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到回家,和段晓棠悄悄摸摸地说。

一旦舞到赵璎珞面前,鞭子的滋味,不是很想体会。

西院的杜家可没有这种顾虑,夕食时,张法音说起胜业坊三巷几家邻里的婚丧嫁娶。

她和秦本柔走的近,和周围的邻里来往也更多些。

东院不同,她们从住进来,除了林婉婉外,其他几个都是行色匆匆,和柳李家之外的其他人家,来往不多。

东院几个人肉眼可见的不着急,也不乐意提及婚事,张法音等人自然不会摆出过来人的款,指指点点。

或者自以为好心的牵线搭桥,说不定讨人嫌呢。

杜若昭天真道:“赵姐姐可能好事将近。”

杜乔急道:“你怎会知道?”

杜若昭:“今天祝姐姐特意来找师父,说有人给赵姐姐提亲。”

杜谦好奇,“什么人呀?”

杜若昭:“长安的大掌柜,家里有几间铺子,还有一座三进的宅子。”其他的没听清楚。

杜谦一听条件,“果然是大掌柜。”长安的三进宅子,以杜乔当前的俸禄,少说要攒几十年。

张法音:“这事别往外说。”无论成与不成,都不该从他们家人口中透出去。

杜若昭闷声道:“知道。”所以只说给家人听。

杜乔强自镇定道:“不可能,赵娘子还没出孝,不会谈婚嫁的。”

守孝三年,守的严些就是三年整,松一点就是二十七个月,再松懈点,一年多也是有的。

杜乔心里有这根弦,但不敢保证祝明月等人有没有,段晓棠可是说过她丧假只有三天。

放下筷子,“我去东院,提醒一下。”

说来有些失礼,但眼下顾不得了。

张法音眼看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幼娘,你们搬去崇仁坊,你大哥去接过你几次?”

杜若昭摸不着头脑,“大哥不顺路,就去过一次。”差点参加一场“鸿门宴”,幸好被她救下来了。

张法音暗道,崇仁坊和胜业坊相邻,就算不顺路,也绕不了多远。无非现在的济生堂旁边,没有五谷豆坊。

杜谦:“赵姐姐在守孝吗?”这事以前都没听说过,关键是杜乔怎么知道的。

只知道是王宝琼远亲,有来有历的,只是她为何到长安,一直是一个谜。

杜乔急慌慌地拉响东院的门铃,结果只有林婉婉一人在家。

刚好这也是最容易突破的。

杜乔深呼吸一口气,状若寻常道:“听说赵娘子在议亲?”

林婉婉当即否认,“没有的事,你从哪儿听来的。”

别看林婉婉背地里嗑生嗑死,实际是个见面怂。正主面前,连句话都说不圆。

杜乔:“我就提醒一句,赵娘子还未出孝,此时议亲并不妥。”

当然时下也有折中的办法,先说定,等孝期过后再过礼。

这触及到林婉婉的知识盲区,“璎珞父亲什么时候走的?”时间太久忘了。

杜乔:“三月,还有一个半月出孝。”

林婉婉鬼使神差来一句,“所以你一直在等璎珞出孝?”

话一说完,两个人同时汗毛乍起,仿佛被人踩住尾巴。

杜乔仔细观察林婉婉的神色,确定她不是一时舌头打结说错话。

难得结巴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婉婉只想给自己一耳光,让你嘴瓢,说漏了吧。把话挑明有什么好处,当撮合的红娘还是棒打鸳鸯的王母?

老老实实静观其变不好吗!

林婉婉没底气道:“猜的。”

杜乔很怀疑林婉婉的保密功夫,“还有谁知道?”末了绝望道:“赵娘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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