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封誓要把自己包装成一朵无辜的小白花,“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遭了暗算。”

温茂瑞好不客气道:“你缺不缺德,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宁封争辩道:“我不踹他好腿,难道踹他瘸腿?”

众人一时无言,只觉得说的有道理!

踹一脚的事在众人眼中算不得欺负弱势群体,都知道宁封是去帮段晓棠范成明买东西,把两卫任何一个将官置于那副“你瞅啥”的境地,他们对王琪然成见早有,估计都不会善了。

哪知道王琪然如此恶毒记仇,直接将人当了替死鬼。说柳兰璧疯,他才是真的疯!

吴岭宁岩能躲过暗箭偷袭,是他们武艺高强。换其他人有没有把握躲过从背后来的闷棍……未知数。

说到底,还是宁封太没用。

武俊江作为稍有阅历者,离开之前提醒道:“世子正在给薛大将军宁将军写信,你自己想想该怎么收场?”

薛曲作为右屯卫的最高领导,宁封的事必然得知会。宁岩宁封名为叔侄,实际关系已经远了,只是族亲。但真到需要宁家长辈出面的场合,他也可以充当。

宁封不是不晓事的毛头小子,当然知道这类风月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大喊道:“我不成亲!”

柳兰璧和王琪然的姻缘肯定得断了,宁封再把人一娶,顶多被人嘴一句风流。

但宁封对柳兰璧了解多少呢,初见就是她痛殴夫婿,再见躺在一起睡了一晚,兵荒马乱被押去祠堂受审命悬一线。若是个胆小的,非得吓病了不可。

那是个被夫婿盖章的“疯妇”,被周围人认定的“妒悍”女子。

宁封急急忙忙往外冲,被温茂瑞拉住,“出去干嘛?”

宁封:“去找段将军。”

温茂瑞:“段将军能有什么用?”

宁封:“不说她有魏武遗风么?”意识到失言,找补道:“都知道是乱传的,寻她问问清者自清的法子。”

醉酒被人暗算的玩笑还是段晓棠告诉范成明的,她不通人情,但“通”起来不是一般人(拜那些看起来靠谱、不靠谱的影视剧小说影响)。

温茂瑞主动请缨道:“我和你一块去。”他到底在段晓棠手下,有两分情面。

孰料段晓棠并不在营帐,去了帅帐。

宁封一狠心一跺脚,“一起说了吧!”反正吴越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段晓棠不以为意道:“你俩又没真发生什么!”昏迷着盖棉被一晚上连天都没聊上。

宁封不得不捅破窗户纸,“没人在乎真相。”而且于众目睽睽之下他俩躺在一张床上。

谁关心他们有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人云亦云,众口铄金。

吴越轻笑道:“以你的家世,能娶到河东柳氏本家的娘子,是祖上烧高香。想什么美事呢!”

帅帐内都是自己人,宁封无需隐瞒,无奈道:“世子,我要真在乎门第,不如去买五姓七望的门第。”

比河东柳氏高一等呢,前提是做好倾家荡产,一辈子给他们当狗的准备。

世家高门也不是全部高贵,总有些破落户日子过不下去,对结亲的人选要求可以放低。

但低门若想与高门结亲,必须支付不菲聘礼,称之为“陪门财”、“门第钱”,补偿对方的门第损失。

那些崇尚阀阅,急于提高自身门第威望的寒门趋之若鹜,这样娶回来的女子多是旁支庶出,并没有受过良好的教养,等同于只娶了一个姓氏。

吴越不轻不重道:“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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