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一个个排查,后来有一回集体进香,祝明月跟着去瞧了一眼,找出一个人选。理由是男女之间有没有故事,看眼神就知道。

那是最不可能的人选之一,当场把段晓棠雷得外焦里嫩!

但女人,尤其是祝明月的直觉必须得相信,跟着查下去,果然找到蛛丝马迹。

这也是刚才赵璎珞打哑谜的缘故,因为根本没法直说。

只能说符四娘不负她的姓氏。

祝明月留在最后,交待道:“找客人中和工部有关联的,散出去!”

姜永嘉:“是。”

一行人回到胜业坊,林婉婉跑到前面,先拍西院的门。

交待杜若昭:“点个火盆,再找根葱出来!”

杜若昭一脸迷茫,“谁要去晦气?”

林婉婉:“你哥。”

杜若昭着急道:“大哥怎么样?”

林婉婉:“没事!”

柳家东西院门同时打开,杜乔赵璎珞各在门口跨过火盆,然后由家人手执大葱沾水去邪。

张法音不知前情,“出了何事?”看起来像是和隔壁的赵璎珞一块遭了殃。

杜乔随口解释,“在东市遇上一个疯子,我挨了一记,人被赵娘子收拾了!”

张法音将儿子前前后后打量,“伤着哪儿了?”

杜乔:“没伤着,就衣裳脏了点。”

张法音:“快脱下来,给你洗洗!”

冬天的衣裳,只要不大脏,擦擦就行。但这事太晦气,必须得洗一洗。

次日一早,戚兰娘带着几份丰厚的礼物,直奔东市,有给市署的,也有给几位帮腔的掌柜。

钱掌柜恋恋不舍地摸着呢绒布料细腻的表面,“戚娘子,这多不好意思啊!”

戚兰娘:“钱掌柜,昨儿多谢你帮忙说话,不然外头还不知怎么传呢!”

钱掌柜:“唉,说两句公道话。赵娘子行得正,我们都清楚。”

戚兰娘:“就怕些风言风语的,你也知道,女人比男人更经不得谈论。”

钱掌柜:“这事和赵娘子有何干系,错的是那两口子。你不知道吧,昨儿下午闹着和离,那娘子母家外家都来人了!”

戚兰娘假作不知,“真的?”

钱掌柜:“褚家娘子咬死了不认,说是冤枉了她!但街坊邻里都说,孩子长得和爹不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喊得大声,要真被冤枉了,符四娘头一个去找赵璎珞麻烦。

戚兰娘:“你从哪儿听来的?”

钱掌柜:“刚才吃饭的客人说的,赵娘子如何?”

戚兰娘:“还能怎样,在家抹眼泪呢!本来已经放下,亏吃了就当长个教训,现在又被翻出来。”

钱掌柜才不信赵璎珞会吃哑巴亏呢,步步筹谋退婚,手里还捏着一个把柄,等时机合适再翻出来。

嘴上却安慰道:“赵娘子哭作甚,善恶到头终有报!”

二人再寒暄几句,钱掌柜送戚兰娘离开,恰好孙掌柜送客人出来。

孙掌柜直觉钱掌柜收的礼比自己重些,挪过来打听,“戚娘子说什么?”

钱掌柜:“还能说甚,谢我昨天仗义执言。你呢?”

孙掌柜:“说赵娘子昨晚上哭了一夜,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老实说,主角换成姜永嘉都比赵璎珞靠谱两分。

孙掌柜:“戚娘子,送的什么?”

钱掌柜:“一点土仪。”

孙掌柜:“没说在五谷豆坊给你打个折?”

钱掌柜意味深长道:“老孙呐,五谷豆坊打折,好处能落你手里?”

做假账贪污,被东家查出来,就是死路一条,不如明明白白的谢礼落自己手里。

各种传说中,在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赵璎珞,手上摸起一张牌,不用看,直接摸出花纹。淡定把身前的麻将往前一推,新牌往边上一拍,“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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