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十七娘冷声道:“便是素不相识之人,我也会救。”
两人之间有些渊源过节,但哪怕如此,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顾盼儿,落入不堪的境地。
顾盼儿客套道:“不若改日约上出来玩?”
韦十七娘:“我要离开长安了!”
今日出门,亦是为了采购行李,与亲友告别。
顾盼儿:“离开?”
韦十七娘:“外子早前履任敦煌郡丞,一家人不能分隔两地,我要去追随他。”
顾盼儿:“边地苦寒……”
韦十七娘:“我想的很清楚。”
顾盼儿这才想起,今日韦十七娘再见李君璞,没有半分异常,可见是真的看开放下了。
顾盼儿:“哪天走,我去送送你?”
韦十七娘:“后日一早。”
林婉婉回到医馆,找来高德生问道:“会拳脚不?”
高德生点头,“会一点。”
以前跟随刘洪成走南闯北,不会也得会啊!
林婉婉:“往后每天抽半个时辰出来,教淑顺她们练一练。”
她也跟着学一点,等学有所成,再让段晓棠来讲解一点秘诀。
这年头去他的贤良淑德,要的就是彪悍!
高德生爽快道:“没问题。”
顾盼儿踱步进来,“帮我拿一些适合出门远行的成药。”
林婉婉:“你要出远门?”
顾盼儿:“给十七娘拿的。”
林婉婉不奇怪,经过今日一事,两人一笑泯恩仇,但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顾盼儿:“她夫婿调任西域,她不日也要启程去一家团聚。”
想都不用想,长安大姓子弟,无缘无故不可能去边疆任职。
十之八九是受了先前杨胤谋反的牵连,能保住一条性命,远谪边地,也算幸运。
顾盼儿本身和韦十七娘没多大交集,连她所嫁何人都未必清楚。
想必夫婿待她极好,不忍她受边关风沙磋磨,才会孤身赴任。
而韦十七娘也义无反顾,抛弃长安的富贵锦绣,夫妻同甘共苦。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说韦十七娘退婚退的好,有点不顾李君璞死活。
好在后头嫁人嫁对了!
顾盼儿:“今天那家食肆,往后不去了!”
哪怕玉盘珍羞,也不值得再光顾一回。
食肆掌柜后来倒是想,赔他们一桌菜了结,但众人齐齐拒绝。
人在店里闹事,知道你势单力薄,好歹劝几句,结果直接躲开!
换谁不膈应。
林婉婉回家把事情一交待,祝明月提点道:“下次再碰上这种事,身单力薄的,不好反抗。”
“直接砸周围的店铺摊位,把其他人拖进来。”
“求救,也要有明确的求救对象,大哥大姐大叔……”
“你不说明白,人人都以为事不关己。”
林婉婉竖起大拇指,“祝总,高见!”
段晓棠:“这些喝醉的,最讨厌!”
戚兰娘:“高声嚷嚷,说他们是拍花子的。”
说杀人犯,旁人未必敢上前帮忙,但拍花子,最是人憎狗厌。
林婉婉点头,“学到了!”
富贵裹着一身松软的皮毛,从众人脚边走过。
祝明月仔细打量,“富贵是不是又胖了?”
林婉婉一把将猫捞起来,抱在怀里撸一把,“橘猫嘛……”话没说完,撸猫的手一顿。
段晓棠见她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林婉婉:“富贵好像怀孕了!”
段晓棠第一反应,是否认,“怎么可能,富贵都不出门的。”
赵璎珞倒是看得开,“它常在围墙上走来走去。”
言下之意,说不定会遇见李柳两家的家猫。
段晓棠出去陈娘子问一圈,家里最近有没有来过野猫。
一无所获。
祝明月:“等生下来,你拿着花色,比对去!”
段晓棠人都快炸了,“这是小猫,不是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