女儿也在。”

庄旭:“你家作坊不是做饮食生意的吗?”和绣娘不搭界。

段晓棠:“恒荣祥不做饮食。”

庄旭知道恒荣祥和段晓棠有关系,但具体做什么真不清楚。

庄旭:“为何没告诉高德生这件事?”

段晓棠:“有关系么,影响大局么?”

庄旭:“人心心念念回家见娘子和女儿。”知晓些近况也好。

段晓棠:“他回家可见不着娘子和女儿。估计这回回去,女儿还是女儿,娘子是不是娘子,说不准。”

庄旭上下打量段晓棠,难不成真有挖人墙角的爱好。

段晓棠:“他家里嫌弃是女儿,背地里虐待。何娘子气不过,带着孩子搬作坊里住。”

“我要是何娘子,非得把高德生踹了,再把他全家整治一番。留下一条完整的桌子腿,都是心慈手软。”

难怪对高德生不冷不热,庄旭劝道:“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

段晓棠反问:“桥做错了什么?”

修桥是功德,谁说结婚是功德的,越级碰瓷呢。

手里有三千兵马,吴越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胆子变大了。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乡下待了好几天的土包子,终于要进城,连许久不用的明光铠都翻出来。

段晓棠小声道:“我上次见明光铠,还是你们在校场被血虐的时候。”

庄旭:“这事能不提么。”

吴越平日多穿山文、乌锤甲,几人站在一处,不知内情的根本分不清谁身份更贵重。

总之,大家对如何在战场上保命,都有点心得。

庄旭抬头,“可惜今天天气一般。”

不然明光铠闪瞎所有人的眼,若有想不开要行刺杀之事的,估计要害地方都看不清。

吴越率领大军高调入城,顿时压下四五日来县衙的异常。

平民百姓没多大感触,反正他们平日见不着官老爷。着急的多是那些官吏的家眷。

但传出的消息多是为招待吴越殚精竭虑,若不然就是同原先的范长史现在的范将军,彻夜宴饮。

范成明根本不敢离开县衙,听闻众人进了县衙,疾步迎出来。远远见着便大喊:“亲人呐,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然后无视走在前头穿着明光铠的吴越,拉起后头庞谦、龚瑞、徐文怀三人的手。

范成明:“你们再不来,我就要香消玉殒了。”

庞谦看着眼前高壮的年轻人,眼睛微红,胡子拉碴。迟疑道:“范将军?”

年纪轻轻跃居高位,该是前途无量,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范成明:“嗯,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庞谦:“在下姓庞,大理寺少卿。”

范成明:“庞少卿。”

宁岩站在后头,“范二吃错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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